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刀客传奇

119 大云山燕子探险 藏金洞蝮蛇诛蟒

字体:16+-

却说数日之后,时至黎明。淳于复早起身来洗漱,辞别燕子,带上一应探险物件,放入一个大麻袋里,驮载于马背上。备理妥当后,与豹军一齐辞别燕教主,走马出城,往西而去。

二人催马走在官道上,忽闻背后有马蹄声响。回头去看,只见一人一骑飞奔而来。待那人来得近后,却见是燕子凤。学着二人模样,马背上也准备好了一个探险麻袋。

淳于复惊问:“燕子,你怎么来了?”燕子凤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来,难道你们想把宝藏私吞了不成?告诉你们,这回我做监工,看着你们干活。”

淳于复劝说:“你不能去那冒险,古墓太危险了。”燕子凤问:“凭什么要阻止我去?我就喜欢冒险,谁也不能阻拦。”

淳于复说:“别忘了你父亲的遭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燕子凤说:“他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去。你们若要阻挠,那就分道扬镳便是。反正我是非去不可。”

淳于复见她固执不听劝解,无法用言语劝说,只能闷叹一声:“如果你一定要去,就先约法三章。一切行动都要听我吩咐,不可擅做主张。同不同意?”

燕子凤就拱手说:“您是大爷,小女子懦弱无能,岂敢不听大爷的话?”淳于复指笑:“你这个鬼灵精,真拿你没办法。”

三人正说着话,忽听背后喊声大作,数十骑快马大声呼喊寻找而来。

淳于复背后喊声大作,数十骑快马大呼喊寻找小姐而来,声音急切。燕子凤见父亲已知自己跟踪而来,连忙躲入边侧树林中去。

淳于复又劝说:“燕子,你快回去,别让你父亲担惊受怕。”燕子凤急躁地说:“真是啰嗦。我已说了,非去不可。”

豹军无可奈何,默默无声。淳于复叹一口气,只能带上这位任性小姐一同上路。

三人躲避追兵后,往山西忻州方向行驶数日,来到那大云山处,就在附近一座怀山镇客栈歇脚,找人打听大云山位置。

次日黎明,三人舍弃鞍马,背着麻袋来到山脉脚下。观望四周山岭巍峨,悬到处崖峭壁。山上树木葱郁,遍见猿飞鹿鸣。一股幽山冷气浸透骨肉。此处人迹罕至,山林野性十足。

此时天光微亮,三人沿着山脚小径走动观望。入眼山高崖险,石林倒悬,如同三峡隘口,巫峡环境。人在山脚处行走,恰似汪洋里飘**一叶扁舟。

燕子凤看着眼前一派高山峻岭,惊叹地说:“我还以为大云山只是一座孤山绝岭,没想到此处却是雄山群立,高耸入云。果然人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豹军说:“要是大云山是座孤山,只怕早就被人连山都挖空了。”燕子凤嘴里啧啧惊奇。

淳于复说:“黄巢祸乱之后,大唐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后来宣武军节度使朱温灭唐,拉开五代十国序幕。据说那黄巢就是一个掘墓高手,当年率领四十万大军挖掘武则天乾陵,结果未能得逞。如今自个要埋藏一笔贵重之物,岂有不重重设防之理?”

燕子凤说:“幸好这笔宝藏不曾流传在江湖上,不然就是一个祸害,必会引出各种血雨腥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永远都不过时。”

豹军仰望群山许久,见山岭各有雄奇险峻,高低不一,便问:“这里群山林立,连绵数十里,不知道哪一座山才是大云山?”淳于复说:“最高那座山便是。”

三人往前走看多时,见到一座雄壮高山,与其他峰岭皆不相同。山头如同一座蒙古包,方圆数里长短。

豹军指说:“山洞入口处,一定是有某座隐藏的石门。”淳于复说:“燕教主说,他们当年是从半山腰一个缸洞进去的。”

三人确认了那座大云山,迤逦来到山脚。淳于复打开那张地图纸,沿着图中所指方向,寻路攀爬上山。

一个时辰后,三人攀登到了山腰凹处。个个累得筋疲力尽,坐歇一处。淳于复见日近晌午,太阳火热,便先拿出干粮吃了。

三人歇息半个时辰,左右散去寻找洞口。过了一个时辰,燕子凤找到一个石凹斜沟,边上堆满了碎乱山石,已被树枝落叶堆满遮掩。她把石壁清理一番后,现出一个缸洞。洞口用石泥堆砌封闭,可以人力拆除。

燕子凤见这个石壁缸洞,直通大山内部,不知深浅如何。她惊叹之下,不敢自作主张,即刻呼唤二人前来商议。

淳于复就与豹军背着麻袋而来,三人把洞口枯叶与泥石清理干净,从地面翻出一块石碑。仔细辨看,碑上有个血手迹,歪曲刻写藏金洞三字。又有一行颂语告诫:云山洞府有奇物,清风绝路入幽关。

燕子凤啧啧皱眉:“这两句话,暗藏一股浓烈杀气,让人不寒而栗。”淳于复指说:“这个石洞就是入口,是你父亲他们挖空出来的。”

燕子凤惊讶:“用人力来开凿一个石洞,这得花费多少时日,耗费多少气血才能完成?”淳于复说:“人为求财而拼命疯狂,所以才会干出这么一件奇事。”

三人说了一会,打开麻袋,取出大小用物。把封住洞口的石泥拆除下来,现出一个幽深洞穴。里面一片黝黑,洞向蜿蜒曲折,不知通往何处。

淳于复往里面大喊一声,侧耳静听,却无几分回音传出。显然里面极其空旷,深不见底。三人面面相觑,心中一片茫然惊愕。

豹军指说:“咱们结绳牵引,带着家伙攀爬下去。”燕子凤说:“我既然来了,就得一同进入。我不贪图那些金银财宝,只想一探究竟,看看里面究竟有何天地。”

淳于复说:“我先进去探查情况,确认安全以后,再呼唤你们下来。若无我的口信通传,切切不可自作主张。”燕子凤指问:“里面不会有危险吧!”

那二人听到这话,一致发出笑声。燕子凤自知说出一句废话,不禁挥手羞笑。

三人把绳索牵引结实,一头套着洞外大石,一头扔入洞穴里去。淳于复收拾器具,准备就绪,把黑布蒙着半张脸面,背着包裹、护盾、战刀、绳索等物。左手拿着火把,右手牵着绳条,蹲着身子,探着光线,往前步步挪入洞中。瞬间不见踪影。燕子凤和豹军在洞口看着,面色静如止水。

淳于复挪到洞口边上,用火把去照,里面如同深渊一般深邃空虚。扔了几个石头下去探底,听到地面有沉闷响声,估摸十几丈深。他坐在洞边,把两个孔明小灯点燃,慢慢飘落下去。见灯落底无恙后,左手拿着火把,右手牵着绳条,两脚蹬着墙壁下去。

不出一刻,他牵引着绳,慢慢降落地面。用火把左右照看,边上躺着一具人形骸骨,早已死去多年。附近滴水之声脆响,一股冰冷气息浸透骨髓。气味腥浓恶臭,好似进入了一座幽暗古墓之中。

淳于复已知洞内多有机关陷阱,因此不敢冒然走动。先点燃几个火把,小心插放在四周照明。拔出腰上战刀,步步往前探看。

不多时,只见石墙底下突然游来两条黑蛇,窜来撕咬。淳于复连忙挥刀斩杀。片刻,又有更多黑蛇源源不断游窜出来。

淳于复说:“不好,一脚踏进蛇窝里来了。”

他连忙拿出一个铜葫芦,把黑油倒撒四周,点个火圈来护着。那群黑蛇不敢靠近火源,围绕在边上窜头。正想办法脱身,又听到边上传来几声嘶嘶声响,隐隐呼风之声。

淳于复回头细看,却见一条巨蟒贴着地面,往面前游窜而来。一时吓得他浑身发冷,身心惊恐不安。

原来那巨蟒浑身黑如漆炭,有两三丈长短,小腿一般粗细,足可把人囫囵吞下。游近身后,抬着镰刀一般蛇头,口吐长芯。一对凶眼怒视这个寻宝客,恨不能一口吞入肚腹。

淳于复是个铁胆汉子,恐惧过后,迅速镇定身心。一手持着战刀,一手拿着护盾,准备与它殊死一搏。

那巨蟒口中嘶嘶几声,张着血盆大口,突然窜头来咬。淳于复把盾牌护着身子,挥刀去砍。

淳于复见它毕竟只是一条蟒蛇,虽然恐怖怪异,却无多少奇特,自然比不了人。趁它频频扑头来咬之时,摸算精准后,狠狠一刀砍中蛇颈。那巨蟒七寸上挨了一刀,痛得如同泥鳅翻滚油锅,瞬间半死不活。

淳于复趁此机会,硬着胆子奔上前去,只顾挥刀砍剁,瞬间把蛇身砍成两半。那些小蛇见了,顿时吓得游走逃窜,无影无踪。

淳于复杀得性起,担心洞内还有其他巨蟒,不凡趁此机会,一并结果性命,省得接下来担惊受怕。如此一想,便坐在火圈之中等候。

歇不一刻,又听到边侧传来风声,游窜另外一条黑色大蟒。比之前那条被杀的巨蟒,更粗更长一些。

淳于复站起身来,依旧挺着护盾,紧握刀柄,紧紧盯看着它。那黑蟒嗅着同类尸体,抬着一丈身子,嘴里发着呼呼声响,如同龙吟之声,四散开去。

淳于复见这蟒蛇发怒,顿时也被吓住,皮肤泛起鸡皮疙瘩,不敢轻举妄动。

那洞口处,燕子凤与豹军都在耐心坐等,眼睛盯看幽暗洞穴,内心惊得茫然,不敢擅自进入。等不多时,燕子凤似乎听到洞中传出什么怪异之声,惊得心惊肉跳

燕子凤惊问:“豹军,你听到了吗?好像是龙吟之声。”豹军发笑:“小姐多虑了,世上怎么可能有龙?莫非小姐见过?”

燕子凤摇头:“我虽然没有见过,可你想想,十二生肖,哪个不是真实的存在?怎么可能偏偏就没有龙呢!”豹军说:“可能上古时代确实有过,只是现在早已灭绝了。”

燕子凤问:“万一没有灭绝,只是藏身于深山古洞之中呢!”豹军说:“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古书上常有记载,那些龙凤麒麟,总有人说见过,不知道真假如何。”

燕子凤内心逐渐变得不安,便要钻入洞穴里去。豹军连忙劝说:“大哥早有吩咐,咱们听不到口信通传,就不要下去。”

燕子凤指说:“可他要是在洞中遇上了危险,那该怎么办?”豹军说:“如果真有危险,大哥应付不过,那他会叫喊我们。现在他还在下面探路,我们不要下去。多一个人,他就多生一份顾虑。”

燕子凤仔细打量这个洞穴,啧啧惊叹:“天呐!这么一座雄山,里面竟然会是中空状态。人真是可怕,为了贪财,连大山都能挖空。”豹军说:“那万里长城,也是人力修建,这不奇怪。”燕子凤唏嘘不已。

却说那山洞里,淳于复见那条巨蟒游来面前,盘卷身子,似龙一般立坐边上,虎视眈眈。

淳于复见它不肯离去,便挥刀去砍。那巨蟒闪躲一刀,突然往前扑窜,如同惊鸿掠空,一条长尾扫来,把人扫翻在地。

淳于复摸爬起身,壮着胆子,奔上前去。左手挺着盾牌,右手狠狠舞刀去砍。不论好歹,只顾手起刀落。砍不了十几刀,早把那条巨蟒砍得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躯体有气无力挣扎。

淳于复等了一刻。确认无危险后,手指打个响亮呼哨,召唤二人下来会合。

那洞口边,二人听到哨声后,即刻背着包裹器具,沿着绳索攀爬下来见面。看见周围翻翻滚着两条黑色巨蟒,惊骇不已,连忙拔刀出来,左右窥看抵挡。

淳于复挥手:“不用惊慌,这两条黑蟒,都被我给斗杀了。”豹军看得满面惊愕,说不出话来。

燕子凤惊叹:“天呐!如果换成是我,猛然撞见这两条硕大黑蟒,估计都要吓出魂魄来了。”

豹军惊问:“大哥没被巨蟒缠住?”淳于复指说:“要是被这种怪物缠住,那可就粉身碎骨了。”

燕子凤走去查看一条死蟒,把刀拨弄几下,疑惑地说:“蟒蛇我也见过一些,都是一些花纹蟒,从来都没见过黑蟒。这是怎么回事?”淳于复说:“这个山洞与外界隔绝已久,所以导致蟒蛇变异。就像那金蟒、白蟒、绿蟒一样,都是异类。”

燕子凤吐口冷气,询问:“刚才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龙吟之声?”淳于复说:“哪有这么回事,可能是我发出的打斗声响,被你听见以后,误以为是龙吟。”

燕子凤将火把照看左右,感觉里面如同地下宫殿一般阴森诡异。

淳于复把包裹等物背在身上,收拾火具后,指说:“我在前面引路,你们跟着脚印,不要左右乱走,以免触发什么机关陷阱。”两人点点头,紧紧跟随在后。豹军一路撒留石灰痕迹。

三人掩着口鼻,举着火把左右观看。里面空**宽阔,是个天然溶洞扩建而成。工程庞大复杂,如同地下宫殿一般。

淳于复一步一探,往前走了一程,却见地势越来越低,下坡般倾斜。眼前一派墙梁林立,撑着山洞支柱。

三人走到一处平阔敞地,地面都是石板铺就。面前修建一堵石墙壁垒,却是人工堆砌而成。数十丈长,如同城墙一般壮观,边上有座石门。墙下一处阔庭中,密布五六具枯朽骨骸,都是中了弩箭而亡。地下弩箭如同下雨一般密集,皆是从正面射来。残物到处散落,一地狼藉不堪。

淳于复见了这般凶险场面,不敢再往前走。便蹲下身来,查看骨骸死状,指说:“看样子,他们都死在了弩箭暗杀之下,十分可疑。”

燕子凤说:“那一定是他们触动了什么机关枢纽,所以箭从石墙孔中齐射出来,这才把人射杀在地。”豹军指问:“既然铁箭是从正面射来,他们手中都有火把照明,应该能够及时防备才对,没理由折损这么多人。”

燕子凤问:“难道他们的身手不行,所以躲避不了?”豹军说:“能进来这里的,都是胆识过人,绝非等闲之辈。”

燕子凤转问:“蝮老大,你想到了什么没有?”淳于复说:“不太明白,不过我能肯定,他们并没有看见墙上射过来的铁箭,所以才遭这种横祸。你们看,这两具骨骸,都是腰背中箭而亡。如果他们能够看见,也就不至于此。”

燕子凤环顾左右,疑惑地说:“他们既然到来这里,火把必然不会少缺,怎么可能会看不见呢!”豹军问:“会不会是火把突然就熄灭了,然后他们在慌乱之中踩到机关,触发了石墙铁箭,所以才会送命?”

燕子凤说:“火把怎么可能突然熄灭,山洞里哪来的大风?”豹军拾起一根枯朽火把查看,解说:“你看这些火把,并没有燃烧殆尽。如果说人已中箭而亡,那么火把也应该燃烧成灰才对。人已死亡,火把却又没事,这很可疑。”

三人蹲在原地商议,不敢再冒然擅闯。

淳于复也是头一回经历这种地宫探险之事,别无经验可寻,只能谨慎对待。先让二人原地等待,把护盾拿在手上。往前一步一个石灰脚印,往石门处挪步去看。

正要靠近石门,脚下一块石板突然下陷。静心一听,隐隐传来风啸之声。淳于复连忙退走回来,把护盾裹住身子。燕子凤二人也都举着盾牌防护异常情况。

霎时间,一阵磨石声响,左侧一个墙洞里面,突然吹来一阵冰冷大风,瞬间把三人手中火把吹灭。洞内陷进一片漫漫黑幕,伸手不见五指。

淳于复摆手劝说:“原地蹲着,不要乱动,把盾牌保护自己。”二人见怪事果然发生了,吓得心中发抖,蹲下身来护着。

淳于复见风声吹掠过后,四周杳无动静,便把葫芦黑油泼在两具骨骸上,用火折点亮照明。不待站起身来查看,忽见前方石壁孔中射来一阵箭雨,连环不息。

三人把盾牌遮掩身子,不敢擅动。一阵箭雨过后,现场又恢复平静状态,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燕子凤惊叹:“原来火把竟是这样熄灭的。是机关把风引入进来,趁人心慌意乱之时,墙上万箭齐发,这才把人给射杀了。”豹军吐着凉气:“我真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么精巧的机关术。”

燕子凤说:“这机关也太过玄妙了。看来古人的智慧,真是不能小觑。”淳于复说:“如果这山洞机关不玄妙,你爹就已经破解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

豹军疑问:“不知道秦始皇陵宫里面,会不会也有这种机关?”淳于复说:“过了这么长时间,可能秦陵机关都已失效,不会这么容易触发。”

燕子凤说:“这第一道机关就如此厉害,咱们还要不要进去了?”淳于复劝说:“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个人进去看看。”

燕子凤摇头:“不行。要么我们都死在这里,要么就平安无事,不许一个人前往。”豹军也说:“咱们都是同生共死,肝胆相照。既然来了,就得共进共退。”

淳于复与二人商议定后,继续在前引路,用石灰做好标记路线。

他来到那座石门面前仔细打量,把盾牌护在胸前,将石门用力侧推。那门刚一转身,里面突然砰射三只锈铁弩箭,钉在盾牌上。燕子凤吓得浑身激灵,瞪眼惊恐不已。

淳于复见无其他异常后,用刀划落盾上弩箭,当先举火进入门内,二人随后跟入进去。那石门突然自主关闭,吓得三人不知所措。

燕子凤惊问:“石门怎么自个关闭了?”淳于复说:“刚才我脚下踏中了一块石板机关,转动了石门枢纽,这才把门关了。”

燕子凤问:“那我们还能出得去吗?”淳于复说:“机关也是人造的,能关闭也就能打开,不用担心这个。”

三人举火持盾,在巷道里转走片刻,走到一个阔地。看着左右两个门洞,便停下脚步观望。

燕子凤指问:“这有两座石门,应该是通往两个不同的地方,不知道哪条路才能通到最后?”淳于复说:“既然有人来过,就应该留下过了痕迹。我先找找看。”

燕子凤说:“我爹说了,这个秘密只有他与姜孟生知晓,而他们都曾前后来过山洞。我爹先失败了,姜孟生却成功了。由此看来,这姜孟生还真有些门道。”

豹军疑问:“会不会这两个洞门都是诱饵陷阱,可能还有别处隐藏的入口?”淳于复点头:“自古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种事情很有可能。”

三人想法一致,先不急着进入那两座石门,手举火把在边上寻找。

淳于复找看一会,在角落处找到一个深洞,下面幽黑,深不见底。洞边残留几个血掌手印,拴着一条干枯绳索,垂吊在了里面。他把手轻轻提那绳索,却早已腐朽如灰,掉落下去。

淳于复招手:“你们过来看看,这个石洞可以通往地下。”

两人连忙走过来看,满面惊奇。豹军把一个石头扔下去,听到落地声响。

豹军说:“听这声音判断,应该有五六丈深浅。看着几个血手印,应该是有人受伤之后,从这里逃难出去。如果这里能出,必然也能下去。”

燕子凤说:“这个受伤逃命的人,一定就是我爹。”

淳于复从腰间拿着一捆麻绳来打结牵引,套着边上一个石柱,吊放在洞里,便要准备攀爬下去。

燕子凤把耳朵贴往石洞里静听,隐隐听到下面似有什么风声异响,面色变得顾虑,嘴里自语:“这个地洞如此怪异,就像一个魔鬼张开大嘴,把人吞噬。你就这么下去,难道不怕危险?”

淳于复反问:“这里当然危险,可咱们不都是为了探险而来?”燕子凤说:“话虽如此,可我心里还是放不下。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下面或有不干净的东西。”

淳于复问:“那你觉得下面会有什么?”燕子凤:“我刚才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有点急促,就像老牛喘气那样,嘴里呼呼作响。”

豹军疑问:“难道这个地洞下面,有什么活物?”燕子凤惊讶:“那不就是妖魔鬼怪?”

豹军说:“世上绝对没有妖魔鬼怪,这点我能保证。其他的就说不准了。”燕子凤说:“未知才最可怕。知道以后,反而能够让人从容面对。”

淳于复说:“你们等着,让我下去查看情况。如无意外,我便照例通告你们。”

燕子凤拽着胳膊,急切地说:“我并没有撒谎。你可知道,女人的预感都很灵感。”淳于复劝慰:“没事,我天生豹胆,能适应任何危险的环境。不要太过担心,如果真有猛兽怪物,我也有刀做防护。”

燕子凤指说:“你与豹军一起下去,彼此相互照应,那我就放心了。”淳于复挥手:“你也知道,一旦绳索韧性不够,负荷过重,我们两个就会同时摔落,那就麻烦大了。”

豹军说:“如果这下面真有什么怪物,只要哥哥大喊一声,我立刻下去拼命。”燕子凤狠狠点头:“我也一样。”

淳于复安抚两人情绪后,背负盾牌与刀,执火牵绳,缓缓攀爬下洞勘探,顷刻不见火光身影。二人蹲在洞穴边上静静等候,紧紧盯看洞穴。毕竟淳于复在洞穴下方遇上什么怪物,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