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七,一行人抵達臨安府南郊。
知府嚴美逸,一個具有女性化名字的老頭,戰戰巍巍的攔在林易麵前。
“王爺,前途叵測,回頭是岸啊!”
看著已是風燭殘年的老頭,林易不知怎地,竟想到了宮中的那位。
原本嗬斥的話,也已變了味。
“令堂安在?”
“家中老母親尚建在,謝王爺關愛。”
“若本王誣陷你,將你老母打入天牢,你當如何?”
“這……身為人子,自當替母受過!”
“好一個替母受過,想必你已恨得都想手刃本王了吧。”
“下官,不敢。”
“嗬,有什麽不敢的,本王又讀不懂你的心。”林易嗤笑,“你有你的老母要護,本王也有本王的母妃要救,念你花甲年紀,本王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便速速讓開吧。”
嚴美逸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移開腳步,立在一邊。
“捆上。”
樸元英照做,將老頭捆成粽子,看得一眾官員目瞪口呆,卻無人敢勸。
“出發。”
林易走後,嚴美逸才在同僚手忙腳亂下,解開繩索。
他望著林易遠去的方向搖了搖頭,最終化作一聲歎息,說了聲‘造孽’後,疲憊的回了府城。
初八,大雪再至。
前方,渭南府黑白分明的城牆已然在望。
城牆外,軍陣齊整,長槍林立。
林易打馬上前,卻見對麵領軍的,卻是個文弱的漢子。
“報上名來。”
“好叫渾王知曉,下官五軍都督府參將遊鴻純。”
林易正想著如何過關,不想那遊鴻純已單槍匹馬衝了過來,毫無戰法可言。
樸元英撥馬上前,在眾護衛射出弩箭前,揮手製止。
那遊鴻明速度不減,對象正是樸元英。
二人一照麵,遊鴻明便因不敵而落馬。
林易神色古怪的看著樸元英押著遊鴻明,過了渭南府,隨後將其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