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齊聽到了蔡元治索要桂英的卑劣行徑。
在蔡元治沒離開多久,蔡元齊就匆匆忙忙跑進蔡建民的書房,氣喘籲籲甚至連門都忘了敲:“父親,三弟是否又來要桂英?父親您可絕能不能答應啊!”
蔡建民見兒子如此莽撞無禮,跑得臉色發白,既擔心兒子的身體,又責怪兒子的無禮,心中無名火起:“連門也不懂敲,跑進來就要質問你父親,這幾年來先生沒教你禮貌?”
蔡元齊自知失儀,連忙向父親躬身:“父親,孩兒……失禮,請問……父親真是要讓桂英到三弟那去嗎?”
蔡建民目光銳利地看著蔡元齊,他被蔡元齊的緊張程度略微震驚了一下,說道:“隻是一個下人而已,需要你如此緊張?將來你如何擔當重任?”
蔡元齊竟一時無言以對,但心裏依舊著急的是桂英的去留:“孩兒知錯……父親,桂英……”
蔡建民眉頭一皺,說道:“我心裏有數,你先回去吧!”
蔡元齊知道父親蔡建民的性格,說話幹脆利落,斬釘截鐵,不容說情,更不容人囉唆聒噪,喋喋不休,否則,隻會壞事。
蔡元齊退出了書房。
蔡建民胸口悶氣,剛才若不是想到兒子心髒不好,定然重重苛責!作為家大業大的蔡家二少爺竟然為一個低賤的婢女急成這個樣,成何體統,將來如何承繼蔡家家業?桂英這件事必須謹慎處理才好,最好借此能教育兩個兒子,又不傷和兩個兒子的感情。
蔡建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蔡建民召集了蔡家全體上下在正廳。廳中站了滿了人,蔡家召集開會是從來不允許遲到缺席,否則,輕者嚴加嗬責,重者扣減月俸甚至驅趕出門。
此時的蔡建民早坐在了堂前正中央,臉上神色嚴肅,所有人都不敢作聲,廳中空氣比往常凝重得多。
桂英和雲英站在了人群的後方,雲英輕聲問桂英:“今天先生怎麽突然叫我們全部人開會?是有什麽大事宣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