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邱勝翊。
對了,以前我姓柳。
因為姓的原因,我應該有兩個爺爺。
當然,其中一個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去了。
和我那個曾經的死鬼老爹一樣。
所以理所當然地,我又隻有一個爺爺。
隻是,今天,他也去了。
年老體衰,一場雪或者是一個不經意地摔倒,都會奪去一名老人的心跳。
幸好在於,我們的記憶沒有被奪去。
不幸的是,我們的記憶沒有被奪去。
小樓氣氛僅有幾分憂鬱,大人們顯得那麽有條不紊,似乎老人的逝去是意料之中。
那些過道中,連帶腳步聲都變得冰冷。
於是我隻能上到樓上偏廳,回到小時候那間屬於自己的房間中。
那張照片還算錚亮,過塑過的它終歸還是擋住了時光之力。
隻是那泛黃的邊角提醒著,這份擋住,大概有些勉強。
那時柳敏還小,當然我也還小。
隻是不知怎麽地,我就是看穿了那個老家夥拙劣的伎倆。
僅僅是兩個糯米雞就想收買我?
真是天真。
……
他大概也知道,於是隔壁鎮的糯米雞成了日常小事。
兩個四個,到今天為止,已經有多少個?蹬著自行車的他又轉了幾個來回?
我沉湎在這些回憶之中。
在**擺出了大字,相框被我隨手放在了床頭。
偏廳忽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是誰進來了?
我懶得去探尋,關門聲之後,我陷入了迷糊的狀態。
數學考試加上回鄉的顛簸。
好像有些疲憊
……
半睡半醒之時,又有開門聲響起。
伴隨著而來的還有程溪的聲音……
開始還不太確定,隻是這個猥瑣佬的聲音真是太過好認,常講粵語練出的懶音,以及那連嘴皮都不想動的模糊音色。
柳敏這個家夥大概也在外麵,因為她的聲音開始穿插在程溪那個家夥的聲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