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爺的房子可真是不含糊,寬大又敞亮!和馮冠生、方秀蘭的“陋居”相比,這裏簡直就是聖殿豪宅!厚實的院牆、厚實的房子,房簷下那一長溜兒泛著油光的臘肉,毫不低調地彰顯著老人的富足。
穿過院落,一進內屋便是灶間,灶間的一左一右是兩個連著灶台、火炕的臥房。炮爺將兩個人帶進了左首的那間臥房,他一指那寬大的土炕:“嗯!”
馮冠生和方秀蘭言聽計從地將鋪蓋放到了炕上。
轉頭一打量這個房間,馮冠生和方秀蘭明白了:老人家肯定在上午的時候回來收拾過,說一塵不染有些誇張,可到處都是幹幹淨淨的。
倆人在炕上鋪好了被褥,炮爺在灶間一聲咳嗽,馮冠生知道,那是炮爺在叫他們呢。出門一看,果然,炮爺指著鍋灶說道:“把這些蒸好,再燙上酒,看好家!”說完,他就帶著連長出了門。
方秀蘭是欣喜的,老人的這個家真是太好了,而且離村子又很近。如果說這裏算是村子的“郊區”,那麽無疑,他們原來的家就該屬於村子的“外地”了。
方秀蘭將這個家巡視了一番,不禁納悶兒:這個老人到底是什麽人啊?他也太富有了,且不說外麵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臘肉,家裏的幾個櫃子裏,整齊地碼放著各種皮貨;幾口大缸裏都是糧食,其中最大的那口,裏麵竟然是一缸白麵;難怪他昨天會用 “饅頭”喂狗。
方秀蘭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收起那些驚詫和疑問,先做好老人留下的“工作”。其實也沒什麽可忙活的,老人已經把東西放進了鍋裏,她隻需要把鍋灶裏點上火而已。老人的灶間有兩口鍋,因為有兩個大炕嘛。
馮冠生將一壇子酒放進了另一口鍋裏,也點著了灶火。看天色尚早,馮冠生又回了一趟自己原來的“家”,回來的時候,他背回了一大捆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