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工?”
張長恭有點兒跟不上苟旺清奇的腦回路。而且,眼前的小卡片塗成了曖昧的胭脂色,濃烈的香粉氣熏得他微微蹙眉。
張長恭提醒道:“苟兄,城裏遊**的混混們有一句俗話,說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是不可能打工的。”
“張兄弟,你少爺當久了,外麵的行情你把握不住。”苟旺嚴肅地說道,“給我這張卡的姑娘,穿得大紅大紫,連尾巴都是金色的,一看就很有錢!”
他仔細辨認著小卡片上寫的字,滿懷信心地暢想道:“我隻要去她住的這個鳥王樓多打幾天工,就能湊出第一次招兵買馬的錢了。”
鳥,王,樓?
張長恭好奇地接過卡片一看,究竟是什麽地方能取這麽奇葩的名字,結果:好家夥,明明是鸞瑟樓。
區區三個字,有兩個讀了半邊。
他原以為苟旺隻是讀書少愛亂用成語,沒想到這傻狗子還真是個文盲。
張長恭輕咳一聲,略帶尷尬地問道:“請問苟兄去這……鳥王樓,是想打什麽工呢?”
“當然是賣力氣。”苟旺撩起袖子,秀出自己的強壯的肱二頭肌,“無論在哪裏,都少不了搬麻袋的。一個優秀的君王,就該十項全能!”
“嘖。”張長恭不知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一絲奇妙的光芒,然後他輕搖著折扇,微笑道,“那麽,在下就陪苟兄去探一探這鳥王樓。”
傳說中很有錢的鸞瑟樓離他們吃夜宵的攤子不遠,就在苟旺剛從玄魔邪境裏出來時,到過的那條大街上。隻是,此時時辰尚早,除了趕得勤的早點攤子冒起了熱氣,街上沒幾個行人。苟旺終於不用怕暴躁老哥突然竄出來打斷他的腿,開心地撒開腳丫子,跑得像條脫了韁的野狗。
後麵的張長恭一邊搖扇,一邊走得十分悠哉。
結果,殘酷的現實在狗子熱情的小火苗上潑了一大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