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了個大早，著意打扮一番，設法弄到了朱明娟的電話，謊稱有要事相商，約她出來喝茶。
朱明娟滿腹狐疑的來了，遠遠地看了陳婉淩一眼，並不走近，隔著老遠問她：“你找我什麽事？”
婉淩連連陪笑，拉開椅子請她就坐，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的，招呼得好不周到。
朱明娟以為婉淩有什麽工作上的事情想求她向父親說情，不卑不亢地享受著她提供的各項服務。陳婉淩卻隻顧聊些女人之間的私房話，全然不提工作。
大概聊了有半盞茶功夫，眼見著朱明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陳婉淩隔著手袋悄悄撥通了馬原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掛斷了，馬原看見未接來電，回撥過來。
陳婉淩微笑著對朱明娟做了個手勢，說：“對不起，接個電話。”
朱明娟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陳婉淩姿態優雅地掀開提包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顯示屏上的名字，露出了更加甜蜜的微笑，抬頭對朱明娟說：“是我男朋友。”
朱明娟敷衍地笑了笑，扭頭看向窗外。
婉淩按下接聽鍵，將手機親昵地貼緊耳朵，半撒嬌半認真地說：“馬書記，怎麽百忙之中有空給我電話？”
馬原調侃說：“陳局長，不好意思百忙之中打攪您。”
婉淩一邊聽馬原說話，一邊留心觀察朱明娟的臉色，隻見她淡淡地看著窗外，沒什麽表情變化。
婉淩又進一步說：“馬原，說正經的，咱們那天商量的領結婚證的事情，過一陣子再說好嗎？。”
馬原聽出話有蹊蹺，敏感地繞開話題說：“我這幾天比較忙，等忙完這陣再好好聊。你剛剛打我電話，有什麽事情嗎？”
朱明娟聽見婉淩叫馬原的名字，轉過頭來直視著她。婉淩看著她的眼睛，努力從中搜尋一些諸如疑惑、慌張之類的東西，可惜她什麽都沒能看到，那雙眼睛一清二白地看著她，透過她的臉，看向她身後無盡的虛空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