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子谦迎来大婚。
天还蒙蒙亮风子谦就在忙活着,上午府内宾客如云,来往皆是恭贺风子谦大婚,风子谦即便百般不情愿,仍是腆着脸去招呼他们。
皇家联姻,朝廷固然重视。
一眼望去皇都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人声鼎沸。风家乃皇都唯一的世家大族,迎亲队伍足足长达一街。其中最为瞩目的要属那顶十六人抬得大红花轿,花轿外围镶嵌着一对展翅飞翔的金凤凰。风子谦身穿喜服神采奕奕,此刻骑着高头大马,浩浩****领着迎亲队伍入宫接亲。
接亲诸事并不繁杂,唯一不如愿之处便是宫中喜婆规矩繁多,口口声声说什么未拜堂不能见新娘子等等诸如此类,风子谦心不在焉,懒得跟她斤斤计较。
几番折腾,风子谦接到了新娘。
迎亲队伍本来人数就多,送亲队伍丝毫不亚于他们,另外除了特定的嫁妆,皇帝格外钦点百人羽林卫做公主陪嫁。
一来二去,接亲队伍返程人数多达三街之众,围观百姓叹为观止。
路上为庆贺二人大婚,风家仆人沿途撒下金叶子,围观百姓见钱眼开,当即哄抢一片,这番热闹图的就是个喜庆。
迎亲队伍刚至府外,烟花爆竹便漫天绽放。府外凑热闹的宾客翘首以盼,风子谦踢了轿门,新娘才出轿子。
历经重重障碍,新人来到喜堂行跪拜之礼。与此同时嫣儿作为侧室,只能绕过前门从偏门进入红枫院,再送入偏房,沿途不见一人庆祝她大婚。和喜堂那位相比,两者待遇天差地别。
伴随礼成,风子谦在众人欢呼下将新娘送入喜房,随后风子谦折返出来招呼宾客。府上祝贺之人数不胜数,晚宴时林建刚等人更是喝的畅快,仿佛今夜成婚的人是他们。
风子谦故意在外拖延时间,岂料祝融等人见时辰不早了,接二连三跟着起哄,硬生生把伶仃大醉的风子谦推入新房。
公主新房旁人自然不敢打扰,喜婆一干人等瞧风子谦醉醺醺走了进来,于是扯着嗓子吆喝:“良辰美景,驸马爷揭盖头喽!”
风子谦白了喜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拿过秤头去揭盖头。
都说女人最美的时候莫过于新婚之夜。
初见司徒清,风子谦并不感觉她有多美,独独今夜看见司徒清含羞带怯的模样,竟让他有种沉沦进去的冲动。
“主子貌美,连驸马爷都看傻眼了。”喜婆故意拿风子谦取笑。
司徒清听了喜婆的话,脸不由得更红了。
风子谦轻咳一声,沉声道:“拿来。”
喜婆一愣,反应过来才知他指的是合卺酒,宫女立马呈上。风子谦强颜欢笑,拿过一杯合卺酒递给司徒清,然后自己也拿了一杯。
他与司徒清喝了合卺酒,风子谦嫌喜婆她们碍眼,随口赏了她们一些喜钱,然后就把她们打发出去了。
“我还有事,六主子歇息吧。”风子谦起身欲离,没想到被司徒清出言叫住:“新婚之夜,驸马爷想去哪?”
风子谦理亏,不知如何开口。
“你我夫妻一体,驸马去哪,本宫便去哪。”司徒清一笑而过。
言外之意,无非表明跟定他了。
风子谦不悦问道:“六主子何必如此?”
“本宫自知红枫院还有一位女主人,只是本宫但请驸马,看在今夜大喜份上留宿喜房。”司徒清直勾勾仰望他,满眼期盼。
新婚之夜驸马爷不在公主房中,反而去偏房宠幸小妾,这种事情传扬出去辱没的无疑是公主,届时皇帝又怎会轻易饶恕他,如此行事还容易连累嫣儿。
再三考虑,风子谦断了离开的念头。
他坐在司徒清身侧如坐针毡,一双大手无处安放,司徒清明知风子谦不会离开了,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风子谦霍然起身褪去喜服,仅留一身内衣物上床了。司徒清手足无措,平时都是宫人帮她宽衣解带,如今让她自己来,反而有些不自在。
“我帮你吧。”风子谦恬不知耻帮她脱衣服。
司徒清花容失色,本想开口制止他的行为,但风子谦三两下便她除去外衣,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和自己一样留着大红喜服,风子谦没有逾越半分,麻溜钻入被窝。司徒清见状,吹灭蜡烛挨着他躺下歇息。
风子谦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忽然闻到一股沁人心鼻的香味,毋容置疑,一定是司徒清身上传来的。
软玉在怀,风子谦坐卧不宁。
晚上陪众宾客喝了不少酒,风子谦隐隐觉着头昏沉沉的,身子也逐渐发烫,他对那种渴望越来越强烈。
“驸马,你怎么了?”司徒清察觉异样。
“没……没什么……”风子谦强忍欲望。
司徒清侧卧,静静端详面红耳赤的风子谦,问道:“驸马看起来很热吗?”
风子谦尴尬一笑,无意瞧见她暴露的肌肤,那种欲望瞬间冲破防线,风子谦无法控制,一个转身将司徒清反扑身下。
“公主故意在玩火!”说罢风子谦便肆无忌惮实施自己的权利,司徒清一介女流哪应付的了他,眨眼间里衣便被风子谦扯得支离破碎,风子谦精虫上脑,上下其手,占尽了便宜。
两人将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风子谦想到了嫣儿。
他停下无礼举止,满怀歉意对司徒清说道:“在下不胜酒力,得罪之处请公主恕罪。”
司徒清掩面而泣,慌忙攥齐衣裳缩进被窝,发生这种事情,他们两个人都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风子谦辗转不断,彻夜难眠。
她还没入府就对府上情况了如指掌,看来宫中那位对风家没少花心思!
想到这里,风子谦只觉后颈一阵阴冷。
两人各怀心事无心睡眠,直至第二天凌晨,风子谦率先起来洗漱,司徒清尚未走出阴影,不愿与风子谦对视。
趁司徒清去洗漱,风子谦去梳妆台取来发簪,朝自己的中指狠狠扎去,又拿过**的白帕子,忍痛挤出鲜血滴在上面。
他吸吮手上多余血液,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不多时,伺候他们的宫女端着水进来要帮他们洗漱,不曾想两人双双已梳洗完毕,随侍宫女去给司徒清梳妆,而另一宫女去**取下白帕子,朝他们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顺利蒙混过关,风子谦长舒口气。
按礼制,他们要入宫给皇帝夫妇请安,一路同行两人均默不作声。结伴进入偏殿,只见皇帝早已恭候多时,站在他身边的那位娘娘雍容华贵,但从她的穿着打扮上,足以笃定绝非皇后。
“清儿携驸马给父皇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司徒清福身行宫礼,风子谦顺着她的话向他们请安。
“不必多礼。”司徒瑾然扬了扬手。
那名拿白帕子的宫女,将白帕子呈给贵妃娘娘瞧了一眼,她轻点颔首,对司徒清说道:“公主而今初成人妇,今后务必体贴夫婿,多为夫家延绵子嗣。”说着摆手示意宫女撤下白帕子,转交给了司徒清的贴身侍女优儿。
“贵妃娘娘缪赞了。”
“驸马年轻气盛,有些事仍需谨慎行事,清儿你作为妻子,当起相夫教子之责。”司徒瑾然一脸慈祥看着司徒清。
司徒清附和道:“旦请父皇宽心,清儿与驸马琴瑟和鸣,定会好好督导驸马。”
“时辰不早,你们该给公婆请安了,父皇便不再留你了。”
“清儿遵旨。”夫妻双双退出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