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的那些年

76再續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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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過去了。胡世榮的死終歸塵歸塵土歸土,但他的死讓整個征地事件有了逆轉性的改變。在這一個多月裏,首先終止的是這次征地行動,所有的推土機與工程拉泥車都撤走了,村民把剩餘的稻穀都收了。迫於媒體與外界的壓力,一些相關聯的官員被抓去問責了,蔣一軍的一些馬仔也抓去問罪了,法院並按照律條判決了一筆賠款給死者一方。隻有蔣一軍還沒有被抓獲,還在追查抓捕中。弄清了柴古法不是幕後真凶後,胡中就自然地原諒了柴樺。這事就暫告一段落。不過,在後來民憤有所平息之後,柴古法還是在原來征地價格上每平方米抬高了一百元,成功征收了土地。

雖然曉穀得到了一個較為滿意的交代,但她悲傷的情緒遠遠沒有平複。自從世榮走後,小康又到中山讀書去了,忽然冷清的房子讓她悲傷的情緒難以自拔,她在孤寂悲痛中度過每一天。久而久之,她就得了一種怪病,到市人民醫院沒能檢查出什麽病因,又走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醫院,大夫看了不少,還是治不好。晚飯後,胡中見日漸消瘦的媽媽仍咳個不停,看在眼裏痛在心裏的他對媽媽說:“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的病要不去看看柴醫生吧?或許她能治好你的病。”被疾病纏繞的曉穀難受到極點,也就點頭同意了。

柴樺自從從北京回到鎮衛生院就晉升為副院長。胡中還存著她的電話,打電話給她,這時的她正在辦公室值夜班。接到胡中的電話,她頗為突然,突然中又夾雜著欣喜,讓他帶媽媽過來,

胡中騎摩托車與媽媽來到醫院,柴樺為曉穀把脈看舌象。看過之後,見曉穀神疲形勞,愛說不說,就主動問:“穀姨,你最近睡眠怎麽樣?”

曉穀有氣無力地說:“不怎麽好,總是夜裏二三點才能睡著,早上六點又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