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沙发上,头就枕在王静的腿上,鼻子里满是她的香味,上方是那挺拔的浑圆,我不敢看,再看鼻血更止不住。
虽然气血上涌的感觉更厉害了,但这滋味很舒服。就好像严寒的冬天那暖暖的被子一样,明知道不离开会迟到晚点,可还是舍不得爬起来,让人眷恋难舍。
王静用手点着清水,在我脑门上轻轻拍着:“至于吗,又不是没见过,以前也没见你流鼻血啊,你不会一直守身如玉,憋的吧。”
我嘴上不饶,嘟囔着:“啥啊,我身边有好多女人呢。”
我没说错啊,我身边就是好多女人,就是一个突破关系的也没有,说守身如玉也差不多了……但倒人不倒架,咱嘴上不能输啊,不然对比私生活这么丰富的王静,咱不是落下风了吗?
想到这个,就不得不想到她离我而去,和后面的种种情史,我大男人的心作祟,躺在美人腿上也不香了。我翻身起来,说自己没事儿了。
王静今天买了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拉了满满的一车,就连后院泳池的清洁剂也买了。刚才王静还做了一道美版左宗棠鸡送给了隔壁邻居,换来了邻居的一大盘芝士糕,闻起来有点像呕吐物,不过这是他们的美味,就像我吃左宗棠鸡怎么吃怎么觉得不像中国菜一样。
我稍微缓和了一些后,开始吃起了饭,也别说王静的厨艺是真的好,要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我能吃到肚子爆。况且她这一身装扮,说是刚买回来的衣服脏,先洗一洗,所以没得穿,只能穿我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得赶紧吃完回房间,不然会犯错误的,毕竟我们都不陌生,发生什么都知道,我甚至隐隐有点罪恶的期待。
回到房间,我开始看起了书,是关于海洋生物的,到底是能压制了一些刚才的胡思乱想,就在我刚刚要平静下来的时候,门把手却响了,但门锁上了。短暂沉默后,门外王静敲了敲门,我都没敢开门:“怎么了?”
“真不用我帮忙?我看你挺难受的。”王静说道。
“不用!”我捂着鼻子回答道,鼻血又开始飙了,我发誓明天就是古德上校骂死我,我也不贸然下水了,更不会吃这该死的药了。
第二天我的脸色可能不太好,以至于我前往帕斯卡古拉见到彼得时,他惊呼我是不是被抽干了血,昨天脸色还没这么难看呢,我这都快赶上李观棋了。
我看到李观棋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彼得是啥意思。这才几天啊,李观棋都没人样了,双颊凹陷嘴唇惨白,整个人走路都打摆子。我惊讶道:“你怎么了?”
“这玩意儿故障了。”李观棋指着耳朵上的干扰器说道:“已经换了俩了,要是这个再坏,我非死了不可,哎,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已经享受过安静的李观棋,反而对噪音的忍受能力锐减。而他没想到林驷说的机器容易坏、不耐用会这么不耐用,而且坏在了海底监测中。在水下声音可以传的更远,李观棋听到了更多的声响,整个人陷入了崩溃。
这两天刚刚情况稳定了一些,但表现很差,还不及寻常的声纳兵。于是暴躁的古德上校又骂骂咧咧起来,弄的李观棋十分沮丧,状态就更差了,今天请了病假不训练了。
“别担心,老大说后天他就能到,他带着新的仪器,是升级版的,有六七个呢。”彼得对李观棋安慰道:“你是没见,你问蒋平鸥,昨天,上校直接把东西扔我脸上了,我不还是笑呵呵的吗?”
“我证明,的确如此。”我说道。
李观棋说道:“这几天难受也没顾得上聊,他也曾经是海螺号上的船员吗?”
“是的,因为是前辈,所以我让着他,他也是个敢于抗争的好人,所以我敬重他那暴躁的善良,不然谁惯着他那臭脾气。”彼得说道。
想想也是,曾经彼得顶头上司山田秀木也是一把年纪,还是一郎和次郎的父亲,照样被彼得怼。反倒是古德上校脾气这么差,嘴里也不干不净的,彼得满是笑脸相迎。是打不过他吗?怎么可能。那是社会地位高吗?的确,在造船厂不低,可社会地位算起来,山田秀木这种小财阀要厉害得多。
彼得一解释我就明白了,古德上校从军很早,而且表现优异,但他脾气暴躁又极度善良,身为驱逐舰中队的队长,他曾在一场麦国策划已久的行动中,出于善行违背了军令。
当时麦国插手他国内政,导致发生武装政变。而那个国家地形狭小,海军的炮火完全可以覆盖,于是海军成了这场政变的主力,只是以演习为名义,扮演着控制可变、方便新政府求助,以救世主一般形象最后出现的角色,绝不能从开始就参与其中。
可古德上校却用大炮提前结束了这场武装政变,据说本来预计要持续十年以上的内乱,因为古德上校的介入,从8月22日开始,到9月9日,仅仅19天就结束了。纵然如此,却也死了上万人,但远远低于原先预计的六万人死亡数量。
事后军方勃然大怒,古德上校开炮,坐实了麦国干涉他国内政,并确凿了是这场政变的策划者。导致这个国家的反美情绪达到了空前高涨,让很多事情都难以推进,麦国的如意算盘落空了,等待古德上校的将是军事法庭严厉的制裁。
“牛啤啊,”李观棋说道:“更牛的是,他惹了这么大祸竟然现在还活着。”
彼得答道:“说起来一个记者帮了忙,他拍了两张对比的照片,都是上校的。一张是他抱着一个死去的孩子痛哭流涕,一张是内战结束后人民走上街头,欢呼中花的海洋,而他和士兵们被大家簇拥在其中。这组照片得了奖,也引发了巨大的社会影响。加上这时候,古德上校的家族发力,这才化险为夷。”
“原来是衙内,怪不得胆大妄为。”李观棋说道。
彼得骂道:“瞎子,这还是骂你骂的轻,下次上校直接捶你。”
“又不是没打过,就前天,他就给了我一拳。”李观棋指着自己的肋下说道:“把我头天晚饭都打出来了。”
见两人嚷嚷起来,我赶忙劝说:“得得得,你俩别吵了。能被海螺号选上的人是一般人吗,再说海军上校可不是一个衙内就可以搞定的,必须有真本事。”
“还是小蒋说话公道。”彼得说道:“总之即便如此,他还是坐了五年牢。出来后成为了海螺号的三副,半年后升大副,是家主时代的核心人物。他退下来后,才是咱老大成为了大副,老大新海螺号时代后,才有了我的大副生涯。”
我终于听明白了过往,对古德上校又有了新的认识,他的确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李观棋转身就往屋里走,彼得厌烦的叫着:“你干嘛去!”
“收拾东西,一会儿去训练啊。”李观棋没好气地回答着。
彼得眉头微皱:“你不说今天请假吗?”
“算了,我一半是难受,一半是讨厌上校,但现在没那么讨厌了。”李观棋回首说道:“这老头是个万家生佛的好人,骂两句就骂两句吧。”
“死瞎子,好样的。”彼得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