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塞州端王府,元貞正伴著楚寰汐,在花園中賞花。
此時節,夏至已過,然而塞州地處邊陲,氣候清涼,毫無酷暑之感。園中花開正豔,姹紫嫣 紅,放眼望去,滿地鮮紅。
楚寰汐自幾天前解開多年心結之後,心病去了大半,身子逐漸複元,眉宇間愁意不再,多了幾分喜樂。她姿容奇秀,笑容極美,輕輕一笑,滿園花顏盡失了顏色。
二人穿花過海,元貞忍不住讚歎:“天下美色十分,夫人獨占八分,這叫世界女子怎麽活?”
“王爺莫要打趣妾身,”楚寰汐麵色緋紅,心頭卻是喜樂無限,“泇城縣主、瑞昌公主,才情美貌,皆遠勝妾身……”
元貞扶住她香軟肩頭,“可在我眼裏,誰也無法和夫人相提並論!”
“王爺就會拿我打趣,”楚寰汐一聲長歎,眸中透出一絲淒涼,“以後王爺身邊還會有更多的紅顏,若是心願得償、登臨大寶,三宮六院、美色無數,到時眼裏哪還會有我這愚笨女子?”
元貞聽她言語中透出淒涼落寞,尷尬一笑,正想好言寬慰幾句,一襲緋紅裙衫、二綹長發的汀蘭,忽的麵色極為難堪的走到近前,“王爺,梁京來人了!”
“哦?”元貞眉頭緊皺,這些日子,他在邊塞做了不少大動作,看來梁京那邊已經有所反應,當即差人將楚寰汐送回偎紅館歇息,自己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王府待客大廳外,尚未進門,就聽嘭的一聲脆響,就聽到一個公鴨嗓子在大放厥詞。
“呸,該死的小賤蹄子,你給咱家上的是茶,還是尿?嘴裏淡出個鳥來不說,還有股騷臭味!”
“公公請息怒,”一個婢女哭喪著嗓子道:“實在不是我們王府有意慢待,實在是塞州苦寒,王府生活清貧,就是王爺和寧國夫人,喝的也是這等粗茶!”
“放屁!”公鴨嗓子沒好氣的道:“塞州就是在清貧苦寒,端王也是拿著皇上供奉的親王,你們這是在指責皇上慢待端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