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摆尾是什么,其实这是风水里的一种极端现象。
相传是上古传说里有个龙凤争王的典例,龙凤一开始是一对死敌,并且它们都想致对方于死地,故而不可避免地有了一场生灵之战。
两者约定在元旦开始斗争,苦斗了一个月后,最终是龙于二月二日击败了凤,所以龙进了十二生肖,凤成为了百禽之首。一个为王,一个为寇。
后来人就称这事叫“龙抬头,凤摆尾”,从而暗示着是龙赢了,凤败了。
随着历史演变,二月二龙抬头甚至还成为了中国南方一带的喜庆节日。当然龙凤之争只可能是个传说而已,真实的就是古人所讲的大吉之日,龙抬头成为了吉时。
有吉便有凶。
凤凰是高傲的,它摆下了自己的尾巴,这是无疑是一种暗怒。
说起祭河的话,因为当时风不算很大,不足以将蜡烛推灭。
摆在岸边的蜡烛是万分安全的,若是蜡烛突然灭掉的话,就不免地有些违背常理,相当于警告般,告诉你这条河上还有无人认领的孤魂,孤魂未散,祭河就不应当继续下去。
更何况我并没有要做完整祭河仪式的意思,显得意图不轨,便容易让水面的阴气起疑心。
我给思绪了好一会儿,脑子里翻着页,眉目皱成了一团。
阳气一走自有阴气来,难道这条河的附近会有个扎地古坟?而且这个古坟完全与风水相违,扎在了大凶之地上,形成了一个背水疮。莫非古人下葬的原因就是用这条河压住古坟的煞气?
古言常道,穴有三吉,葬有六凶,天光下监,地上载德。
这里我便详细的说一下什么叫三吉六凶。
下葬就是藏风运水的一个过程,阴阳冲和,五土四备,越全避缺是所需三吉;而阴阳错差,岁时之乖,力小图大,凭福持势,僭上逼下,变应见怪等六种状况称为六凶。
地为万物之始,人由地而生,所以人也讲究落叶归根的道理,葬下人必须讲究入土为安,吉凶福煞,否则如弃尸一般。
所以目前这条玉来河的情况就是,河沿岸藏着一个葬地,不知所埋到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估计是好些个来头了,它不算是异邪,但却讲究某种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意思。
凤摆尾,就像是关公庙里拜孔子一样,拜错了主人家,主人自然会对你有所不满。
在风水上我并不算很拿手,自然在寻龙上是个瞎子,便而分不出那葬地所在何处。不过把墓穴按在水边上,其实不为少见。
若是问问老一辈的人,他们或多或少会了解一些。在他们那一辈,要么在自家田地里开垦一块地来做坟头,要么就是把坟头规矩地落在山上。
葬在水边,估计是死者的身份无人知晓,是陌生人将其埋葬的。
但目前的情况就是,又白忙活了一个晚上,就像撒出去一张网,却什么都没捕到,我可没见到江知九所说的什么异邪。
不过,我唯一能确定的结论就是,这条河里至今为止,确实有不少人淹死在这里,但这些淹死的人都规规矩矩地按照阴阳流程,该投胎的去投胎了,剩下的还在去投胎的路上,整个水面还是水面,啥也没有。
真就没必要怕什么鬼,有的时候坟头会比自己家里的阴气还小。
梅右乾蹲在那也傻愣了好一会儿,他在自己口袋里摸索着,抽了一包香烟盒出来,他打开了香烟盒,抽出了里边的打火机,点着火,颤颤巍巍地把蜡烛点上。
点着火之后,又是旺盛一阵后灭掉了,可把梅右乾灼出一张板脸来。
他这会可慌了,乱手乱脚地不知道该干嘛,目光还扫扫蜡烛后翻白肚的蛤蟆。
我见河面忽而一卷卷的阴气拂面,待久了会对梅右乾身体造成不适应,就凑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梅右乾一听可以走了,就对着我傻笑一阵,说道:“卧槽,虽然没啥危险,但还挺他妈地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搓着手,被我推到后头去,我露着云螭眼,眼中阴阳反转。
我把那两蛤蟆调了点阳气,它们就鲜活了过来,我直接放生,然后绑梅右乾解开了身上的铜线,收回了蜡烛,放进袋子里,带着梅右乾就退回了木栈道上。
那个时候简瑶汐睡醒了,她这会手肘靠在栏杆上,托着下巴看着我们,见我们来了之后,对着我挥挥手,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这个河里有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表示好像什么都没有。
“一点情况都没有?”江知九匪夷所思,她那张脸上略显疑惑,她接着说:“这怎么可能?我之前自己用米酒都能测出这儿有妖邪?”
用米酒讨鬼,也不是不行,这是挺传统的方法,但是需要的成本太高了,我没那个钱。而且米酒讨鬼的时间要更长,我没有考虑这个方法。
不过江知九竟然微微地懂一些阴阳事,这令我对她生了些警惕,我对着她说道:“会不会是你搞错了?刚才梅右乾在那的时候遇到的都是孤魂野鬼,根本就没有异邪……”
“还有一种可能,”江知九咬着下唇,她说道:“估计是我们来太晚了,异邪被人抢先了一步……”
这句话令我记忆犹新,我的脑海稍稍地转了好一圈,即便是心中有了底,但我还是对江知九说道:“如果被其他道人挺足先登的话,异邪不也消失了么?这无疑是个好事啊?”
我看着江知九低下头来,抬起之后她揉揉眼睛,面上是个忧郁,她说道:“江子楚的线索又断了,唉……我就是因为有江子楚的线索,所以才能进入灵异协会的……”
“活要要是见不得人,那起码死要见个尸啊……”江知九说着。
“算了算了,之前灵异协会也是有很多跟你这样子与事件相关的人,但是都没有查出个什么来,这事大家费劲了好几年,即使是请了不少的世家道人,可什么也查不出……”简瑶汐安慰着江知九。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我在一旁听得眉目一皱,脑子从凤摆尾上转移至消失班级里。
消失班级,就是指一个班失踪在失火的图书馆里,而且全班下落不明,这么多年来,就连各大世家都没有办法。
莫非这个事件不是以人为始,也不是以地为始,而是以天为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