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齡拎著一箱子牛肉幹回來,說是以前帶過的學生從北邊草原寄來。
她翻著學生的照片給林稚看。
胖胖的,很高,滿臉橫肉脖子都沒的壯漢,笑起來很靦腆。
季嘉言是不耐煩聽這些的。
隻在旁邊玩打火機。
他玩著玩著。
覺得林稚看他媽的眼神也太不對了。
殷勤得過分。
小姑娘抱著女人手臂,兩人有說有笑依偎著往外,依稀講到個名字,車易。
這家夥童星出身,比季嘉言大四歲,認了陶玉齡當幹媽,和不少大腕搭過戲。
今年大一,在本地的戲劇學院學表演。
最近排了出外國小說改編的懸疑舞台劇,學校挺多女生叫老公。
男生打量林稚的小裙子、幹淨整齊的頭發。
覺得小耳垂上戴歪的珍珠耳夾十分礙眼。
補了句:“我送你們。”
說是送。
也就綴在兩人身後,不遠不近跟著。
劇院就在小區附近,走幾分鍾就到了。
原本的這一天,陶玉齡應當是驅車到外地,路上遇到連環車禍不幸去世。
林稚早早把今天的事安排好。
無論如何都纏著對方,把那場講課推掉。
臨開場,女孩依舊死死抱著季嘉言媽媽的手,側臉有些發白。
陶玉齡按她臉:“怎麽非要今天來,往後還有幾場。”
“要考試嘛,我出不來的。”
她理科就沒一門能看的,每次都是拚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及格。
每學年,期中和期末,季嘉言永遠年級榜首,而她就隻能從末尾慢慢找過去。
說不自卑,也還是自卑的吧。
他各方麵,都太出彩。
搞得別人都變成黑白。
女人笑笑:“我們妞妞這麽喜歡小易啊,他知道,肯定開心壞了。”
季嘉言坐兩人後麵,帽子蓋著臉,打算睡一覺。
聽到林稚說“嗯”,抬腳踹她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