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恨到極致,想被招安:“賤人!隻會用這些卑鄙手段有什麽用?”
“可是他都沒有等到你的回複,就已經貿然出擊了,現在是招不招安的事情嗎?他是想把你們攻克下來,你現在過去的恐怕估計是無濟於事,隻不過是大家一起被扣留起來而已。”
其實不怪鄭芝龍,畢竟血親在敵方手上任誰都會失去了理智。
有時候魏忠賢會換位思考一下。
但是現在他不行,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受。
首先他從來都沒有過孩子,其次他再也不能有孩子。
他也忘了自己的表情是什麽樣子的,隻記得鄭芝龍的雙手覆蓋在自己的表情上麵,頭垂下,身體彎曲成一頭熊。
“天啟二年,俞谘皋遣使諭降我。”
“我們就想投降,剛好結果聽到俞谘皋內部的人傳來消息,實則想把我們一網打盡。”
“剛好趁這個機會我就投了吧,不管我付出什麽代價,隻要我的孩子能夠安安穩穩的就好。”
魏忠賢:???還能說的再假一點嗎?
從第一句話開始到最後一句話,他都是不相信的。
就這個判斷,誰敢信?
他生性不愛笑,除非很好笑。
鄭芝龍這是對他起疑心了,句句都藏著謊言。
他背身離開,表情若有所思。
鄭芝龍在這個時候抬頭問道:“你這是要去洗澡嗎?一起吧。”
男人都在旁邊的小河洗澡,條件窘迫,魏忠賢想想之前再想想現在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他當初逃離的豪言壯語,現在在這裏哭哭唧唧。
他總不能跟一個大男人洗澡吧?
這成什麽體統啊。
雖然看樣子鄭芝龍是有話和他講,但
魏忠賢不緊不慢地說道:“飽不洗澡,餓不洗頭。”
“剛好我要洗澡,又要洗頭,現在還沒吃飯,我先去吃個飯,然後再散步,散個一小時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