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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長調走後,綜合科就剩下大張、小張、劉九兒。

大張是辦公室到得最早的,掃地擦桌椅,燒開水幾乎全包。小張、劉九兒一合計,就給大張安了個職位,曰:張科副。大張隻是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那天,他們仨閑著無事聊起了昨天剛結束的世界杯台球賽,皆誇蘇格蘭的那小子神,脆生生地一擊,那黑球受了白球軟軟的一碰,調戲人似的滑入底袋,要是不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那小子才十九歲呢。這還不算啥,沒見那白球,象長了腳丫子似的,要它咋走就咋走,一旦落定,下一杆就是好球。這也不算哈,沒見那小子的算度,紅色球明明擠在一起,不知那杆咋一搗,彩球進了,白球幾個碰撞,竟把那堆紅球撞成了滿天星,一杆就得了135分……

一個小時有餘,三人的談興漸消,也沒啥好的話題再延伸下去。張科副心裏直癢癢,想到蘇格蘭那小子玩的幾下子,就有到台球廳去試試的願望。劉九兒也極讚成,附和道:臨江而羨魚,不如回歸而結網。小張聽了劉九兒這文皺皺的附和,也一時來了興趣,他說興許自己把杆一拿也能打出那慢悠悠的球來。

張科副領頭,三人不到四點半就去了台球廳。

天氣漸熱,台球廳在一幢三層樓房的底層,位於城南的十字街。正好太陽西曬,但門前有一排臉盆粗的法國梧桐,阻隔了那直射的陽光,灑下了一片實在難得的蔭涼。他們三人進了門,就被裏間的氣氛所感動。廳內人滿為患,每張球桌前圍上了十餘人。他們仨看了一陣熱鬧,就回去了。

張科副、小張、劉九兒真正打上台球,還是幾天後的那個下午。那天下了一陣雨,街道積了一層水,張科副斷定台球廳不會有太多人,張科副就帶了小張、劉九兒去了台球廳。一進大門,果然如張科副所料,隻是稀拉拉的幾個人,而且從那擊球的架式就看得出也是初學乍練。這就更增添了張科副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