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到手,我硬气了

第六十七章章羽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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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朱桢面色不善地看着手中的供词。

“房爱卿,是否觉得朕处罚的重了?”

房杜渐听到朱桢平淡的语气,浑身一凛,忙道一声。

“臣不敢,陛下自有深意。”

“呵呵,这群人跟着朱永棣,让朕的大乾风雨飘摇,朕恨不得全宰了。”

“但是房爱卿昨日的话,很中肯,朕听见去了。”

“这些蛀虫不能一下子全清了,否则大乾的梁柱受不了。”

朱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劝慰这位老臣的心。

“陛下圣明。”

房杜渐从这些话中明白,朱桢并未残暴行事,顿时大喜。

朱桢自嘲地摇摇头,“圣明?怎么会让八皇叔拉拢这么多大臣。”

“唉,算了,朕现在问你,这些蛀虫们,你觉得何时处理最好。”

“秋闱大考,陛下可以网罗天下才子,取而代之的时候。”

房杜渐一脸肃穆地拱手道。

朱桢怔了一下,听罢喜笑颜开,抚掌赞叹:“好!”

若是秋闱科考能够开始,他愿意重开殿试之门。

这样下来,他朱桢就是天下进士的老师。

有了这层天子门生的关系,这些才子们也算半个自己人。

不仅如此。

他还要同时开启武举选拔的事宜,明旨告示天下。

无论寒门子弟,还是贵氏两族都能平等参与考试。

当朱桢把这些想法挨个,给房杜渐讲出来时候。

房杜渐兴奋地那两撇小胡子,翘的高高滴,跪地高呼。

“陛下若真能如此,这些寒门子弟定会感激天子恩宠的。”

“好,今日就麻烦房爱卿,把这两份画押的供词公示出去吧。”

“是!”房杜渐接过有些沉甸甸的供纸,心里黯然。

前有广而告之的罪名,后有当朝大臣的血书指控。

这位叱咤京都二十多年的八王爷,彻底无法翻身了。

谏议院的问罪的折子。

朱桢连打开的兴趣都没有,就批×打回了。

一道道圣旨从皇宫的内苑传出。

有的送往了刑部。

有的送往了礼部。

圣旨的内容,就是对朱永棣削爵,贬为庶人,驱逐黄家祠堂。

至于是否死罪。

朱桢的旨意模棱两可,他很想当面问问这位八皇叔。

一时之间,本就议论纷纷的大街小巷,像是再次被泼了热油。

谣言四起,一片哗然下,众说纷纭。

虽然朱桢有了曹林德和韩秋明的供词。

但是大家对于这位贤德八王甚是推崇。

“八王爷在京都素有贤德,怎么会有谋反之心?”

“你懂个屁啊,这大乾是当今圣上的,他作为皇叔不好好辅助,只想着自己的虚名,我看这本身就有问题。”

“闭嘴,你小子没少吃八王爷的救济粮,怎么现在恩将仇报?”

“呵呵,我就事论事而已,现在有曹丞相和兵部尚书的供词,你怎么不说?”

“我,我……就是随便问问,如此贤德之人被说成逆贼,大家都有微词的。”

“……”

这类似的对话,在京都的各个角落,比比皆是。

甚至京兆府内的衙堂上,当值的衙役也在相互争执。

“当值期间,谁人在聒噪?”丁尔心整着衣帽从后堂向前。

“大人,出了大事,你知道吗?”师爷上前一步禀告。

丁尔心听完,冷哼一下,“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传令下去,任何人敢诋毁当今圣上,全抓起来打十大板。”

师爷有些愕然,心里嘀咕道。

“大人不是一直帮八王办事的吗?”

“哼,别看现在大家同情八王爷,他谋反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

“本官就是因为向陛下检举,小包才被八王的杀手掳走了。”

“但是本官一心为国,怎会屈服他的威胁。”

丁尔心把众人的神态一扫入眼帘,怎么还不清楚他们的想法。

他现在就是要公开挺朱桢。

只有这样,京兆府尹的位置才能稳坐。

众人见到丁尔心表态了,皆是收起了玩笑心思,齐齐跪地领命。

不仅仅皇宫外热闹非凡,连御书房内也是怒吼不断。

“章羽,你是干什么吃的?人跑了,你不会去找啊!”

章羽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并不敢反驳朱桢的怒火。

他从昨日定下要用影卫手段逼供朱永棣后。

饭都没有吃,章羽就钉在了八王爷的府邸。

但是除了惊慌失措的下人们,在无任何异样状况。

章羽搜遍了议事厅、卧室、地牢以及密道。

都没有找到朱永棣的身影。

甚至用极其血腥的手段,审问了不少贴身丫鬟。

她们统一的口径是。

“八王爷自早上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小的们只是见到郑管家背着包裹离开了府门。”

章羽这才深知朱永棣怕是见机不对,早就逃跑了。

他非常愤怒地召集所有影卫,彻查京都所有的异样情况。

目的就是只有一个,找到八王爷朱永棣。

直到今日。

连朱永棣隐藏在西市的府邸,都被翻了出来。

还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就感觉朱永棣这个人凭空消失了。

到这一刻,章羽也不敢耽误了,快马加鞭地来到御书房禀告事情。

这才有了刚刚的这一幕。

“行了,起来吧!”

朱桢摔打一番后,气也消了一大半。

他知道朱永棣经营自己的战营,已经二十多年。

抓不住人也在朱桢的意料之中。

现在最起码把这块毒疮剜出了京都,满朝的文武也被吓得收敛不少。

章羽听完朱桢的话,并没有起身,反而取下面具。

“臣用此面具为证,若是抓不到朱永棣,便自绝而死。”

朱桢看到罗刹面具后的面容,呆住了。

他没想到章羽的面容上,竟有一道从左眼角到右嘴角的伤疤。

虽然已经痊愈,但是裂开的沟壑。

像一条深红色的蜈蚣趴在上面。

“这是?”朱桢惊疑地抬手指过去。

“这是先帝驾崩之日,木红山留下的,是臣此生的耻辱。”

章羽平静的面容下,难藏眼底的情绪。

三分耻辱。

三分愤怒。

三分悔恨。

还有一分欲望。

他现在取下面具,就是告诉朱桢。

这些耻辱,他就要展示出来,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忘记。

朱桢明了,淡淡地道:“继续彻查朱永棣的行踪。”

“若想戴罪立功一雪前耻,就给朕查到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