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光這一走卻走了很久!
那一對喊她的人尋不著她,打量詢問戚科夫幾句後帶著古怪的表情離開了。這時,朱佩光才磨磨蹭蹭地從一旁的店麵中出來。
“怎麽啦?”戚科夫看她麵色不對,思慮重重的模樣,關心地問道。
朱佩光卻沒有回答,隻是凝重地看了他一眼,將買來的冷飲分給學生吃了,然後催著他趕快帶他們返校。
直到戚科夫安排好學生、回送朱佩光到公交車站,姑娘也沒有解釋發生了什麽,隻是一向活潑、大方的朱佩光突然沉靜了,讓戚科夫很有些不習慣。
“我,我……會堅持的!”臨上公交時,姑娘突然回頭,對戚科夫說著。
“嗯,我知道,你會堅守閘北區的教育崗位。”戚科夫笑著,揮手回應。
他相信她是不會離開學校的,他們能一直一起工作,而他,能每一天看著心愛的姑娘。
可是,第二天,朱佩光並沒有來學校,隻托住得相近的同事帶來了病假請假條。
戚科夫不由擔心起來,猜測是不是因為她既要上課又要配合自己的工作,還要幫助自己修改詩文,太累了!所以他主動要求承擔朱佩光班級的教學工作,還拿定主意要買一些水果、麥乳精等營養品待姑娘返校上班後,每天削給她吃,衝給她喝。
他感覺這一周的工作在忙碌與思念中過得特別慢,熬到了禮拜六放學的時候,校外忽然出現了泉珠夫妻,身邊還站著一個三年多未見的纖細身影。這讓戚科夫驚喜起來——是小妹田花到上海來了!
在跟隨姐妹回滬西的路上,戚科夫得知,田花已在鄉裏初中畢業,之前一直跟著木秀種桑養蠶,還練出了繡花的好手藝。這一次,是泉珠打聽到上海一家繡廠要招技術女工,特地與栗家榮輾轉奔走,為田花辦好戶口遷轉手續,在半月前將她接了來,爭取通過考試去做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