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收手吧,陛下求和了

第四十九章 好大的官威

字体:16+-

赵飞扬点头称是,西邦使臣的双眼中却闪过一抹不耐烦。

他不由得记起,若不是因为这个上官丞相,怕是一早他就已经得知火炕一物,并将图纸传回西邦,何需浪费这许多时日?

但面子上,他还是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请上官均出现。

上官均入殿后,便恭敬拜见玄隆帝。

让上官均起身回话后,玄隆帝便迫不及待的将赵飞扬所提出的提议,尽数说给了上官均听。

闻言,上官均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赵飞扬,面露讥讽。

“若非是臣亲口听陛下所言,臣倒是不敢相信,大皇子殿下这般尊贵的人,居然能够知晓这样的法子!”

言下之意,赵飞扬之所以能够想到这个点子,帮助西邦抵御严寒,怕不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不过是借花献佛,可这好名声,却都落在了他大皇子的身上。

“承蒙丞相谬赞,本宫不过是因为知晓西邦所面临的困境,将脑中的奇思怪想说与父皇罢了。”

“至于是否可行,还需要亲身试验方才能做顶夺。”

这话,倒是让上官均松了一口气。

他继而看向了鲜于珲,略显歉意的表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虚伪。

“使臣大人,您也听到了,这不过是大皇子殿下的一番畅想而已。”

“倘若这火炕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效用,岂不是令西邦百姓白忙活一场?”

“更何况,要在西邦推行此物,西邦本就缺衣少食,岂不是空谈?”

质疑过赵飞扬的提议,上官均还不满意,借着便开始利用这件事大作文章。

“使臣大人,大皇子前阵子太子之位被废,如今便立功心切,想要在陛下面前表现一番,还请使臣多多见谅!”

言下之意,赵飞扬提出的这个建议,看似很有道理,确实能够解决西邦所面临的问题。

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西邦的情况,只不过是一味地想要立功表现而已。

一个急功近利的形象,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被上官均塑造了出来。

闻言,鲜于珲微微皱眉,玄隆帝则眉头舒展。

就在四人心怀各异时,赵飞扬忽而轻笑起来。

“大皇子笑什么?”

“陛下还在,莫非大皇子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好大一顶帽子!

要不是知道上官均这样做是为了赵珏,赵飞扬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跟上官均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本宫笑上官大人思虑周全,把本宫未曾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

这话,让上官均忽略了赵飞扬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甚至让他觉得,赵飞扬已经被他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开始口不择言了。

“本宫确实未曾想过要如何让西邦的百姓自行推行火炕此物,因为本宫打算向父皇请命,亲自前往边城,帮助西邦推行火炕,助西邦百姓度过寒冬。”

“至于火炕是否真的有用,这一点本宫不用去试验,因为本宫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有一群人用过此物。”

“只不过,此物无法移动,对于很多人而言,不甚方便,便并未传扬开来。”

“但本宫觉得,火炕的这一缺点对西邦人所面临的困境而言,怕是不值一提!”

这话,得到了鲜于珲的点头认可。

西邦百姓因为放牧,时常要进行迁移。

但每年冬季来临之前,西邦百姓也会挑选一处较为适合的地点,为即将来临的寒冬做准备。

因此,便是火炕这东西无法移动,对于西邦人因严寒而死伤无数的情况而言,也确实不值一提。

眼看着先前质疑赵飞扬的点,被赵飞扬三言两语反驳,上官均愣了一瞬,但随即便恢复如初。

“如此说来,倒是老臣错怪大皇子了,看来大皇子的确是菩萨心肠。”

“不过,臣有句不该说的话,大皇子此番如此为西邦百姓着想,究竟意欲何为?”

“大夏与西邦相邻的边城,冬季也要面临严寒,为何大皇子此前却从未提及此事?”

这一次,不仅仅是赵飞扬,便是连鲜于珲也冷了脸。

这不就是在暗示,赵飞扬帮助了他们西邦,他们西邦却会翻脸不认人,反过来恩将仇报吗?

虽然他也从未想过要对大夏感恩戴德,可当着他的面这般说,鲜于珲还是恼怒异常!

“放肆!”

赵飞扬一声呵斥,顿时令两仪殿静了下来。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威严,令上官均感觉好似见到了先皇,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冷笑连连。

“大皇子,臣乃是大夏当朝宰相,也是陛下请臣来商榷此事,大皇子呵斥臣,究竟是何用意?”

冷哼一声,赵飞扬看上官均的眼神,便好似在看蝼蚁一般轻蔑。

“本宫乃是皇家子嗣,天家血脉,便是你的主子!”

“擅自揣测主子的心思,往主子的身上泼脏水,上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莫不是上官大人认为,父皇是个摆设,管教本宫还需上官大人动手?”

不就是扣帽子吗?

谁不会!

纵然上官均知晓,玄隆帝根本不会因为赵飞扬的三言两语便定他的罪,可他也不敢张狂。

当即便跪在玄隆帝面前,摆出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

“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只不过,大皇子如此过分亲近西邦,难道大皇子当真不知,这些年来,西邦人肆虐,令多少我大夏子民死不瞑目?”

上官均的话,也确实令玄隆帝想起了那段令他愤怒的记忆。

只不过,碍于鲜于珲还在,他也并未表现的过于明显,而是换了一种方式问道:“飞扬,你说你的提议对大夏和西邦皆有好处,可朕却并未瞧见你所说之事,对大夏究竟有何好处,你可有话要说?”

他当然还有话要说。

上前一步,赵飞扬拱手弯腰,沉声道:“启禀父皇,儿臣自是有话要说!”

“首先,儿臣从未与西邦亲近,儿臣自幼长于宫中,未曾与西邦人接触,如何会向着西邦说话做事?”

“上官大人便是看本宫不顺眼,也应当找个更为合理的罪名扣在本宫头上!”

“而不是还来不及了解事情的始末,便企图置本宫于死地!”

鲜于珲笑了,虽然这些人说的都是实话,可只有赵飞扬的话,听起来让人觉得痛快异常!

他笑了笑,略显玩世不恭的说道:“在下也觉得,上官丞相好似处处针对大皇子,莫非上官丞相与大皇子当真有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