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渊在前面引路,韩啸天一行众人搬到长安河畔的一座大院里落脚。走进大院,韩啸天和柳亚馨等人漫步四处打量:主房坐南朝北,虽然破旧些,却也宽敞,足有十一个房间。
东、西两面各有一间厢房,跟主房一般大小,西面厢房堆放着很多木料和杂物,其中三个房间是厨房和饭厅。
东边厢房则是一个大客厅和几间卧室。
这座大院虽然破落,但气势恢宏,看得出第一任房主在建房时颇费了一番心思。可惜年代太过久远,粉刷的墙体几乎脱落,墙上还有着斑驳的白色残留,愈发显得苍凉。
房屋前后各有一座花园,花草几近枯萎近凋零,只有松、竹、梅三种树木还傲然屹立,给荒凉的花园平添了几分生机。在大院里转了一圈,韩啸天吩咐陈渊:“你邀刘向瞿大哥和铁罗汉大哥到集市上采购一些用物家具,顺便招募几个可靠的仆人。”
陈渊邀上刘向瞿和铁罗汉去了,韩啸天等人亲自动手打扫满是灰尘的房间。杨连鹏等人虽非富豪出身,却也不常做这些又脏又累的活儿。在没有仆人的情况下,只好撸起袖子做一回下人的活儿了。
干了一阵活,几个人都搞得满面尘土。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捧腹大笑。
又干了一阵,陈渊和刘向瞿等人回来了。
陈渊向韩啸天禀报:“主人,用物家具基本买齐了。一共用了五百两银子。顺便买了晚饭来。”
韩啸天点了点头:“好。你想的很周到。以后,所有的银钱就由你来支配了,也不用向我汇报。”
得到韩啸天如此信任,陈渊很是欣慰:“谢主人关怀器重。”
韩啸天问道:“招募到仆人了吗?”
“明天就到。”陈渊道:“主人,我先将用物家具搬进来吧?”
韩啸天点了点头:“好。”
陈渊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有很多人将用物家具抬了进来。
柳亚馨对那些搬运家具的汉子说道:“各位大哥,你们帮忙收拾一下卧房,把家具摆放好,每人打赏二两银子。”
那些搬运货物的劳工都是收入低微的贫苦人,听得有银子可赚,都忙不迭的答应了。
一切摆弄停当,已是黄昏时分。
柳亚馨给搬运工每人发了二两银子,那些大汉谢着接过银子欢欢喜喜的走了。
摆设好厨房,群豪在餐厅里坐下开始吃晚饭。吃过晚饭,又聚在大厅里秉烛畅谈,直到午夜时分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众人正吃着早点,就有两名仆人来报到。
陈渊向韩啸天禀报:“主人,这这两个人就是我们刚刚招募到的仆人。”
“好。”韩啸天点头:“你好生招待他们。”
吃过早点,胡正昌、杨连鹏、赵承延等人各自去闲逛。陈渊留在家里指挥仆人干活。
众人走后,韩啸天和柳亚馨也随即离开了这座大院。
他们表面上是出去闲逛,实则是暗暗去探查杨国忠的府邸所在,以便晚上行刺。
那时的杨国忠“声名显赫”,富甲京城,府邸规模仅次于大唐皇宫,不用问旁人,两人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大门匾牌上刻着镀金行书字的“相国府”——杨国忠的府邸。
两人放目打量,只见相府大门前蹲着一对威武雄壮的石狮子。石狮子张着大口,模样极是凶残。朱漆大门紧闭着,高厚坚实的围墙隔离了外边的一切,如果不亲自到里面察看一番,谁也不会知道里面是个怎样的世界?
韩啸天和柳亚馨在围墙脚下走了一圈,觉得这所宅子够大,占地足有十五亩左右。前门和西面与街道相连,后院和南则与一片树林相衔接。
韩啸天看着那片树林暗暗想道:“这个方位是绝好的撤退途径。一旦隐入树林,便能全身而退。”
当天,韩啸天和柳亚馨没有回去,在长安城的各处闲逛,晚饭就在外面吃了。
吃过晚饭后,两人换上夜行衣,躲在相府后面的树林里。
二更时分,两人翻越高墙进入杨国忠的府邸。
进入里面刚走几步,只见一名仆人手挑灯笼向他们走来。
两人躲在暗处,待那仆人走近,韩啸天一跃而出,闪电般点了那人的哑穴。那名仆人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已经发不出声音。
韩啸天上前扣住仆人的脉门,低声喝问道:“杨大人住在哪间房里?”
那名仆人一脸惊恐的摇了摇头。
韩啸天在仆人的笑腰穴上一点,那仆人马上就乱蹦乱跳,看那情形,一定是难受之极。
迫于痒入骨髓的痛楚,那仆人向韩啸天点了点头,伸手往一间红墙碧瓦的大屋指去。
韩啸天低声威胁道:“如果你敢骗我,立即让你去见阎王!”
那仆人连忙摇摇头又点点头。
韩啸天低声道:“好,我暂且相信你。”
于是点了他的昏睡穴,把他拖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墙旮旯里放置了起来。
两人悄悄走近那座大屋,四处都黑黢黢的,没有一丝光亮。走近了那座大屋才发现,大屋外面还有一道围墙,只是比外面的那道围墙矮很多,站在远处根本看不出来。韩啸天暗暗想道:“这就是大院中有小院,小院里有核心的建筑结构,当官的都怕死啊。”
柳亚馨扯了扯韩啸天的衣袖,低声说道:“想来那老贼已经睡了,倒不用我们多费力气。我先进去探探底。”
韩啸天点了点头:“好。多加小心。”
柳亚馨点了点头:“嗯。”
两人摸到墙根,柳亚馨贴身墙壁,悄没声息的爬上墙头,又悄没声息的从墙头溜了下去。落地时一点响动都没有。
韩啸天见柳亚馨有此绝技,不由暗暗佩服,心想:“这都是她身在黑@道时苦练出来的硬功夫。在特殊情境下都能派上用场。”
韩啸天怕柳亚馨进屋时发出响动被杨国忠府上的人发觉,当下守在墙边,凝神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如果传出柳亚馨的声音,他就立即窜进里面去救柳亚馨。
过了一会,院外树林中的夜莺“咕嘟、咕嘟”的叫了几声,夜晚又恢复了寂静。韩啸天正在静心倾听,突然,那间大屋里隐隐传出一名女子压抑的浪@笑之声,接着又听到有个男子在笑,还说了几句话,相隔远了,却听不清楚。但从声音上可以判断出,那男子是个中年人,绝非年逾花甲之人。也就是说,这声音绝非杨国忠老贼所发出。
韩啸天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上当了:“尼玛的丫,那仆人骗了我们。不知亚馨知道了没有?”
他怕柳亚馨遇险,连忙跃入墙内。
以他的轻功,跃入这道矮墙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刚走近那间屋子,就听见一对男女@浪@声@**@调的说个不绝。
韩啸天循声而去。
只听那男子低声说道:“你身上哪两处最讨人喜欢?”那女人@浪@笑道:“谁知道你喜欢哪两处啊?哎哟,别**……啊……嗯,我受不了啦。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