上輩子十三歲那一年。
林稚開始穿有墊子的內衣。
她不太和人接觸,也沒什麽要好的朋友,更談不上男性朋友。林媽媽還是殷殷囑咐她,在外要注意男女交往尺度,不能和異性在密閉空間獨處。
裙子下麵穿安全褲,時刻注意衣領。
林稚的月經也恰好是那一年來。
她開始明白班上的女生,有那個和沒有那個的,分成兩派在玩。她很討厭經期,不太穩定的出血量和輕微的胸脹感,陌生而討厭。
男生會嘲笑女孩子帶衛生棉。
更多時候,討論誰誰誰的身材。她還沒怎麽長個子,也沒什麽存在感,除了自我厭惡,更多時候像個透明人。
連值日這種事,都會被班委忘掉。
那一年,學校出了不太好的事。
傳言有女孩子被侵犯。
那女孩是特招生,本來成績不錯的,但是進入這所學校之後漸漸就不行了。
連升本部高中都困難。
家裏還有幾個特殊時期超生的弟妹。
並不寬裕。
家長就打算一定要討說法。林稚剛踏入男女有別的門檻,光是聽到這個消息都有些害怕,後來萬萬沒想到那女孩說侵犯自己的人是季嘉言。
季嘉言十五。
也沒成年。
前世,季建林出了筆錢,將此事了了。隨後她的少年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那個女白領被告發。
那時的他風評已不太好。
林稚還停留在他與宋媛早戀的消息裏,根本沒想到居然還有更讓她無法想象的,也不能接受。
她心神俱震,請假在家,母親百般盤問她與季嘉言有沒有獨處過。
兩家畢竟是多年的鄰居。
“他有沒有碰過你?”
林稚記得母親拿著穿裙子的小熊玩偶,指了指兩膝中間的地方。
小熊黑黑圓圓的紐扣眼,忽然閃現出羞恥和絕望。
林稚震驚,懷疑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