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山外,對馬峰前,負責接應的曹子昂心腹部將邵子峰,見曹子昂率領一千人馬,自兩峰之間緩緩走出,當即拍馬迎上。
“將軍!”邵子峰在馬上拱手道:“可曾得手否?”
“哼!”曹子昂神情灰敗,本來萬無一失、誌在必得的偷襲計劃,卻因為元貞而功敗垂成,曹子昂心下怒火翻騰,回望著身後雙 峰聳峙、如驚駒對躍的對馬峰,鷹隼雙目,透出一股火光,“傳令下去,我們分布在清涼山的五萬大軍,全麵展開,做好全麵進剿準備!”
“……是!”邵子峰眉頭緊皺,他真切覺察到,向來持重的曹子昂動了真怒,然而身為一方將帥,豈能為個人情緒左右?但曹子昂素來治軍甚嚴,軍令如山,令行禁止,曹子昂軍令既出,他縱有疑慮,也不敢說什麽。
杜成峰護送曹子昂回到中軍大營,忍不住道:“方甲那小子,曾以三千戚軍,大破乃蠻十萬虎狼之師,馬王幫的那些馬販子,肯定奉他為尊。他會不會效法將軍,襲我大營?”
“他沒這個本事!”曹子昂冷冷一笑,他對方甲名震邊關的君黃山之戰,可謂了如指掌,“我相州大軍,絕非窮困潦倒的乃蠻軍。乃蠻貧困,不論行軍打仗還是日常生計,都是精打細算、斤斤計較,哼,若非順昌王生怕折了本錢,畏首畏尾,怎會給方甲那小子可乘之機?我煊赫軍壁壘森嚴,那小子若敢來襲營,我定叫他有來無回!”
一日後,馬王塚駟馬堂中,邊淇兒正在實景沙盤前,向元貞介紹清涼山的地形風物。
“此為對馬峰,此為驚風坡,此為老馬嶺,此為騰駒巒,此為騅過山,此為驦驌崗,乃進出清涼山咽喉通道,分別由對馬堂、翼櫪堂、白駒堂、青翎堂、躀驦堂、踏雪堂六大堂口,分別守衛。五方掌旗使,除負責居中接應外,分別駐守於玄霜嶺、春分坡、落紅徑等多處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