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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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林薇和张军的婚事,林薇没有说出来,或许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好意思去问。

林薇喝着咖啡,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问:“为什么叹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一直保持着游**的习惯。在**峰煤矿时是这样,在蛟河的时侯是这样,来到长春以后还是这样。”

我说:“其实整个东北都是这样。”

“什么?”

“在寻找一个出路。”

“是吗?”

“东北人都在寻找。”

林薇看看我,说:“我也是东北人,你觉得我在寻找什么?”

沉吟片刻,我想着我的电台节目中的痴男怨女的来电,他们提到的最多的是缺少——爱。于是说:“寻找幸福!”

林薇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幸福在哪里呢?”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台里来电话说大约一个小时后开会。我和林薇还有很多话要说,看来今天没有时间了。我与林薇告辞了,相约改日再聊。

这一次与林薇的交谈,是我们第一次交谈,很普通,但对我来说很难得,林薇的身上确实散发着一种神秘和诱人的气息,只有在近距离你才能感受到,过去那些是一种婉约,现在又是什么呢?我也搞不清楚。随着我对林薇的了解,我愈加对这个女人产生格外的好感。这种好感是一种欣赏,毕竟林薇的身边还有男友谭涛。这就是我为什么适可而止的原因,我不想打搅别人的生活。因此,我好长时间没有与林薇联系。

直到元旦,我收到了林薇的“元旦快乐”的手机短信,我也回她相同的内容。我想给她打个电话,但是年初单位事情比较多,什么考核啊、台里的新年晚会啊,社会上的年会啊,把我所有的时间都占去了。直到春节前,我想邀请林薇和谭涛,请他们到大鹅岛去吃一顿饭。然而,林薇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微信和QQ也联系不上,而且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我向商会的李会长要了谭涛的电话。

电话里,谭涛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温文尔雅。他告诉我,林薇在一个月前,已经离开他们租住的幸福家园的房子,没有留下任何口信,带走了她的所有行李,不知所踪。

我订了一间小酒馆,约谭涛晚上喝酒。

谭涛履约。他进入小包房时,脱去厚厚的羽绒服,露出一件浅蓝的圆领毛衣,这颜色一下让我想起我第一次看见靓影时,她穿的羽绒服的颜色。

谭涛老成许多,架着一副眼镜,皮肤粗糙显得黄里带黑,嘴上稀疏的长须,长发披肩,不知道是刻意留出来的,还是好多天没有打理,让人觉得仙风儒雅。画家、音乐家都愿意这副打扮,留着长发,蓄着胡须。没想到诗人也这个样子,仿佛在告诉别人,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艺术家。

我对谭涛的样子也并没有什么反感,他只是把自己扮作一个社会的符号,让别人一望而知自己是哪一类型,再加上毕恭毕敬递上来的名片,当“诗人”跃入眼帘时,你才会肃然起敬地把他归入到某一类里。

以我对谭涛的了解,我知道他的才华——我的节目的文案,都是他润色的。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尽管之前李会长安排了很多次,但都被眼前这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家伙推掉。迟来的会面,仅仅是因为我们关注的同一个女人——林薇。

我和谭涛喝了酒。谭涛说起了他与林薇的事,这也是我急于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