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一己之力難敵群狼,他回頭環視一言不發的百姓,百感交集。隻見他能屈能伸,默默無聞回到人群中。
孤軍奮戰的書生,意料之中敗下陣來。
不可一世的家仆繼續暴打店小二,店小二強忍劇痛,雙手死死護住頭部。外頭的暴打聲不絕於耳,坐在廂房的主子還能坐視不理,如此漠然,仿佛要家仆把人活生生打死才肯罷休。
風子謙按耐不住,氣衝衝上去踢倒行凶的家仆,猝不及防的家仆不由得惶恐失色,繼而氣急敗壞朝他撲來。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伴隨參差不齊的慘叫聲,阿杜穩穩落地。
家仆倒地哀嚎,抱著受傷的部位痛哭流涕,其餘家仆相互攙扶,狼狽站起,戰戰兢兢躲到一邊。
阿杜若無其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隻手扶起鼻青臉腫的店小二,店小二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乖乖躲在他們身後。
“天子腳下膽敢目中無人,以身試法,誰給你們的膽子!”風子謙故意放大聲貝,顯然是說給廂房裏麵的人聽。
“放肆!”
兩名衣著不同的男子,緩緩走出廂房。
走在前頭的男子穿著一身儒雅長衫,長得眉清目秀,腰係革帶,腳踏黑靴。他春風得意,滿麵紅光,直到看清眼前人,眼神驟變。
身後那名男子頭戴玉冠,穿著一身上好的蠶絲衣裳,腰係玉帶,腳踏皮靴,給人第一印象玉樹臨風,他躊躇滿誌迎麵而來。
“我說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官家眼皮子底下鬧事,原來是赫赫有名的蕭大公子!”風子謙冷嘲熱諷。
冷舒列果不其然受到刺激,怒懟:“別以為仗著自己寫了幾首詩就可以自恃清高,你難道不知自己臭名遠播嗎?”
“臭名遠播總好過自以為是!”
冷舒列氣得怒目圓睜,半天說不出話來。
蕭善明一本正經款款而談:“我蕭家仆人並非無故毆打店小二,他落此下場,完全是其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