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亮晶晶

卷二:善意點亮著希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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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測量牛牛的體溫,略有下降,不管怎麽說也是個好的征兆,鄭芸稍微安心,脫了衣服進被窩,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迷迷糊糊中,又伸手去摸兒子,發燙的皮膚驚得她瞬間瞌睡全無。開燈一看,已經淩晨三點,牛牛的臉龐紅呼呼的,鄭芸急得手指發抖,體溫計又飆升到了三十九點四度。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鄭芸掐住虎口,竭力讓自己鎮定,還沒到四十度呢,隻要一過四十度,無論多難都要立馬去醫院,可別燒壞了腦袋。

能不吃藥就不吃藥,能不打針就不打針,能不吊水就不吊水,這是鄭芸一慣信奉的治療法則,也是她汀州當醫生的幹媽傳授的。現在怎麽辦,片刻功夫,鄭芸拿定了主意,還是物理降溫,泡澡。

放水的時候,鄭芸再次衝泡了小柴胡顆粒,先喂了牛牛吃,稍後洗澡,洗完澡後再吃消炎的阿莫西林顆粒,她怎麽就把消炎藥給忘記了呢,發燒是身體應激反應,多數伴有炎症。

再一次從衛生間把牛牛抱回**,鄭芸明顯感覺腰肢不支,中藥最少要間隔半小時才能喂西藥,這當口,鄭芸想拿酒精幫牛牛擦身,又覺得太涼而放棄,從冰箱裏搜出退熱貼,額頭、腹股溝、脖子,重要部位和大動脈處統統貼上,喂了消炎藥,她已經累得快癱成一團泥了。不敢脫衣服,隨時準備往醫院奔,鄭芸在揪心的擔憂中,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

再一次驚醒,淩晨四點還差一點,她不過打了一個盹,手裏還握著兒子的小手,似乎沒有那麽燙了。體溫計顯示,已經降到了三十八度。

鄭芸平躺下,讓腰椎貼住床板,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這是腰椎在抗議,要鬧罷工了。事情一件件擺在跟前,而她此刻是如此無力又無助,莫名的,心頭湧起一股辛酸,直至喉間,隻一瞬間,大股大股的淚水順著眼角嘩嘩地流了下來,鄭芸捂著胸口的被子,癟著嘴巴,嗚嗚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