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第一公爵

第083章 火药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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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谦不厌其烦搀扶司徒清出宫,他对公主的所作所为爱护有加。一侧贴身服侍的优儿羡慕极了,独独司徒清了然于心,他的一言一行仅仅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踱步出宫他全当散步,可他一路走来像个公公似的点头哈腰,风子谦只觉得已不是自己的腰杆子了。

众人远离宫人视线,风子谦迫不及待松开司徒清,旁若无人的给自己捶腰捶背。

这一幕,让优儿看了难免浮想翩翩。

司徒清抿嘴一笑,由优儿搀扶踏上马镫,马夫见机行事不慌不忙掀起车幔,方便她进入马车休息。

颇解疲倦的风子谦深呼口气,随之麻溜的钻入马车中,他别有深意看了司徒清一眼,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优儿悠然自得坐在马车前头,她高声喊道启程,马车戛然而动,众人浩浩****启程回府。

再三犹豫,风子谦还是决定询问她:“嫣儿的事情,你父皇怎会知晓?”

其实他心知肚明府上有宫中内应,但他仍不愿相信自己被枕边人所出卖,毕竟他跟她才刚刚开始相处,往后还有大把时间等着他去磨合!

“驸马何出此言?”

此话一出,风子谦霎时明了她的意思。

他不动声色从怀中取出玉簪,仔细端详。

“玉簪碧玉通透应选用了极品和田玉,其细微之处精雕细琢栩栩如生,想必出自哪位名家之手,相公是特意买来送给嫣儿姐姐的吗?”司徒清眼光独到,一眼看出玉簪的精华所在。

“嫣儿对饰物颇有讲究,若不合她心意,即便买来送她也不会戴上示人。我不知你的喜好,于是遣人打了这支玉簪,希望如你喜好。”风子谦恭恭敬敬递给司徒清。

司徒清手足无措,质疑道:“给我的?”

风子谦淡然一笑,说道:“在外满身金光虽颇显贵气,但若遇上心怀鬼胎之人,随时都会给你招来不必要的祸端。这玉簪不比金器贵重,可比凡尘俗物要显眼的多,往后公主外出不妨戴着玉簪,以免惹人注目。”

司徒清接过玉簪,若有所思。

圣上与风照桦明争暗斗,千钧一发,她奉父皇密旨下嫁风子谦。一来以正妻之名坚守风子谦身侧,排除异己。二来自是设计周旋他和风照桦之间,以防风子谦稀里糊涂上了贼船还不自知。

而圣上得知风子谦私自纳妾一事,的的确确不是她为私欲密告父皇,她猜测此事多半是蛰伏已久的羽林卫私自密报。

两人同乘一车却各怀心思,沉默不语。

风子谦彻夜难眠,辗转百侧。

足足掂量了一晚上,他明白风家树大招风,随时可能引火烧身。如果想无牵无挂应对自如,首先要平衡对待后院的两位主子,一旦她们互不对眼,争风吃醋,那么一系列的琐事都会不请自来。

夫妻两人和和睦睦赶回府上,按照规矩要给公公婆婆请安奉茶。无所事事的司徒清主动辞别二老,踱步回红枫院歇息。

风子谦本欲同行,不想被风照桦半路截胡。

司徒清主仆顺利回到正房,四下无人,她难掩心中欢喜,连连呼唤优儿撤下满头金饰,优儿不敢逾越雷池,于是顺从她的心意撤下金饰。

她不假思索轻轻抚摸玉簪,嘴角轻扬,露出甜甜的浅笑。

闭口不谈的优儿透过铜镜,清晰看见司徒清露出甜甜笑容。顷刻间大吃一惊,毕竟侍奉其身侧多年,她从未见司徒清如此眉欢眼笑过。

目光下移,司徒清手中紧握一支玉簪。

莫不是和玉簪有关?

司徒清坦然自若戴上玉簪,偷偷瞟了几眼铜镜中的自己,喜不自禁露出笑容。

这时,嫣儿于正房外等候她传唤参拜。

遵照礼制,作为妾室的嫣儿理该给正室请安问候,甚至要向司徒清下跪奉茶,以表对主母的敬重之意。如若嫣儿怄气不来,司徒清便可以不敬主母,枉顾尊卑为由,将其驱逐出府!

善解人意的司徒清念及皓日当空,当即召见嫣儿入房。

嫣儿天生丽质,步态轻盈,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只见她毕恭毕敬参拜福礼:“妾身嫣儿给公主殿下请安。”

“一家人不必多礼。”司徒清扶起嫣儿。

嫣儿微微一笑,说道:“妾身有幸见过公主尊面,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与公主共侍一夫,妾身委实惶恐不安。”

优儿不乐意听了,她指桑骂槐:“我劝某些人不要自恃清高,口口声声称一家人,要知道乡野村姑就是乡野村姑,永远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不得无礼!”司徒清厉声喝止仗势欺人的优儿,她满怀歉意向嫣儿道歉:“优儿自小与妹妹一起长大,妹妹平日过度宠溺于她,致使她目中无人冲撞姐姐,得罪之处望姐姐海涵!

“公主称呼妾身为长?”

“在相公心里,姐姐就是最大的。”

“妾身有罪,请公主降罪责罚。”嫣儿承受不起她的尊称,慌忙跪下请罪。不料这一幕恰好被风子谦看个正着,他不悦蹙眉:“嫣儿,你跪在地上作何?”

众人惶然失色,唯恐风子谦有所误解。

风子谦喜怒难辨,他自顾自扶嫣儿起身,仔细上下打量嫣儿有没有受伤。嫣儿摇头表示无碍,刚想跟他解释原委,谁曾想风子谦径直望向无辜受累的司徒清。

司徒清知书达理,已然退下金饰。

“公主有所不知,大婚之日是我死皮赖脸,苦苦哀求嫣儿下嫁进府的,否则凭嫣儿的天人之姿,怎会甘心做他人侍妾!”风子谦护犊心切,不由分说往自己身上抹黑。

三人闻声愕然,始料不及。

“我风子谦不喜欢循规蹈矩,更不希望后院因为莫须有的嫡庶之分闹得不欢而散,你们只需遵守先后之序便足够了。”风子谦无所顾忌说出心中想法。

司徒清和嫣儿互相对视,应了声是。

夕阳西下,试炼场劈啪作响。

那次翻越墙头,风子谦至今耿耿于怀。他由衷发誓要习武强身,不能再叫阿杜看扁。故而他天天拉着阿杜舞刀弄枪,令人讶异的是风子谦居然有功夫底子,因此他学起武功来进步飞快,连阿杜都觉得匪夷所思。

阿杜力不从心败下阵来,面对越打越凶的风子谦,他连忙喊停:“今日可以了,我们……我们回去吧。”

风子谦啧啧称奇,笑讽道:“看你这体力也不行啊!”

“全天下就数公子精力旺盛,阿杜实在望尘莫及打不动了。”阿杜干脆缴械投降。

风子谦摇了摇头,遂即来到兵器库闲逛,先前阿杜说此处收集了天下兵器,每一款兵器只此一件。

冷兵器时代除了弓弩杀伤力极强,并无其他御敌利器。上次他做灌汤包时无意发现厨房有火药,厨娘居然用火药打火,幸好火药剂量微小,否则整个厨房非炸了不可!

想到火药,风子谦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