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只留下人放哨，放哨的人也有床铺，轮换着来。
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精力。
别人没精力，你多口气，就能打赢。
张元青让枪骑士军团的人回家睡觉就是这个道理，尽量给他们营造一种安全感。
让他们淡化战争的恐怖。
圣城上的枪骑士回家睡觉，鞑靼人那边可就彻夜无眠了。
好几个部落的统领被炸死，不少鞑靼人被马匹踩踏。
一战下来，损失了半数以上的战力。
很多人换上了战场恐惧，正要听见砰砰的声音，就想逃跑。
天亮的时候，乌云其青鸟带着部落中的女子回到主战场。
她们本来走了，但是昨夜的轰轰声实在渗人。
青鸟放不下，又带人回来了。
各部落的联盟大军远没有昨日的气势，很多人身上全是血，拖着残缺的身子静静等死。
在投掷物的轰炸下，几乎所有人都被爆炸物溅射到。
“天可汗的大军经不起一战了。”
这是青鸟看到大军现状的第一印象。
溃烂之师，经不起一场大战。
青鸟看到俺答满脸是血，目光空洞的望着圣城的方向，骑马停下：“天可汗。”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草原上最精锐的部队十不存一，没剩下几个全乎人。
青鸟也叹气一声：“昆仑神没有庇护我们。”
她虽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现场的惨样，推断的出，城里的明军一定使用了新的武器。
骑马走来时，她在观察鞑靼人的伤口，不是刀剑伤。
伤口密密麻麻且狭长，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
“天可汗，我们可以用其他的办法。”
青鸟目光望向圣城：“他们想要在草原上建立新的国度，会需要大量的人口。”
“我们败了，未必不是个契机，可以假装投靠，里应外合。”
俺答的目光依旧呆滞，生无可恋的望着眼前的炼狱：“完了，完了。”
正当青鸟想要再劝说的时候，她的下属快速跑来：“青鸟，阿铁儿部落的人疯了。”
青鸟秀目竖起：“怎么了？”
满头脏辫的女孩喘着粗气：“阿铁儿部落里的那些混账，在明军的手下受了气，把火撒在姐妹们的头上。”
青鸟握起马鞭：“带我去。”
在金帐的周围，鞑靼壮汉正在狼捉羊，乌云其部落的女人就是绵羊。
被捉到之后，几个人按住一名人，直接在草原上扒光。
青鸟拔出弯刀：“畜生！”
噗！
正在办事的鞑靼人被青鸟从背后结果了性命，脑袋直接滑落，脖子滋滋冒血。
滚烫的血溅的四处都是，草地上的女人赶紧捡起自己的衣服，哭着躲在青鸟身后。
旁边的几名鞑靼壮汉，被血染红了脸：“乌云其部落的人敢动刀子。”、
青鸟握紧带血的弯刀，叫了声：“天可汗，乌云其部落不再是你的子民了吗？”
俺答已经没了思考能力，嘴里唔唔：“完了，完蛋了！”
“青鸟，你们乌云其部落的女人本就是用来泻火的。”
“你以为天可汗叫你们来做什么！”
“你竟然敢杀我们的勇士。”
青鸟望着其他正在受苦的乌云其部落女子：“混账，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
“乌云其部落的女人，拔刀。”
青鸟有明令，来到金帐之后，不得与其他部落的人主动发出冲突。
正因为有这个明令，所以乌云其部落的女子，就算收到欺负也不曾拔刀相向。
乌云其部落的女人以青鸟为核心，从不违抗青鸟的命令。
吭！
乌云其部落的女子拔刀，正在兴头上的鞑靼人躲避不及，被直接结果了性命。
在张元青手上吃瘪的鞑靼人，发觉乌云其部落的女人敢反击，纷纷围过来。
“乌云其部落的女人反天了。”
“快点来人。”
青鸟身边汇聚了一大帮姐妹，其余部落的男人正在合围。
“怎么办？”
乌云其青鸟望向身后的城池：“举白旗，向着圣城退。”
青鸟没有退路，唯一的退路就是城里的明军。
张元青早就从千目镜中看到远方的情况，鞑靼人把女子按在地上，做出禽兽不如的行为。
看到一大帮女人靠近城墙的时候，张元青抬手：“瞄准外围的鞑靼男人。”
青鸟已经能够看见城墙上的明军，他们身上的棉衣并不是宽大的袍子，很是贴身。
脑袋上带着羊毛毡帽。
越是靠近城墙，青鸟的速度越慢。
她不知道明军会不会痛下杀手。
砰！
砰声响起来的时候，她身边的姐妹没有人受伤，倒下的是追过来的鞑靼人。
有了这一轮的射击，鞑靼男人不敢在追了。
“乌云其部落的娘们叛变了。”
“他们是叛徒。”
那些鞑靼人拿起最擅长的弓箭，对准青鸟的手下。
乌云其青鸟贝齿咬唇：“畜生。”
她已经对这群野蛮的鞑靼人彻底失望。
“快跑。”
庆幸的是，弓弩的射程很低，青鸟看到鞑靼人刚开始举弓，就带人跑了。
一直跑到城墙下，才停止。
张元青并没有让人打开城门，圣城是他们的家，城门不是随随便便能开的。
青鸟坐在城墙下，遥望愤怒跳脚的鞑靼人。
刀剑相向的竟然是自己人，放自己一命的反而是明军。
到了饭食时间，上面扔下来十几个牛皮水壶，还有些烤土豆。
青鸟解开水壶发现里面的水竟然是热的，来自陌生人的关爱，总是那么容易的击破内心。
“喝吧，草原的冬天很冷。”
吃了上面投喂的食物，又有东西扔了下来，是牛皮帐篷，还有被褥。
张元青怕下面的人冻着，还弄了木炭，羊腿。
圣城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食物。
张元青要用行动告诉草原上其他的部落，只要友好不招惹他，他也不会招惹其他部落。
青鸟做梦也没想到，她们在圣城下面支起帐篷，点起火炉，烤起羊腿。
草原的木炭很稀缺的，要搜集两个季节才能勉强收集够。
为了取暖的木炭，两个部落大打出手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青鸟的脸被火烤的红彤彤的，无烟煤的取暖效果比木炭好太多了。
部落里其他女子的一句话，说到了青鸟的心坎里去。
“好像比在部落里的生活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