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的那些年

26老朋友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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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胡中和青果來到學校車棚取車,準備去江海市第一市場買菜,剛出車棚就碰到胡黑牛。胡中望著他黑腫的臉,訝然,老胡你臉怎麽掛彩了?胡黑牛卻說是不小心摔倒磕到的。胡中卻不相信他是摔到的,看他那低迷、沮喪的眼神,就斷定這傷肯定另有隱情,但又不好意思問下去,就說,沒事吧?老胡說,沒事,有事我走路還能如此悠然。胡中說,那是,那是。老胡反而關心地問他,兩口子出去呀?胡中說,是的。

在車上,青果不由得對胡中說,那個老胡我覺得怪怪的,與正常人不一樣。胡中說連你也看出來了,他是我那個村的,算是村裏出的一個人才,還有些傳奇色彩……

很快來到菜市場,兩人在市場裏轉悠著,琢磨著買些什麽菜。而在菜市場的一個角落裏有一檔賭攤,四五個賭徒正賭得火熱,旁邊還站著五六個人在圍觀。胡中經過這裏,他們就警惕起來,目光詫異地看著他倆。光天化日地在這裏聚賭,無疑是害怕警察了。胡中瞥了一眼馬上明白過來,心下說,我長得像警察嗎?看你們提心吊膽的樣子,真是悲哀。於是轉過臉來,可就在轉臉的一刹那,一個熟悉的麵孔閃入他的眼簾,令他不敢相信,又轉了過去,凝視一陣,喊聲:薑水!

他正在做莊,右手很嫻熟地搖著骰子,聽到喊叫聲就停了下來,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中哥。”然後放下骰子起身走了過來。胡中狠狠地往薑水肩膀打了一捶,薑水也往胡中肩膀打了一捶,真是久別重逢分外開心。你怎麽在這呢?胡中問。薑水示意胡中到另一個角落說話,中哥,一言難盡呀,這是嫂子吧?胡中說是的,並相互介紹了。

薑水極端感慨:深圳一別就是四年多,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重逢,你沒變,還是那麽年輕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