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老牛和君樂抬進去。”楚墨吩咐。
“印將軍,還不快傳軍醫?”
軍醫,是京都守衛戰時,林易給隨軍醫師起的稱呼,叫著叫著也就傳了開來。
印太升隻得裝模作樣,從後方騎兵中揪個瘦弱些的龍騎,丟進院裏。
臨了還威脅了句,“要是治不好,門外那兩人就是你的下場”,嚇得被壓在底下的小兵直打哆嗦。
沈府出了變故,自有人報於二黑。
二黑得知可能是龍騎來了,人頓時慌了。
又想起父親之前那番肺腑之言,一時嚇得六神無主,眼睛沒了焦距。
張同知得知後,忙趕了來。
一番折騰,總算把人弄醒。
“熏兒,馬上跟爹去賠罪,再遲就真的來不及了。”
說著,也不管二黑同意不同意,便叫人背著他就上了馬車,直往沈府駛去。
到了沈府,外頭的府兵已被繳了械,一個個跟串葫蘆一般被繩子拴著,排了好長的隊。
“煩請稟報,就說大明府張豐求見。”張同知姿態擺的很低。
沈樵瞄了他一眼,回道:“老爺受了驚嚇,概不見客,您請回吧。”
張豐哪裏敢回去,忙掏出幾錠十兩重的銀錠,硬塞到沈樵袖中。
“老哥容稟,都是犬子無知鑄下大錯,老朽特帶他來負荊請罪,還請看在我們心誠的份上,通報一聲,您辛苦了!”
沈樵收了銀子,又在張豐父子倆麵上來回撇上幾眼,最後才陰陽怪氣的丟了句‘一邊等著’後,狠狠關上門。
張豐擦擦額頭的細汗,長長呼了口氣。
二黑從未見過老爺子對個管家低聲下氣,又想起此前種種,心中已有幾分悔意。
不多時,小門打開。
“進來吧。”
張豐父子倆忙邁步跨過門檻,一前一後的進了院子。
大堂中,牛見喜和陸君樂二人正躺在地上嗑著瓜子,見人來了瓜子殼一吐,又裝起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