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刑警

9.两个女警在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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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春妮给闵兆霞添了茶。她拉着虞若瑶出门来讨论案情。

虞若瑶还沉浸在闵兆霞的故事里不能自拔:“放着一个漂亮贤惠的妻子不爱,去泡一个斗鸡眼的肥婆,男人真是不可思议呀!”

“也许事情并不是不可思议的。这里有一条心理学的规律:女人永远得不到自己创造的男人!”

“这是什么话?”虞若瑶不解。

“因为男人不会喜欢比自己强的女人。男人找妻子总喜欢找一个温顺的女仆,而不是一个女皇。闵兆霞不得志甚至是林志高的‘累赘’时,林志高当时反而有大丈夫的豪情。闵兆霞得志了,比他风光了,他便受不了,就会去找一个对他温顺的女人了。所以,女人创造出一个自己满意的男人时,那就是这个男人要离开她的时候了。”

“对呀,这说明男人的本质叫自私,叫小气。我们女人活在男人打造的世界里是多么委屈呀!”

“行了,不谈这个了。我拉你出来,是因为我听到现在有一个发现——这林志高可是一米八的个头呢!”

“对呀,下午去查查林志高昨天活动的轨迹。”虞若瑶说。“不过我也发现了一点,为什么闵兆霞刻意不说昨天安记者也在场呢?”

“也许是她真忘了吧。”

“从心理学的角度讲,一是闵兆霞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有了难,一定会有男人站在她身边为她排解的。这个人会不会是安记者?二是对自己好的男人,只能记忆深刻,怎么会忘掉?怕是刻意隐瞒吧。所以第一遍报出昨天酒宴参加人员时,闵兆霞没有说出安记者的名字,我觉得有些故意隐瞒的成分在里面。”

“哟,搞了半天,你不是在听故事,在听线索呀!”邢春妮说。

这时李燕来叫了:“马上去旅社餐厅吃饭,边吃边开案情分析会。胡队长通知,所有人现在就去。”

她们与闵兆霞打了招呼,约好下午再谈,就一同去了餐厅。

大家打了饭菜坐下后,赵全先开的口:“我这儿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个太清晰了一点的脚印。从脚印的大小看,作案人应当是一米八的个头。从鞋印深度看,这人体重倒不重,130斤左右。那就是个高挑个子?还有一片倒下的花花草草不太好解释,我拍了照片存疑了。”

李燕说:“上午派出所的同志们把昨晚住宿的旅客都找来谈话了。除一早已离开淮安市的人,其余的都谈过了。昨晚没有人听到207房间有什么动静。现在派出所的人还在追踪离开了本市的几个旅客。一句话,一上午工作下来,没有斩获。”

“没有斩获也是一种斩获。比如没有人听到动静就给人一种思考。按照闵兆霞的说法,那么个头大大的身材壮壮的一个蒙面人冲了出来,怎么会没有人听到动静呢?还有,一个个头大大的身材壮壮的人,怎么只有130斤的体重呢?”胡宝宝这么说。“‘色大狼’,你后来去排查知道闵兆霞带着5万元现金的人,情况怎么样?”

“知道她带了5万元现金的只有三个人,一是旅社的莫经理。他说他昨晚喝多了,出了旅社就大吐特吐,回家就睡了。所以今天早上上班也迟到了。他到了旅社就帮闵兆霞报案来着。我悄悄地打了个电话给莫经理夫人的办公室,没讲我是谁,只讲是旅社的,在班上找不到莫经理才来问她的。他夫人没好气地说:‘昨晚又喝得烂醉,我上班时他还没起床呢,现在怕是还在家里睡着呢,你们下午再找他吧。’这就印证莫经理讲的是真话。他昨晚是在家的,他可以排除了。”

“其他两个人呢?”邢春妮问。

“还有两人,一个是酒厂副厂长孟济玉,一个是销售科科长钱朝圣。在前天,闵兆霞就告诉他们说,她带了5万元现金来淮安,要进一批货,就约他们吃饭的。他们是昨天下午签的合同,约好今天上午闵兆霞带现金来交订金提货的。我找到他们时,他们还在等闵兆霞来厂呢。其中副厂长孟济玉是女性,钱朝圣是三号个子。我的感觉是不是他俩。”

“看来线索都断了。”邢春妮说。

“正常。破案就是这样,看看线索就没了,但一会儿线索又会冒出来的。我们的行话叫‘早上没饭吃,晚上有马骑’。”胡宝宝仍是信心满满的,“下午的工作仍是查找新的线索。我们走走黑道这条路吧。看看是不是黑道上这帮人干的。你们谁手上有黑道线人?”

“我认识几个黑道上的朋友,我去找他们打听一下吧。”邢春妮说。她想到的是她打官司时认识的马为民、黑牡丹他们。

佘大朗说他也认识几个,也可以去问一下。

“我倒有一个建议。”邢春妮说,“我觉得闵兆霞的丈夫林志高是一米八的个头,而且包养着小三,这可是很需要钱的人呢。我建议下午要重点排查他。”

“好,下午赵全、李燕去找林志高谈谈。邢指导和‘色大郎’分头去黑道上查访一下。现在我们吃饭。”

下午,邢春妮去找了黑牡丹。马为民已离开了淮安市,到徐州市去承包了一个大酒店。他留了黑牡丹在淮安主持一个办事处,为他随时供应史氏鲟。她看到邢春妮分外高兴。一番寒暄后,邢春妮开始打听淮安市黑道上有没有帮派去动了闵兆霞的手。黑牡丹说:“妹子耶,闵兆霞带了5万元于2月28日左右到淮安市我们是知道的。我们寿字帮的鸽堂还设着呢。但我们已是走正路的黑道了,相信我,我们没有去动她的手。我听说斧头帮的人也知道了呢,也想动手呢。”

“斧头帮的人动没动手呢?”

“不清楚呀。动没动手人家都会封锁消息了。不过我可以打听出来的。要我去打听一下吗?”

“那么,斧头帮的人这两天是否有谁不在淮安了呢?”邢春妮也懂一点公安的基本套路了。作了案就跑人,这是不少水平低的作案人的惯用伎俩。

“听说斧头帮鸽堂堂主李三炮不在淮安了,去哪里不知道。”噢?这也不太像呀,要作案也是鹰堂的人去不会是鸽堂人去呀,要去也不止一人呀,要跑路也不止一人呀。邢春妮心里盘算着,再与黑牡丹寒暄了两句便与黑牡丹分了手。

她回来向胡宝宝报告说,她知道的黑道寿字帮没有人动闵兆霞的手。

佘大朗也回来了,很兴奋的样子:“胡队,我找到斧头帮帮主问了一下,他说,斧头帮知道闵兆霞带了5万元回淮安。但他们帮鸽堂堂主李三炮请假没在淮安,情况还没弄清楚,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动手。之后听说5万元被盗了,也就更不会动手了。他说,马为民那个寿字帮也知道这件事。也可能是他们动的手。”

这下皮球又踢了回来,邢春妮气泄了。黑道上这条线索也断了。

一会儿,电话响了,是赵全。他报告:“胡队,林志高知道闵兆霞带着5万元现金回淮安进酒的事。闵兆霞每次回来干什么,都会告诉他一声的。他个头有一米八的,其他情况我回来当面向你报告。”这样,大家又兴奋起来。

邢春妮与虞若瑶再来到闵兆霞临时休息的房间。邢春妮进门就问:“闵姐,你对我们有所隐瞒吧,林志高知道你带5万元回来的事!对不?”

看着邢春妮与虞若瑶严肃的样子,闵兆霞似乎悟到了什么。她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怕来怕去,就怕是他。想不到,真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