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說

70.會“瞬移”的黑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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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裏奧的哭嚎還未止,對方的攻擊倒是先停了,可我們不敢稍有鬆懈,兩人一狗三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大門,屋子裏靜的能聽到外麵秋風搖曳樹葉的響動。

“哐當”一聲門開了,不過不是我們眼睛鎖定的前門,而是那個藏在黑暗之中還不待我們發現的後門。

這一下驚得主人和馬裏奧都是一哆嗦,兩個人紛紛向身後舉起了槍,可還不等他倆對正槍口,兩支鋁矢已經分毫不差的射到了槍身上,“啪啪”兩聲,馬裏奧的槍被直接彈飛了出去,而主人雖然緊緊地握著槍柄,此刻右手虎口也被震得滲出血來。

出乎我們的意料,來人是個身材高挑的女性,她皮膚黝黑,頭發雪白,一身科技感十足的白色緊身衣更是把她完美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而腰間兩支神似手槍的模塊組又看起來與其手上擎著的一張動物犄角製成的弓反差強烈,可最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些圍滿了腰帶的飾物了,那東西我們都認識,正是瑞普雷納的顎口。

主人緊緊地握著受傷的手,我們三臉懵逼地看著她,不敢輕舉妄動,而她似發現了什麽似的突然歪過了頭,然後滿臉的憤怒瞬間變成了欣喜,那雙奇異的紅色眼睛與我四目相對,而我在這血紅色中看到的滿滿盡是炙熱。

她幾步便走了過來,主人和馬裏奧都是防備地向後一閃身,可就像兩個人不存在般,她徑直走向我,一把就將我拉到了懷中,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撫摸,毫無防備的我隻能任其**,而其狂熱的表情真的像要把我吃了一樣,顯然馬裏奧也想到了這一點。

“這……這位大姐,我們吃了你的肉是不對,可欠兒登……就是這狗還年輕,而且你看它這骨瘦如柴的,你說一聲哪有動物我們去抓來賠給你,這狗你就放了吧。”馬裏奧小心翼翼地嚐試著與其溝通。

沒有回應,她甚至沒有因為馬裏奧的話生出細微異樣,她的眼中現在除了我真的似整個世界都和她無關了。

見此情景,一直伺機而動的主人猛地站了起來,似乎是構思了很久出手的方式,此時他的動作一氣嗬成,直接將槍口抵在了對方的額頭上,然後緊緊地盯著對方,他的額角滲出了汗,似乎是擔心她痛下殺手。

出人意料的事再次發生了,她似渾然不覺槍口在首般表情自然,微笑著將我托送向了主人,主人被她的舉動搞得一愣,不過稍作遲疑還是一把將我夾了回來。

見此情形,馬裏奧連滾帶爬地也站了起來,還順便拾起了被彈飛的槍,然後他邊回頭瞄邊向正門口挪,一不小心還絆了自己一個趔趄,好在這屋子不大,這一下正好扶在了門上,他稍作喘息便一下拉開了門,然後叫主人趕快跑。

主人沒有撒腿就跑,他一手夾著我一手擎著槍,小心翼翼地向門口挪了過去,雖然對方現在仍是微笑地看著我們,可她那腰帶上的飾物是實力最好的證明,主人不敢有絲毫怠慢。

出了門口主人就將我放了下來,剛要走卻又回過了身,然後鄭重其事地朝那人說了聲對不起,但對方就像沒有聽到般,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仍是笑盈盈地看著,主人不再停留,叫了聲馬裏奧便朝來時的“入口”走去。

這可真稱得上是奇遇了,莫名其妙的遇襲,又莫名其妙的虎口脫險。似乎是怕那人再反悔追上來,主人和馬裏奧一路上都驚魂未定,再不似平常那般說說笑笑,也不敢再作停留,兩個人拉著那棵之前被砍倒的樹就趕忙朝海邊趕,甚至連那些礙事的樹枝都沒有進行清理。

說起來這棵樹不算很大,可不下十公裏的路程也著實讓主人和馬裏奧犯起愁來,也虧了前半段是下坡,兩個人踢、踹、蹬、踏十八般武藝盡出,還勉強省了些許力氣,可後半段一路平坦的沙灘簡直是要了兩個人的老命。

他倆一前一後地將整棵樹扛到了肩上,在越走越鬆軟的沙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挪,這正午的太陽格外的紫,照得兩個人都睜不開眼睛了,突然,前麵的馬裏奧手一鬆,肩上的樹幹也順勢落到了地上,雖然沙地有緩衝的效果,可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還是震得主人齜牙咧嘴。

“你這得了帕金森的手還真是穩如一條老狗啊!”主人倚著斜搭在肩頭的樹幹不住地吐槽。

“那兒……看那兒!”馬裏奧驚懼地邊喊邊伸出胳膊向斜前方遙遙一指。

順著他指的方向,主人和我不約而同地望了過去,這一眼直接把我嚇得炸了毛,而主人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是她,那個黑膚白發的女人就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們,她白色衣服的褶皺中明顯積了厚厚一層被秋風裹挾的沙子,顯然她已經來了很久了。

真是太瘮人了,恐懼往往來源於未知,而我們現在就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嘛,主人催促著馬裏奧扛起了樹幹,硬著頭皮在這神秘女人的注視中加快著行進的步伐。

拉開了些許距離,走在後邊的主人和我都不住地向後偷瞄,好在那人仍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直至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了,我們才稍稍鬆了口氣。

“不是大白天撞鬼了吧,她怎麽跑咱們前麵來的?”稍作喘息的馬裏奧邊走邊心有餘悸地說。

“我倒不怕撞鬼,我怕的是不知道她要幹什麽,都讓咱們走了,這又跟上來了,希望是湊巧遇到的吧。”主人臉色煞白,似安慰驚魂未定的馬裏奧,又似安慰自己。

半晌無事,兩人一狗在望不到邊的沙地上留下了長長的一串腳印,話說這新星的深秋風還真是大,一陣狂風席卷而來,砂礫似小刀子般刮削著我們的臉頰,而我們身後的腳印也模糊了起來,此刻地球該是盛夏吧……

“啊!……”沉浸在思緒中的我被馬裏奧突然的一嗓子嚇了個哆嗦。

“鬼啊!……”馬裏奧大叫著扔了肩頭的樹幹撒腿就跑。

主人邊罵邊揉著肩頭,可待眼前的風沙漸落,那個熟悉的身影又再次出現在了我們的斜前方,我頓時頭皮發麻,倒吸了一口涼氣。

“欠兒登!跑!”似乎疼痛在這攝人的場麵前都不值一提了,主人大叫著丟下樹幹也跑了起來。

我們發瘋似的朝海邊狂奔,這次我是連頭都不敢回了,滿腦袋想的都是趕快和其他人匯合。

不知道跑了多久,在我感覺四條腿都要不屬於自己的時候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平時毫無感覺的大塊頭此時讓我感到了無比的親切,馬特維拉著一隻叫不出名字的動物慵懶地歪著頭朝我們望。

“你們跑什麽玩意兒,木頭呢?”見我們兩手空空而歸,馬特維不滿地問道。

“還……還木頭呢,嚇……嚇都要嚇死了!”跑在前麵的馬裏奧停在了他的身前,用雙手支著腿上氣不接下氣。

“啥玩兒意嚇這樣啊!那她是誰啊?你說你們木頭沒整回來,咋還整個‘暴風女’回來了?”馬特維張著大嘴伸手指向了我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