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刀客传奇

114 黑莲教燕子修心 望月楼寒梅趣闹

字体:16+-

却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又到三月晚春季节。碧云谷又是一派山林葱郁茂密,到处奇花异草。

话说燕子凤自从在那夜杭州十里亭客栈救出淳于复后,因他重伤昏迷不醒,生命不知有无,便将他放置在了母亲刘艳君的屋宅门口,转身回到中原郑州居住。自此性情大变,每日虔心向佛,与世无争,做了一个修心养性之人。

燕子凤也早已得知了淳于复重生之事,又在江湖上做出了一件轰烈大事,无人不敬。她相信情郎会来寻找自己,再续未了情缘。因而深居简出,独守空房。口中虽无言语,心中却期望情郎前来中原相会。

其父燕千树,之前曾与女儿燕子凤有两年婚期之约。眼见时日将至,却见女儿终日关闭在屋,来往于佛堂与闺房之间。布衣素食,清茶淡饭,性格变得儒雅清宁,日夜沉默寡言。若是日久天长,难免担忧她会看破红尘世道,出家修行,就此孤独终老一生。

当日清晨,燕千树坐于后堂,心中正为女儿婚嫁一事烦恼。便令外甥杨穆唤来女儿那个贴身丫鬟寒梅,令她在边上观颜察色,劝解开导小姐的心情,以免她情绪失控。凡有任何异常举动,随时过来报说。

待寒梅去照做后,燕千树又唤来燕明燕月兄弟,对其嘱咐:“阿明阿月,你们都是凤儿的心腹之人,年纪比她稍长,又是我燕氏一脉子弟。我那宝贝女儿心里在想什么,你们可都知道?”

那对兄弟思忖片刻,点着头说:“知道一些,不过我们口齿笨拙,也不好相劝小姐。”燕千树轻笑:“既然知道,与其苦苦劝导,不如帮忙疏通。如今她都变成这样了,难道你们就不想为她分忧排解?”

这二人都是聪明汉子,已然心领神会,就拱手告说:“还请教主发话,我们即刻奉令照办。”燕千树说:“情感姻缘一事,自来强求不得。你们要在暗中行事,催化此事,却不可让凤儿知道。否则她会觉得丢失颜面,就会与你们怄气了。”

兄弟齐说:“晚辈一定尽心帮忙,绝不怠慢。”燕千树说:“我已经写了一封书信,叫人寄往成都,把那燕飞沙找来看看。如果那蝮蛇不来,我看燕子也不必再等他了。”

说罢,就把一张百两银票赏赐两人,令其秘密行事。兄弟受领后,拜辞教主,出门办事去了。燕千树为女儿婚缘一事,心中担忧多年。见她生性刚烈固执,不听劝告,心中忧虑不已。

杨穆说:“这一年半载下来,表姐的变化实在太大。平日她都是性格开朗,做事雷厉风行。如今却已三缄其口,足不出门。我很担心表姐,她是不是染上了什么怪病?”

燕千树指责:“你不要乱说话,她这是用情至深,守一而定,所以才会变得这样静雅,哪有什么怪病?”杨穆笑说:“我还是愿意看见以前那个表姐,古怪倔强,说一不二。开得起玩笑,喝得下烈酒。舞刀弄枪,争强好胜,这样才是她的本性。”

燕千树笑问:“你不怕被她欺负了?”杨穆笑说:“从小到大,我早已习惯了被表姐训教。如今她却对我以礼相待,沉默寡言,我反而觉得这样很不舒服。”

燕千树指说:“难道非要她来揪你耳朵,拳打脚踢,这你就舒服了?”杨穆欢笑:“还是这样最好。只要表姐开心如初,那我也不会觉得无聊。”

燕千树轻叹:“女子心,海底针。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人生大道。”杨穆询问:“舅舅什么时候去趟刘家村,与舅妈和好如初?”

燕千树冷眼呵斥:“嘴欠。”杨穆连忙掌了自个一嘴,慌忙告说:“舅舅不必生气,是我说错了话,外甥向您请罪。”

燕千树却挥手:“我没生气,只是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杨穆舒吐一口气,拍着胸脯庆幸。

燕千树忽问:“你可知道那蝮蛇与金沙岛一事?”杨穆点头:“此事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凭栏瓦舍里,说书人都在编撰这个故事,说得神乎其神。”

燕千树也对此事抱有好奇之心,便邀外甥坐在身边,细细听他说起这事。

却说寒梅听了教主的密令嘱咐,已知他那用意。便回房中去寻小姐,对其开导心情,以免她总是闷闷不乐。

燕子凤在佛堂里诵经祈祷一番后,静静走回自个屋宅,关上房门自闭。她见了寒梅,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往书架上拿出一部《涅槃经》,坐在案边默默观看。

寒梅见小姐那把书看得认真,一心陷入浩瀚佛经之中,因此也不便轻易出声搅扰。

转眼午时将至,寒梅端着一盘饭菜汤进来,整齐摆放桌面,走来劝说:“小姐,我们该吃午饭了。”燕子凤挥手:“我不想吃,你自己吃便是。”

寒梅就来蹲在案边,托着下颚盯着,一脸委屈难过。

燕子凤问她:“你怎么了?”寒梅耸着眉说:“我没怎么,是小姐变化太大了,让我接受不了。我今日实在是看不下去,所以必须要问个明白。”

燕子凤轻笑:“你发疯啦!”寒梅起身指责:“是你疯了,你拿镜子来照照,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了吗?莫非你想出家修行,做个守佛尼姑?”

燕子凤厉声呵斥:“寒梅,你好大的胆子,说话如此不分轻重。”寒梅却毫无畏惧,瞪着眼睛,反声指责:“燕子凤,我现在不怕你了,有本事你就来掐死我。”

燕子凤打量着她,嘴角哂笑:“失心疯了,懒得理你。”寒梅见这样都激不起她的怒火,以为小姐真有出家礼佛之意,又来跪在脚边,撒娇哀求:“小姐,请您不要这样。以前咱们都过得挺好,现在你一天到晚都不说话,把自己关在房里,连我也不搭理。你都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燕子凤冷笑:“滚蛋,不要在我面前撒泼打滚。”寒梅惊笑指说:“我就喜欢小姐这样,说话直爽,不装斯文。翻江倒海铁梨花,这才是小姐的真本性。”

燕子凤挥手:“走开,没事你也来胡闹,打扰我看书,真是病得不轻。”寒梅傲气冷笑:“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看你变得这么颓废不争气,我就心里发闷,恨不能把你打出原形。”

燕子凤听了这话,又气又笑,起身指问:“你这是在故意找死不成?”

寒梅点头:“对啊!我就是来找死的,不怕你来掐死我。”燕子凤疑问:“你真不怕?”

寒梅指说:“我要是害怕你燕子凤,就不是牛寒梅。”燕子凤气得指骂:“小混蛋,竟敢口出狂言,我就把你给消灭了。”

寒梅退后数步,招引着手,笑吟吟挑衅。燕子凤指骂:“混蛋,这是你自找的,死了可别怨我。”寒梅得意地说:“我就怕你没这个胆量。你不是燕子凤,你是一只小绵羊。”

燕子凤放下书籍,面上冷笑一声,上前追打,寒梅连忙惊叫着声跑了。二人一追一赶,奔出房门,打闹到了正堂。众人见小姐突然又变得活泼好动了,脸上无不惊笑。

燕子凤左手捉着寒梅纤嫩胳膊,右手抓着后颈,使其动弹不得,捉回屋宅里来,把她按在**,骑压着身,女皇一般居高临下,把手戳指她脸。

寒梅笑呵呵说:“小姐,这样才是你自己。只要你不再沉闷压抑,被你打死我也愿意。”燕子凤走下床来,坐在交椅上喝茶,挥手闷叹:“你这笨蛋,真是无聊透顶,坏我一场清静修为。”

寒梅说:“小姐,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姐的性格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开朗活泼,文武双全,一代江湖巾帼,我想学还学不来呢!”

燕子凤说:“你不损我就不开心吗?”寒梅笑说:“小奴说得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我可以对天发誓。”

燕子凤哂笑:“行了吧你!又在那假发誓了,当心老天爷真会降雷劈你。”寒梅笑说:“我情愿老天爷劈我,也要让小姐开心快乐起来。这是我的职责,不然还要我干嘛呢!”

燕子凤叹笑一声,面上陷入沉思。

寒梅知道小姐那心思,便来笑说:“我猜猜看,小姐一定是在想念那位刀客英雄。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不远千里,跑来寻找小姐了。”

燕子凤沉着脸面,把手指责:“你要是再敢乱说,我就真要掐死你了。”寒梅挥手:“小姐不要生气,我只会替你分忧排解,绝不让你伤心难过。”

燕子凤轻笑说:“那你可真像一个乖女儿,干脆以后改口,叫我燕妈算了。”寒梅瞪眼指责:“燕子凤,你竟敢把我当成女儿,占我便宜,太气人了,我才要掐死你呢!”

燕子凤被她这么来回折腾,感觉肚腹饥饿,便走去桌边吃饭。寒梅见小姐性情有了一丝转变,这才心中欢喜。

吃罢午饭后,燕子凤独自走去游看林园亭台,花池水榭,坐在一座望月楼阁。看着窗外一对绿莺筑巢,不禁凝住了神。寒梅踏上楼阁,寻找而来,跟在小姐身边。

燕子凤喃喃自语:“估计他是不会再来了。”寒梅劝慰:“小姐不要失望,他一定会来的。就像那天晚上一样,说到就到。”燕子凤叹气:“等他到来那天,一切又都晚了。”

寒梅见小姐情绪失落,内心迷乱,就笑着说:“小姐,我上次回了老家相亲,爹娘为我物色一个对象。你猜我们发生了什么怪事?”燕子凤是个大龄女子,对这种相亲之事颇为好奇,便问:“难道你失身啦!”

寒梅努嘴摇头,笑说:“对方父母都是豪门商贾,可是人品却很差劲。仗着家里有着几个臭钱,刚一见面,张口闭口就是训教。说什么,嫁入我林家以后,就要深居简出,才德兼备,夫唱妇随,不许违命。反正啰里八嗦一大堆,把我当成傻子一样看待,哪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燕子凤坐在桌边,笑说:“可你父母都很满意啊!难道你又胡闹事了?”寒梅坐在身边说:“他们都穷怕了,一看见有钱人,就像猫儿见鱼一样去爱。不是言语巴结,就是奉承有加,把我当成一笔买卖交易,别提我心里有多少委屈了。”

燕子凤问:“那你后来是怎么脱身的?”寒梅抿嘴笑说:“说出来小姐不会相信,我做了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燕子凤眼睛盯看着她,认真听闻。

寒梅扑哧欢笑:“那天是在一座红缘酒楼房里,父母设下一桌华宴,强行把我拉去相亲。当时雅房里面只有我与那个林公子对坐,就像谈判一样。那人三十左右年纪,长得还行,就是德行不好,听说是个沾花惹草之徒。我自然是看不上他了,就满面忧郁无声。那林公子却一脸霪相地看着我,挪在我身边来坐,想把贼手来摸。我便拿筷子敲他的咸猪手,冷语呵斥:“老实点,不要动手动脚,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那林公子笑嘻嘻说:“没事,咱们两家都要订亲了,你早晚是我林家的人,到时还不得由着我来。”我对他说:“那是父母一厢情愿罢了,我游没说要答应你。”

那林公子:“自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还不够吗?好妹妹,来让哥哥抱抱你。”

我呵斥他:“少来这套臭把戏,谁是你好妹妹?你听清楚,我寒梅看不上你,咱们好聚好散,今夜过后,永不相见。”

那林公子疑问:“你看不上我?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说:“不凭什么,反正我们就是没有缘分。我对你看不上,很不满意。这个答案怎么样呢!”

燕子凤听得扑哧发笑,喝一口茶,继续听讲这件奇葩事。

寒梅笑说:“那林公子听了,不怒反喜,拍着手说:倔姑娘,好样的,对我脾气。你越是这样,哥哥就越喜欢你了。反正这里没有外人,快让哥哥来亲亲嘴。”

我瞪眼说:“你敢非礼,我便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林公子听了我这句话,以为我在大话吹牛,便笑哈哈说:“哟哟,你一个小姑娘,还能打得过我一个大男人吗?”

我也不怕他,就把手指问:“你要不要试试看?”那林公子说:“来啊!你要是能打赢哥哥,那就钻在你的**当牛做马。”

我听得一脸气愤,就呵斥他:“你说话这么无耻下流,看我不揍扁你。我便拿着桌上一壶热茶,泼他身上,吓得他惊叫一声,撩着衣袖来捉。我便围着桌子转走,像猫一样敏捷滑溜。后来找个机会,一脚把他勾倒在地,摔得他一嘴鲜血。气得那林公子嘴里大声叫嚷。”

燕子凤听得这个乐趣事,拍掌欢笑起来,追问:“那后来如何?他林家人没有难为你吧!”

寒梅摇头笑说:“那倒没有。他家人进门以后,我只推说与林公子打情骂俏,不小心摔倒而已。那个林公子呢!也羞于说败在我的手上。就像吃了黄莲一样,心里有苦难言。”

燕子凤指笑:“相亲相到这种份上,真有你的闲工夫。你的父母怎么说?可是把你给臭骂了一顿?”

寒梅耸着眉目:“娘最疼我了,自然不会怪我什么。我爹那个贪财鬼,却把我骂得够呛。”

燕子凤笑问:“你爹是怎么骂你的,一五一十,全部说给我听。”

寒梅只要小姐开心畅怀,又见楼阁里无人在此,言语上也毫无忌讳,笑说:“回家以后,我把自己躲在房间里。爹骂我是个小畜生,竟敢做出这种事来,真是坏了脸面,自毁前途,简直愚蠢至极。”

燕子凤听得拍手大笑,乐得喜不自胜。

寒梅笑说:“我娘劝他:好了好了,寒梅才二十几岁而已,是你要把她强行出嫁的。她不满意对方,心里能没有一点怨气吗?”

我爹呵斥:“你少来护着她,当初收到聘礼那会,你怎么就不说了?”

我娘劝说:“别生气了。既然寒梅不想出嫁,你就是逼她也没奈何。她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你就不关心她的未来?”

我爹怒说:“我这不是给她找了一门好亲事?那林家是本城富豪,财势广大,家业兴旺,有多少人家想攀都攀不上。我好不容易才攀上这门亲事,这回都被她给搅黄了,我能不气吗?”

我娘叹气:“如今看来,也只能把彩礼给退了。难道还真要逼着女儿出嫁不成?”

我爹说:“你去跟她好好说说,这笔彩礼丰厚,二十年都吃喝不尽,以后也好给他两个弟弟留份家底,不能就这么白白错过。”

我娘说:“看来女儿是不会答应了。”

我爹怒说:“父母之命,她敢不答应?我就是把她打晕了,丢进花轿里去,也不能黄了这门好亲事。”

我娘冷冷地说:“行了吧你!真是钻进钱眼里去了。真把女儿当成货物买卖不成?别的不说,寒梅好歹也是一个顾家的人。咱们平时吃用穿住,她也照顾周到。如今为了贪图一点彩礼,就把女儿逼成这样,万一她做出傻事怎么办?”

我爹怒骂:“我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女儿,真是气死人了。”

我娘说:“得了得了,女儿多像爹。我这寒梅十分乖巧聪明。她要是蠢,那你比她更蠢。”

我爹怒说:“你皮痒欠揍是吧!”

我娘也反过来呵斥:“老娘怕你不成。”

燕子凤笑问:“寒梅,你爹娘没为这事打架吧!”

寒梅摇头笑说:“他们确实想要打架,于是我想了一个好办法,轻而易举就化解开了。”燕子凤问:“你用了什么办法?”

寒梅扑哧一笑,嘴里说着:“当时我在房间里听着父母吵架,就把一条白绫系上房梁,嘴里假装大喊大叫:我不活了。就站在桌面上,两脚蹬空,脖子吊着白绫。

大堂里,爹娘听到我这句话以后,连忙撞开门来查看。吓得目瞪口呆,连忙把我给救下来。我呢!装着奄奄一息,半死不活,就是故意要让他们着急,看他们还敢不敢逼我出嫁。”

燕子凤听了,又乐得拍手,捧腹欢笑。

寒梅说:“我娘气得又哭又闹,大骂我爹:都是你这蠢牛,这回满意了吧!要是真把女儿给害没了,看我以后不毒杀了你。”

爹紧紧抱着我,嘴里哀求:“寒梅,我的好女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傻事呢!有事可以好好商量嘛!”

我假装有气无力,轻轻地说:“爹,不要救我,我才不要嫁给那人,否则宁可去死。”

我爹连忙点头:“女儿,爹不逼你嫁人,咱把林家的彩礼全部退走,让你回到燕大小姐身边去,以后就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我问:“爹真的不会逼我了?”

我爹连忙点头:“真的,都是真的。你这傻孩子,为何要这样寻死觅活,你不是要把爹给急死吗?”

我苦笑着说:“都是你害我的。如果逼我嫁人,我宁可上吊去死。”

我娘气愤地说:“听到了吧!你这头大蠢牛,都把女儿给逼上吊了。你要以后再敢这样,看我不把你给弄死。”

我爹只顾点头:“行行,是爹错了,爹不逼你。只要你好好活着,什么都不着急。”

我听了这话以后,立刻精神焕发,就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开心走出门去。我回头一看,永远也忘不了爹娘那副满脸惊愕的表情。

燕子凤听罢这个奇葩相亲大会,早已笑出两行眼泪,把手指骂:“你这个邪恶小鬼,真是一个戏精。这种鬼把戏,亏你想得出来。难道你当时不觉得尴尬羞愧?”

寒梅笑嘻嘻说:“我没觉得尴尬,也不羞愧。反正我爹亲口保证过了,以后不会再逼着我出嫁,那我也就彻底放心啦!”

燕子凤捂嘴笑说:“天呐!我还在想,如果你爹娘耳背,没有听到你的呼喊声,那你不就真把自己给作弄死啦!”

寒梅听了,不由得浑身打个寒颤,点着头说:“听小姐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不过幸好他们都听见了,所以也就没有如果啦!”

燕子凤又是拍手欢笑:“你可真是一个人才,想出这种馊主意。拿着爹娘对你的关心,来做赌注筹码。你可真是笑死人了。”

寒梅满面得意,笑哈哈说:“我现在不就挺好的嘛!爹娘不逼我了,那我也就省心了,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燕子凤笑说:“那你早晚也要嫁人啊!”

寒梅攀着小姐手臂亲昵,笑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现在只想陪在小姐身边,把自己当成嫁妆一样陪嫁。这样一来,我就永远可以与小姐呆在一起啦!

燕子凤推搡指笑:“行了,又来矫情作秀,把我冷得浑身哆嗦。”寒梅笑问:“有我陪在小姐身边,这样不好吗?”

燕子凤把手挑逗她,乐呵呵说:“当然好啦!有你这位宝贝女儿陪着,那燕子妈妈可就舒心多了。”寒梅瞪眼气愤:“燕子凤,你又来占我便宜,谁是你的宝贝女儿?真是无礼取闹。”

燕子凤把手戳指这个精灵姑娘,乐得浑身舒坦。二人名为主仆,实如姐妹一般感情深厚,相互笑闹不休。毕竟燕子凤后续之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