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舞蹙了蹙眉心,柔聲道:“皇上可否容臣妾說一說我的想法?”
老皇帝神色寬鬆了許多,“愛妃直說無妨。”
盈舞將秀發攏好,說道:“若大皇子真有謀反之心,應該調兵入京,控製梁京,以逼皇上禪位,或挾持皇上,號令天下,而不是耗時勞力,勾結邊將、蓄養私兵!”
元烈眼中一亮,“那戚嘯天和向宗的奏疏又該如何解釋?難不成,他們會和老三一起,陷害老大?”
“戚嘯天何等桀驁,為何會借兵給端王,助端王解塞州之圍?”
元烈眸光寒意閃爍,他向來最忌憚的事情,便是皇子結交邊將,元恒和相州都督府之間的往來,固然為元烈所忌,但同樣容不得峽穀關倒向元貞!
見老皇帝有所動容,盈舞不失時機的又往下說道:“大皇子私養兵士,或許有之,若說謀反,卻有些過了。據臣妾所知,端王一直視大皇子為眼中釘、肉中刺,瑞王養兵之舉,或許,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元烈歎了口氣,“朕一直希望,他們兄弟能夠兄友弟恭,不想卻兄弟鬩牆。朕雖能夠平定天下,卻無法止息他們兄弟之爭。”
盈舞柔聲寬慰道:“古來聖君,皆無法平息皇子之爭,皇上又何必憂心?”
“或許是朕過於求全!”
第二天清晨,元烈整肅好朝冠,推開偎翠宮宮門,就見已經加封為瑞王的大皇子元恒, 直挺挺的跪在殿門前,臉色頓時拉垮了下來,“你這是何意?”
元恒聲淚俱下,一臉悲戚之情,“兒臣向父皇請罪!”
元烈老臉陰沉,“隨朕來!”
祥明殿,老皇帝高居禦座,“說說看,你罪在何處?”
已經在偎翠宮外,跪了整整一夜的元恒,顫巍巍的再次跪倒:“結交邊將,蓄養私兵,罪同謀反!”
“既知死罪,回家等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