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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的皇家队伍,从北宫长秋宫出发,经过永安宫以南的直道,经由上东门,出了宫城,然后就到了贵族们居住的步广里、永和里。
步广里、永和里,是达官贵人们生活的地方,是洛阳城里又一座人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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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除了北宫的宫殿举世闻名,南宫也有很多座著名的宫殿。
第一座著名宫殿是位于却非门内的却非殿,它最早是南宫的正殿。
南宫的其余诸殿多在却非殿之北,皇帝与嫔妃所居之地也在正殿却非殿的后面。
建武元年(25年)十月,刘秀夺取洛阳后,车驾入城,首先驾幸的就是却非殿。他在这里宣布定都洛阳,揭开了东汉统治的序幕,这里就成了光武帝刘秀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
东汉初期的许多军政大事,均由光武帝和大臣在此议决,发布全国,这是国家权力机关首脑的所在地。
光武帝建武年间,由于江山初定,刘秀忙于完成统一大业和巩固新兴的汉朝廷,根本来不及考虑修饰和修葺宫殿的问题,所以南宫大体保持着旧观。
明帝永平年间,刘庄开始大兴土木,造崇德殿作为南宫的正殿,取代了却非殿,直至东汉末年。
第二座著名的宫殿当然就是崇德殿了。它从此以后就是南宫的正殿了。
第三座著名的宫殿是明光殿。它在南宫西侧的东排,鸿德门内,东边紧靠着皇帝办公的却非殿,是尚书郎办公奏事的殿堂。
东汉时为了分割三公的权力,专设有尚书办事机构,直接对皇帝负责。
中央朝廷设尚书令一人,掌管选举以及尚书仆射、尚书上奏之事。尚书令的俸禄为千石,尚书仆射的俸禄为六百石。
灵帝时尚书仆射分为左右仆射,帮助尚书令处理事务,尚书令不在时左右仆射可代为上奏。
尚书的俸禄为六百石,有六人,分别主管公卿、刺史、吏、外国及少数民族事务,下设左右侍郎各一人,帮助他们工作。
六曹有侍郎三十六人,每曹六人,令史十八人。尚书令及其属员办公奏事,都在明光殿里进行。
第四座座著名宫殿是嘉德殿,后来称为“永乐宫”。它在明光殿以北靠后一点,殿前有嘉德门,是制订礼仪的殿堂。
中国的王朝自周文王时开始,就开始制订礼仪。此后历代的帝王都十分重视礼仪制度,以稳固封建统治秩序。在社会比较清平的时候更是如此,属于上层建筑的范畴。
嘉德殿这里,周时是九龙殿的旧址。九龙殿汉时已毁,只有九龙门还存在,九龙门是嘉德殿的正门。九龙门有三个铜柱,每柱有三龙缠绕,所以叫九龙门。
灵帝继位后,追认他的亡父为“孝仁皇帝”,尊称他的母亲董氏为“孝仁皇后”,奉居嘉德殿,改称其为“永乐宫”,包含宣扬孝道,以礼治国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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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殿前,有一匹铜马,高三点五尺。这是马援于建武二十年(公元44年),南征交趾(今越南)时,得到的少数民族的铜鼓,熔化以后铸就的。
马援善骑射,善相马,他将铜马献给了光武帝,光武帝下诏立铜马于宜德殿前,作为选取名马的样本。
光武帝刘秀把铜马立于宣德殿前,用显亲殿与明光殿并列,实际上还包含有告诫后世帝王,妥善处理亲属姻亲关系事宜的深意。
皇帝宗族、皇亲国戚之间的关系,是统治阶段内部比较特殊复杂的关系,需要有特殊的处理方法才行。
第五座著名宫殿是云台。它建在白虎门内,为周王朝所建,有高阁四间,是贮藏珍宝、图书的宝库。
明帝永平初,命画师图画光武帝时名臣列将的画像二十八人,于云台之上,独不画马援。
那时,马太后已经被立为了刘庄的皇后。马太后是马援的小女儿。
东平王刘苍,看到二十八宿将的画图后,笑问明帝道:
“陛下,伏波将军功勋卓著,与父皇甚为相得,您为什么不把伏波将军,列入功臣宿将的行列?”
明帝笑而不语。
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马援的妻子蔺夫人去世,刘庄方才下旨,为马援夫妇重修坟墓,另立祠堂。
明帝刘庄不在云台画上皇后之父马援的图画,表示自己警惕外戚专权,免蹈西汉外戚专权亡国覆辙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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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台除了担负贮藏图书、珍宝的功能以外,还是皇帝主要的活动场所之一。
永平十五年(公元72年)秋,京师洛阳久旱无雨,明帝刘庄曾亲自登云台,占卜求雨。凑巧次日京师普降甘霖,缓解了旱情。
建初元年(公元76年),章帝刘炟曾在云台召见贾逵,让他评判《左氏传》优于《公羊》、《谷梁》的地方。
第六座著名宫殿是云台里的广德殿,它是皇帝的寝殿之一。
建武二十年(公元44年)六月,光武帝刘秀“风眩”病加重,就住在云台的广德殿这里调养,让阴皇后的弟弟侍中阴兴,负责护理。
第七座著名宫殿是云台北面的兰台,它是东汉较为重要的国立图书馆。除兰台外,还有石室、宣明、鸿都等,也均为东汉的国立图书馆。
明帝以前汉朝廷书籍的校订、史书的撰写,都主要集中在兰台这个地方。
第八座著名宫殿是兰台以北的阿阁,那是皇帝检阅部队的地方。
永平十五年(公元72年),马援的侄儿马严,从北地郡回到洛阳,明帝刘庄亲自在阿阁接见马严,诏留仁寿阁,让马严与校书郎杜抚、班固等人,杂定《建武注记》。
明帝后来又让马严当将军长史,将北军五校士,率羽林禁兵五千人,前往西河美稷,护卫归附于汉的南单于。
临行前,明帝令马严过武库、祭蚩尤,然后在阿阁接受了皇帝的召见和检阅。这是朝廷给予马严统率的五千羽林禁兵健儿的最大荣耀。
第九座著名宫殿是章德殿,坐落在南宫之东,它是东宫的前殿。章德殿建成于建武十四年(38年),它也是南宫的重要宫殿之一。
中元二年(公元57年)二月去世的光武帝、章和二年(公元88年)二月去世的章帝、元兴元年(公元105年)十二月去世的和帝,都崩于东宫的章德殿里。
乐城门是东宫的中门,它的门内就是乐城殿。
东宫本是皇帝居住的宫殿,后来才成为太子居住的地方。永平十八年(公元75年)八月,明帝就崩于东宫的前殿,遗诏薄葬。
第十座著名宫殿是南宫的最东一侧的侍中庐,是侍中的住所。
侍中实际上就是皇帝的顾问,位居尚书之下,由博学多才、德高望重的社会名流充任。
皇帝外出时,选见识广博的侍中一人骖乘,其余侍中骑马跟在车后。
东汉时侍中无定员,俸禄相当于二千石。司隶校尉、河南尹见侍中,均执笏板作揖,可见侍中的地位是很高的。
第十一座著名宫殿是东观,它是东汉时期继兰台以后修建的国立图书馆,是学术研究的地方。
章帝、和帝时,朝廷把国家收藏图书的中心,由兰台转移到了东观。永宁年间开始续修的《东观汉纪》,就是在东观这里编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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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座著名宫殿是南宫东南边的三公府,它是三公处理政事的地方。
三公府第的建筑,极为豪华,几欲超出皇家宫殿。
赵熹担任太尉一职时,本来想遵照刘庄的旨意,将太尉府修葺装饰一番。
重名节的太尉府属员郑均,表示反对。他以为,朝廷当时建造北宫,已使天下民不堪命,如果再要大兴土木,修建新的太尉府,无异于雪上加霜,让老百姓更加水深火热,且太尉府人员少,方位足够,无需再建。太尉赵熹认为有理。
于是赵熹向明帝奏明,不宜修建新的太尉府。刘庄同意。
这年冬天,明帝刘庄率领文武百官,登临辟雍视察,但见司徒,司空二府,巍峨壮观,豪华壮丽,太尉府却破旧不堪,相形见绌。
他想起当初太尉赵熹建议,不修新的太尉府之事,心里很是不满恼火,就讥讽赵熹说道:
“强迫牛去喝酒,实在是一件办不到的事情啊!朝廷怎能让一个叫花子去当宰相呢?”
赵熹之子、侍中赵世,其时正陪同刘庄骖乘。回家以后,他就向其父赵熹陈述了明帝嘲讽的话语。
太尉赵熹对此事耿耿于怀,多次为没有兴建太尉府这件事,埋怨属吏郑均。郑均有口难言,只有愤而离职回家。
三公府东面的宫城以外,就是著名的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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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第十四座著名的宫殿,就是长秋宫和西宫这两座宫殿,它们均在南宫之西,是东汉初皇后的居住之殿。
长,是长久的意思;秋,是万物刚成熟的景色,合起来有永远吉祥美好的蕴意,这就是长秋宫名称的由来。
后来的长秋宫,还逐渐演变成了皇后的代称。
明帝时,马皇后因抚育皇子刘炟有功,官吏上书请立她为皇后,但又不敢直言。奏章上只写了愿立马氏为长秋宫,就表明了上奏立马氏为皇后的本意。
和帝的邓皇后、顺帝的梁皇后,也都是以立长秋宫的名义,进而登上皇后宝座的。
南宫以外的正南边,还有一些重要的皇家建筑,他们分别是太学,辟雍,灵台,明堂等。
太学、辟雍、灵台、明堂都位于南面的开阳门外。太学正对开阳门,在开阳门的稍南边,辟雍在太学之南,明堂在辟雍之西,灵台又在明堂更西边。
太学、辟雍、灵台、明堂形成了洛阳独特的文化区,这里北对城墙,南临洛河,环境优美,地势十分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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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帝以后,政治中心慢慢地转移到了北宫,“明帝永平三年,起北宫及诸官府”。
北宫的具体位置,约在今孟津县金村一带,位于今金南村南面的高地上,呈长方形,地势高出附近四米左右,百姓传为“金銮殿”。
北宫大致在中东门大街之北、津门大街之东、谷门大街之西、北靠城墙,呈方形。
北宫的大致范围应为南北长约一点五公里,东西宽约一点二公里,面积约一点八平方公里,面积稍大于南宫,都位于洛阳城的中央地带。
北宫修建完成以后,南宫中轴线以西的永乐宫(嘉德殿)和北宫东面的永安宫,作为太后的寝宫,地位显得尤为重要。
永安宫在北宫的正殿德阳殿以北,符合前朝后寝的格局。
北宫位于中轴线上的大殿有温錺殿、安福殿、和欢殿、德阳殿、宣明殿、平洪殿。
在中轴线两侧,还有殿观近二十座,同样是一组庞大的宫殿建筑群。
北宫的四门名称与南宫相同。北宫经过大加修造后,宫殿雄伟,门阙高峻,气势磅礴。
由于北宫占据有利地形,又宏伟壮观,并接近太仓、武库和濯龙园,终于成为东汉一代主要的政治中心。
北宫虽然主要是皇帝及妃嫔寝居的宫城,日常生活之地,但它的重要地位与南宫相比,也是一点也不逊色,因而建筑极尽豪华气派,又充满生活气息。
北宫是南宫的拓展。东汉以前,就有了一些建筑设施。但汉代以前的吕不韦所修建的北宫,建筑十分简陋,规模较小,因而史书鲜有记载。
明帝刘庄时,天下基本太平,大规模修建宫殿的工程,就全面开始了。
永平三年(公元60年)夏季,久旱不雨,百姓忧心如焚。明帝却罔顾这些,于六月毅然下诏,准备大规模地修建北宫以及诸官府第。
群臣虽多感修建宫殿的时机不妥,但碍于君臣情面,又慑于明帝的权威,多违心苟同。
只有尚书仆射钟离意直言敢谏,免冠进宫上疏。明帝认为有理,遂下令暂时缓建北宫。
但停了没有多久,永平三年(公元60年)下半年开始,汉明帝就又下旨“整北宫及诸官府”。
在以后的几年内,明帝先后在农闲时间,征发百姓修筑北宫,用了整整五年时间,至永平八年(公元65年)“冬十月,北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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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北宫落成以后,与南宫比肩相望,蔚为壮观。
张衡《两京赋》中写道:
“逮至显宗(汉明帝),六合殷昌。乃新崇德,遂作德阳。启南端之特闱,立应门之将将。昭仁惠于崇贤,抗义声于金商。飞云龙于春路,屯神虎于秋方。建象魏之两观,旌六典之旧章。其内则含德、章台、天禄、宣明、温饬、迎春、寿安、永宁,飞阁神行,莫我能形。濯龙芳林,九谷八溪,鞭蓉覆水,秋兰被涯,诸戏跃鱼,渊游龟隽。永安离宫,修竹冬青,阴池幽流,元泉冽清。鹎鹛秋栖,鹘乌春鸣,鹛鸠鹂黄,关关嘤嘤。”
就是说,明帝借助前代的兴盛,大兴土木,翻新了崇德殿,又建造了德阳殿。
南边开了闱门,北边修了神虎门。门上立阙,表示按祖宗章法修成。
四门之内,则有含德、章台、天禄、宣明、温饬、迎春、寿安、永宁八座宫殿。
这些宫殿之间驾着飞阁。人不必在地面上走,而可以像神仙那样在天上(指天桥似的飞阁)自由自在地行走。
由此可知,北宫不仅有连栋祟楼高阁,而且是风景秀丽、花香鸟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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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的宫殿主要做寝宫使用,建筑少于南宫,建筑也没有南宫的规整和对称。
北宫坐落在中轴线上的建筑依次为:
温饬殿、安福殿、和欢殿、德阳门、德阳殿、宣明殿、朔平署、平洪殿。
中轴线西只有半排建筑,自南而北分别是:崇德殿、崇政殿、永乐宫。
崇德殿南有两门,东金商、西神虎。两门南面有两观,东增喜观、西白虎观。
中轴线东有两排建筑,自南而北分别依次是:
西为天禄殿、章台殿、含德殿、寿安殿、章德殿和崇德殿。
东为永宁殿、迎春殿、延休殿、安昌殿、景福殿和永安宫。
北宫里最著名的宫殿,第一就是德阳殿,它是北宫的正殿,是明帝开始修建北宫时最早修建的。德阳殿前有德阳门,德阳殿与德阳门之间有东阁和西阁。
当时由于钟离意的谏阻,刘庄只是缓建了德阳殿。后来钟离意出京任鲁国相后,德阳殿才继续建成的。
德阳殿是北宫内规模最大的建筑,建制颇似西汉末年的未央宫前殿,在东都宏伟建筑中壮丽莫比。
新建成的德阳殿殿高三丈,陛高一丈,台阶高二丈,花纹石作坛,白玉砌台阶,黄金铸成的柱子上,镂刻着三带缠绕的花纹。
花纹上海套以橘红色,屋内的墙壁上画着优美的图案,红漆梁上镶嵌着青色翡翠,并引洛水注于殿下。当时人称“珠帘玉户如桂宫”,实不为过。
德阳殿的周围有池水环绕,玉阶朱梁,坛用纹石作成,墙壁饰以彩画,金柱镂以美女的图形。
德阳殿南北宽七丈,东西长三十七点四丈,可容纳一万多人。
李尤在《德阳殿铭》的铭文中写道:
“皇穹垂象,以示帝王。紫微之侧,弘涎弥光。大汉体天,承以德阳。崇弘高丽,包受万方。内宗朝贡,外示遐方。”
汉代宫庭建筑,非常重视庭院的大门。大门不但宽阔,而且两侧立有高大的石阙。
石阙之上,往往有观。观是一种建在几丈高的高台上的建筑,可以登观远望。
德阳殿高大雄伟,门阙高耸人云,“自到偃师,去宫四十五里,望朱雀玉阙、德阳,其上郁律与天连”。就是说,离洛阳四十五里的偃师城,都可以望见德阳殿及朱雀阙,郁郁与天相连的情景。
德阳殿建成后,举行百官大聚会,这时明帝又想起了钟离意的规谏,很有感触地对公卿说道:“钟离意尚书若还在京城,此殿当不能建成。”
每年正月初一,皇帝亲临德阳殿庆贺。公、卿、将、大夫百官,各郡吏,蛮、貊、羌等少数民族使节,宗室诸刘计万余人前来朝贺。
皇帝东上座,百官等万余人西向站。庆典开始,百官上寿,皇帝赐群臣以酒食,奏九宾乐曲,表演杂技魔术,共度升平之乐。东汉的很多朝政大事,均是在德阳殿定夺。
太子住东宫,皇帝住德阳殿或永安宫。
在迎春殿与延休殿之间,自西向东有三个门,即建礼门、崇贤门和云龙门。
崇贤门是北宫的东门,云龙门是德阳殿的东门。
在北宫的东南,中东门西有高安馆,高安馆以北是著名的永安宫;宫北为永和里。
永安宫应该算是北宫第二著名的宫殿了,它是皇太后居住的地方。永安宫周长六百九十八丈,宫内有景福、安昌、延休等殿,宫中还有侯台和环境优美的花园园观等风景。
永乐宫后来成为了桓帝母亲孝崇皇后的住处。
和平元年(公元150年),梁太后死,桓帝尊其母为孝崇皇后,把她安置在永乐宫里居住,享受皇太后的待遇。宫内设太仆、少府官,并有虎贲和羽林军护卫。
李尤有《永安宫铭》云:“合欢黄堂,中和是尊。旧庐怀本,新果畅春。侯台集道,俾司星辰。丰业广德,以协天人。万福来助,嘉娱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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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的西北边,就是第三座著名的园林濯龙园了,内有明帝马皇后的织室。
住在长秋宫里的马太后,在那里建立了缝制工场,常常带领宫女眷属去种桑养蚕,是皇后闲暇时养蚕和娱乐之所。
至桓帝时,皇帝对该园进行了苦心的经营,使濯龙园景色更加优美,令人游而忘返。
古诗“濯龙望如海,河桥渡似雷”,就描绘了濯龙园水波**漾、碧空相连的迷人情景。
在这优美极致的花园里,桓帝曾以祭祀天子的规格,祭祀黄帝和老子。当时用带花纹的布包坛,用金银装饰,设华盖之座,用郊祀天帝神灵的音乐,声势浩大,场面隆重。
濯龙园的西南方,就是宫城外著名的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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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座著名的宫殿就要数白虎观了。白虎本是宫门名称,在白虎门旁建观,就叫白虎观,观内有殿宇。
刘炟(章帝)时根据谶纬学说在东汉政治生活中的作用,以及《五经》沿袭窜改的原因,刘炟召集博士和儒生赵博、班固、贾逵、杨终等人在白虎观讨论《五经》同异。
刘炟(章帝)亲临会场,并讲了话,会议开了近两个月,这是历史上有名的白虎观会议。
会后,章帝下旨命令班固把会议记录整理成书,名为《白虎通义》。该书把儒家经典和阴阳五行,以及谶纬结合在一起,形成今文经学派的主要哲学观点。
明帝的儿子陈敬王刘羡,博涉经书,也常与群儒在白虎观里讨论经典。
北宫的宫殿群除了上述建筑以外,还有百官朝会殿、承光殿、温明殿、九子坊、钩盾署、掖庭署、铁柱门、盛撰门、东明门、温德殿、章德殿、宣平殿、显扬殿、云气殿等。
其中的百官朝会殿,是朝廷举行重要仪式、制定国策的处所,居于外朝,届时天子亲临其所。
承光殿是太子的东宫。
在南北宫规模庞大的宫城周围,还有许多较为独立的附属的建筑物,如群星拱月般地将宫城衬托得更加富丽堂皇。
南宫的西南角、宣华门的东北,有凌云台,台东有冰室,专供皇帝消夏取凉之用。
南宫东门外至城东望京门之间,依次排列着太尉府、司空府和司徒府等三公府。
北宫东门至城东上东门的大道北面,自西向东有武库和太仓,是皇家军用仓库和供应中央御府的粮食仓库。
出了北宫的北门谷门,就到了洛阳的邙山脚下。
围绕着皇宫还有众多的苑囿,专供皇帝以及皇家眷属游乐。苑有著名的西苑、显阳苑、显明苑、灵昆苑等。其中以西苑为最大,游乐设施也最为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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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宫专门设有钩盾署,管理京城苑囿游观。钩盾署设钩盾令一人,秩六百石,由宦官提任,有从官四十人、员吏四十人。
北宫东面步广里有芳林园,园中有华光殿和崇光殿。华光殿在崇光殿北,杨震之孙杨赐以及刘宽,都曾经先后在华光殿为灵帝讲过学。
后来耽于**乐的汉灵帝,竟然在西苑修筑起了皇家裸游馆十间,馆前台阶以绿苔为被,馆之四周引渠水环绕。
汉灵帝挑选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美女,在裸游馆里长夜饮宴。
白天,汉灵帝乘着小舟在绕馆的渠水中游**,选宫女肤白体轻者为其划浆。
时值盛夏,汉灵帝故意将小舟捣翻,宫女们纷纷落水,他在一旁嬉笑着观赏宫女们水中的玉色肌肤,欣赏美人出浴的奇观。
汉灵帝在西苑中的游乐活动不仅仅如此,可说是绞尽了脑汁,层出不穷。
他一度想过过车夫的瘾,以驾驭驴车为乐,便将四条白驴,作为一驾驴车。汉灵帝亲自上阵,一人操辔、驾驭着四驴御车,在西苑中奔驰周旋,横冲直撞,乐不可支。
洛阳皇城的城门众多。
东面有上东门,中东门,耗门;南面有开阳门,平城门,小苑门,津门;西面有广阳门,上西门;北面有夏门,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