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唄,練就完事了。
他抹了把臉,再次衝入雨幕之中,球鞋踏在濕漉漉的球場上,濺起一團團水花。
在伏城看不到的地方,短頭發的女孩打著傘,靜靜地站在雨中注視著球場上奔跑的男孩。
“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江曉筱用力攥了攥傘柄,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強烈。那個餘安……如果和臭流氓是一夥的話,為什麽要特意把消息告訴自己?還是說他真的有信心,讓那個叫做伏城的家夥贏過文爵?
不,決不能讓這件事發生。江曉筱用力點了點頭,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允許文爵輸了這場比賽。
因為這已經不光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決了。如果餘安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這場比賽對江曉筱來說,可能比對文爵更加重要。
文爵坐在籃球架的陰影裏,抬頭望著剛好飄過球框的雲朵,思緒飄遠。
“不去球館嗎。”有人在他背後開口。
文爵回過頭,看到那個身材壯碩得有些過分的家夥,咧嘴笑了笑,伸出手掌。來人默契地和他擊掌,在文爵身旁大大咧咧地盤腿坐下。
“明天的比賽,贏得漂亮點。”馬天行晃了晃肩膀,語氣輕鬆,“那小子跟我打過一次,菜得摳腳不說,還把曉筱給砸了。不是你的對手。”
“我爭取。”文爵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麽,“論壇上那些照片,你們弄的?”
“是啊。”馬天行毫不避諱地承認,“那小子太狂了,看不下去。”
“還是別這樣了,隻是一場鬥牛。”文爵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搞得我像什麽反派一樣。”
馬天行抿了抿嘴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文爵沒有再開口,他把後腦輕輕倚靠在球架上,抬頭靜靜地望著有些掉漆的球框,眼神有些失焦。
“有心事?”馬天行側過頭,問道。
“算是吧。”文爵也沒有隱瞞。他和馬天行已經認識了很多年,有些話不需要說出口,彼此都能猜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