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凡很久没有住在这样干净温馨的房间里了,空气里甚至还淡淡的飘散女孩子特有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谢妮在市区内竟然有这么一套豪宅。
“你以前不是说和父母一起住吗?”他好奇的问道。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总之你别管那么多,安心的先住在这里吧。”谢妮一边说话一边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隐蔽的位置贴上一些符纸。
“几年没注意,你倒是成了小富婆。”叶一凡笑道。
谢妮没有答话,她唯有苦笑,这房子是她亲生母亲送给她的,她一个人想安静地时候就会住到这里来,平常却还是和现在的父母一起住。
“你贴这些符纸有什么用处?”叶一凡看她贴得辛苦,想上去帮忙,却被谢妮推开。
“你别乱动!这是天一道法中的青龙阵,贴法、方位、符文都是有讲究的,错了一点就没用处了。”
叶一凡见自己帮不上忙,干脆坐了下来。
“你这丫头怎么学会这些东西的?”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有时间赶快看那些案卷资料,再不快点找到凶手,我们两个怕是会一起玩完!”
叶一凡知道她不是说笑,时间对他们来说确实紧迫,而且一想到自己妻儿的魂魄还在对方手里,心里就一阵绞痛。
他不再说话,开始翻阅案卷,希望能从里面找到更多的线索。
谢妮也没出声,小心翼翼的按照平生所学,布置这“青龙阵”。她也是第一次布阵,以前根本没机会用这些东西,只是觉得好玩,就跟着母亲莫惜雪学习道法。
青龙者,东方甲乙木水银也,澄之不情,搅之不浊,近不可取,远不可舍,潜藏变化无尽,故言龙也。而这“青龙阵”正是“天一道法”中最为强悍的守阵,以东方七星角、亢、氐、房、心、尾、箕为方位。这七星的形状又极似龙形,从他们的字义上就可以看出来,角是龙的角,亢是颈项,氐是本,房是膀,心是心脏,尾是尾,箕是尾末。七星相连,青龙化阵,一旦布成,诸邪难侵。
她足足忙了两个钟头,才算把这“青龙阵”布置妥当,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但她也已经满头大汗。
叶一凡还在翻查一些新的资料,他的眉头一直紧锁。
“怎么样?有发现吗?”谢妮这时洗完澡,换了一身睡衣,来到叶一凡身边坐下。
“暂时还没……没发现什么。”叶一凡抬起头,看到身边谢妮宛如出水芙蓉,丝绸睡衣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双峰更是若隐若现,浑身都散发着一个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动人心魄。
“让我看看。”谢妮伸手拿过那叠资料。
叶一凡碰到她柔软的身体,鼻子里钻进一股幽香,禁不住心神一**。他唯恐自己失态,连忙站起来。
“你怎么了?”谢妮看他一脸慌张的样子,顺口问道。
“没什么,你先看,我喝口水。”叶一凡使劲吞了吞口水。几年前,谢妮在他眼里,还是一个黄毛丫头,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艳丽性感的大美人。
谢妮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叶一凡倒了被冰水,一饮而尽,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道:“梁剑华说肖玉环把地低价转给帝豪地产从中获利,但是实际上肖玉环在帝豪地产的股份中只占百分之三十,而另外的百分之七十全是另外的公司持有股份,可蹊跷的是这些公司全和肖玉环没有半点关系。肖玉环这么一折腾,赚到的钱比和梁剑华合作还要少,而且还要冒被起诉的风险,她为什么要怎么做?”
“是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没道理干啊!而且以梁剑华这么精明的人,他一定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为什么不说呢?”谢妮这时有一种感觉,那个在这场交易中真正受益的人不是肖玉环,而是另有其人。
“不错,这场官司里,农政红还动用各种关系来摆平事件,恐怕也要花一大把钱。”叶一凡点点头,“我们有必要查清楚这件事情。”
“明早我们去找肖玉环,看她怎么说。”谢妮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玉体抖动,只要是正常男人看到都会喷鼻血。
叶一凡没有喷鼻血,因为以目前的他来说,他确实不正常。他有心结,一天解不开这个心结,他一天也没办法去开始正常的生活。
谢妮就是在故意引诱这个男人,她喜欢他,所以愿意给他自己的所有。她期待自己能在他的怀里,吻他的唇,抚摸的他的胸膛……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这种欲望,透过她那火辣的眼神。
但是叶一凡犹如一块石头,除了刚开始的局促和不安,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我去睡了……”谢妮幽幽的说道。
“嗯,我还想再看一会儿资料。”叶一凡重新坐下来,目不斜视的翻看着茶几上一堆资料。
在这夏日,夜凉如水……
“你是说《月霜道经》?‘一阳真人’把《月霜道经》送了人?”王世阳已经对整个事情有了大致了解,但当他听到玄明说‘一阳真人’把月霜道观里的至宝《月霜道经》送了人,还是忍不住大惊失色。
“师兄,这《月霜道经》里可记载了道家无上符法,一旦习成,纵使血道再现,又何足道哉!”王世阳想不明白一阳真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月霜道观符法一门近乎失传,纵然留着这本《月霜道经》也没什么用处,哎,算来月霜道观已经有百年无人练成道经上的符法了。”玄明不由一声长叹。
“哼!当年要是他愿意把《月霜道经》给我,现在我早就……”王世阳昔年曾苦求‘一阳真人’给他《月霜道经》,可一阳真人始终不允,为这件事,他还闹过几次脾气。可现在“一阳真人”竟然把这本经书给了一个从未学道的警察,实在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不过想到“一阳真人”已经去世,他后面的话也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师弟,你还在怪主持没把《月霜道经》传你?你可想过,你真学了《月霜道经》,你还能还俗吗?你呀,只对奇门遁甲之术感兴趣,那不过是道家的皮毛之术,却对玄道真经不屑一顾,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
“明白了,明白了!师兄教诲的是,不过眼下先说正事,你想让我怎么做?”王世阳一听玄明要讲学论道,头就痛,连忙打断他。
玄明微微一笑,知道他的心思,也不点破,于是说道:“这次让你去,一是找出凶手,二来就是保护那位叫叶一凡的警察,如若发现他真与我道有缘,便传他道法,助其领悟《月爽道经》,完成‘一阳真人’的遗愿。”
“我尽力而为。”王世阳对于第二件事那是不屑一顾,更何况倘若自己真与血道放对,能有几分把握活下来?搞不好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收徒授业。一想到这些,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昌阳市以西,有座西山,山清水秀,风景怡人。不过老百姓却称西山为金山,因为在这“金山”上如今建满了别墅,成为达官贵人的居所,普通人想要登山观景那是困难重重。
肖玉环的别墅在半山腰,靠山面水,西山的秀美的风景,一览无余。她现在穿着亮丽三点式的泳衣,靠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喝着红酒,心情畅快。虽然她已经年近四十,但肌肤依然雪白滑腻,身材匀称,看起来也只是约莫三十出头的少妇。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位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小伙子穿着泳裤,健美的身材一览无余,他殷勤的为肖玉环按摩着肩部,不时的为她添酒,或是递上切好的水果,远远看去,倒真像是清廷电视剧里小太监伺候皇后的那种感觉。
肖玉环每次想到丈夫农政红的死,都会偷偷的笑,发自心底的笑。她不但名正言顺的继承了所有的财产,还可以不用再偷偷摸摸的约会健身教练,可以带回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至于丈夫的死,以及和一个年轻女人死在**,她都没有心思去关注。她现在最需要的是解脱后的疯狂。
小伙子的手从肩膀上缓缓下移,富有技巧的轻重缓急,激发着肖玉环的情欲。
肖玉环由低声喘息变成急促的呻吟,她一把抱住小伙子,撤掉那小小的一块遮羞布,把整个身体都缠了上去。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小伙子那健壮的身体,尽情发泄着肉欲,让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着自己的大脑。
正当她快要临近**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小伙子的动作慢了下来,里面的东西也软了许多。她有些生气的睁开眼睛,却顿时魂飞魄散,趴在她身上的哪里是英俊健美的小教练,而是满身肥肉,一口黄牙的老公农政红。
她“啊”的一声尖叫,手脚并用,惊恐的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下了水。她自己也从躺椅上跌落下来,哭喊救命。
“环姐,你……你怎么了?”小伙子干得正卖力的时候,却突然被肖玉环推下水,一时间也不懂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慌乱中从水里爬起来。
“你别过来……不是我害你,你别缠着我……”肖玉环连滚带爬的往后退,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环姐!环姐!是我啊,你怎么了?”小伙子冲上前,抱住在地上滚爬的肖玉环,惊恐的问道。
肖玉环惊魂未定,但听到说话的声音并不像是老公的,又胆大着睁开眼睛,这才看清抱住她的人,是她心爱的小伙子。
“刚才……刚才……”肖玉环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你怎么了?发疯一样的推开我。”小伙子一边问一边把她扶了起来。
难道……难道刚才是我眼花?可……可怎么那么真实……明明就是那个死鬼。是不是我没给他烧纸钱?肖玉环脑子里乱成一团,她顺手拿起浴巾,把自己白花花的身体包裹了起来。
“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下,你先走吧。”
小伙子刚被点燃,却要半途而废,虽然身体难受,但见肖玉环神色苍白,意兴阑珊,也不好再强求,只有闷闷不乐的穿起了衣服。
“你别不开心,我帮你订了一辆新车,你待会就可以去车行拿车。”肖玉环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情人,使出了杀手锏。
果然听到这句话,小伙子立刻笑了起来,难掩兴奋。
“知道你对我好,我怎么会生气,你好好休息,需要我的时候可记得随时给我打电话。”小伙子温情的说道。
肖玉环点点头。
小伙子又吻了吻她的脸,然后乐的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
肖玉环从监视器上看着小伙子离去的背影,轻蔑的笑了一声,这个男人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玩物,而买下这个玩物的花费对于她而言,就好比一个普通人每天早上出去吃一顿早餐所花费的钱。
她换上衣服,倒了一杯威士忌,拿起酒杯的手微微发抖。烈酒入喉,让她的情绪稍稍平复。但是农政红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还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当她从警方那里得知丈夫死讯的时候,她最初是有些惊讶,确认之后是惊喜,惊喜过后又有一点惋惜,惋惜从此官场上好了一个合作伙伴,许多事情办起来就没有以前顺手了。关于丈夫是怎么死,被谁杀死,她都没有仔细去想过。现在忽然坐下来一想,倒真不像是警方说得那么简单。农政红从小学武,做政委之前,曾经做过警校的武术教练,现在虽然年纪大了,身材也发福了,但是要说两个十来岁的小孩能杀他,那绝对是鬼话。如果事情不是像警方说得那样简单,那么究竟是谁能不留痕迹的杀了农政红呢?当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心经不住“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他?
“不可能!不可能!没理由!”肖玉环又想喝一口酒,可是杯里的酒已经喝完了,她想再倒一杯,却怎么也拿不稳酒瓶。
她越想越害怕,开始有些后悔让健身教练走了,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虽然是白天,但也让她不寒而栗。
她放下酒杯,决定出去转转,也好过待在家里。
可是正当她站起身,却突然发现门不见了。对,就是门,大门。她闭着眼睛也可以找到的那扇门,竟然就这样离奇消失了。原本应该有一扇门的位置变成了一堵灰白的墙。
她拼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次环顾四周,更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不但门不见了额,就连窗户,以及通往泳池玻璃拉门都统统消失了,自己仿佛被人放进了一个密封的易拉罐里面。
整栋房子变得极其安静,除了空调吹出“呼呼”的风声,就剩下她自己沉重的喘息声。明明还是大白天,她却看不到一丝阳光,即使是屋子里的灯光也是忽明忽暗。
她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痛得她几乎失声尖叫,她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恶梦,可惜她却无法从这梦中醒来。
她近乎癫狂的跑向原来大门的位置,奋力拍打着灰白色的墙。柔软的手一次又一次击打在坚硬的墙面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救命!救命啊!”她开始大声呼救,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电话?打电话!”她忽然想起来,这时应该打电话求救,可当她拿起听筒,却只能听到“吱吱咋咋”的杂音,拨不通任何号码。
肖玉环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只是本能的想逃离这种诡异的境况。
慌乱中,她扔掉手中的电话,往楼上跑。
还没跑几步,她便撞到了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她顾不上疼痛,抬头望去,这一眼,却终于让她整个神经彻底崩溃了。
满身是血的农政红,眼睛里透着凶光,一步一步就楼梯上走了下来。
一大早,叶一凡就被谢妮叫醒,而且更让他郁闷的是被谢妮强迫着刮了胡子,换了衣服。
“现在果然帅多了。”谢妮毫不避忌的抚摸着叶一凡光滑的脸蛋,“否者走出去,街上的人还以为我押着嫌疑犯呢。”
“没想到你这儿还有男装,穿得还挺合适。”叶一凡提提肩膀,拉拉袖子,发现这套衣服简直像是量身定做的,大小刚好合适。
谢妮脸色微微一红,怒道:“少废话,我们走吧!”
她说着就先出了门。
叶一凡看着她的背影只有苦笑摇头,虽然他已经年近四十,但是对于女人却还是琢磨不透,女人心海底针啊。
两个人先去了肖玉环的公司,但是她的秘书说她没有来上班。他们又试图电话联系,但是无论是肖玉环的手机,还是家里的电话,都无法打通。
“会不会出事了?”叶一凡想起前几次查案的经历,第一反应就是肖玉环遭遇了不测。
“不好说,我们赶去她家里看看。”谢妮也是眉头紧锁,她向秘书要了肖玉环家里的地址。
两个人驱车直奔西山,很快他们就找打了肖玉环在西山的别墅。
“真的出事了!”谢妮一下车,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别墅,开口就说道。
“怎么了?”叶一凡却是一头雾水。
谢妮却来不及多说,掏出佩枪,对着铁门锁孔处连开数枪,跟着一脚踹开大门。
叶一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清楚事态严重,急忙抢先一步冲进去。
可是他才刚踏进院子,却只觉得眼前一花,差点摔倒,刚才在外面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条小道,却突然布满了荆棘,晴朗的天空也刹那间乌云密布,犹如黑夜。回过头来,连刚进来的大铁门也消失不见。
“不要怕,守住心神,待在我的身边。”这时谢妮握着叶一凡的手,示意他站到自己身后来。
“天地聚气,守我神明,开!”谢妮手结法印,口中念念有词,身边气劲涌动,直逼得身后的叶一凡都不得不用手护住脸庞。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谢妮和叶一凡虽然被气流环绕,但是四周却铺天盖地的涌来黑雾,犹如恶鬼,把他们两人团团围住,向里挤压。
谢妮面色通红,额头汗如雨下,十分吃力的样子。而环绕在他们周围的气流也越来越弱,渐渐萎缩,眼看黑雾就要突破而入。
她从未经历如此生死之搏,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有如此强的法力,她开始怀疑凶手绝对不会是一个人,而是有好几个会法术的人。想到这里,她心神渐乱,法力更弱,一股黑雾已经突入咫尺。她大惊失色,知道此时已是生死关头,绝对不能稍有分神。
“天地聚气,破法!”谢妮大喝一声,拿出符纸,然后咬破手指,以血驱符,撒向四周。
只见气流卷起符纸,飞速旋转,把黑雾再次挡住三米开外。
叶一凡不懂法术,但见谢妮面色由红转白,四周黑雾越来越浓,也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但是他虽然心急,却帮不上忙,又不敢打搅谢妮,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谢妮此时明白,以她的能力不过是再拖延几分钟,对方法力远胜自己,她开始责怪自己太过轻率大意。
黑雾再次聚拢,而气流中的符纸一张张自燃,化作灰烬。
“叶大哥,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谢妮说着,嘴里吐出一口血,倒在了叶一凡的怀里。
叶一凡抱着谢妮,虽然他心有不甘,但也无能为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谢妮紧紧抱在怀里,用身体为她挡住那即将涌来的无边黑雾。
“叶大哥,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谢妮躺在叶一凡的怀里,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没有太多的恐惧,她现在只想把放在心底多年的爱慕,向他表白。
可是就在此时,天空中却传来一身怒吼。
“月静霜寒,天地正法!”
身后万道银光刺破黑雾,犹如空中明月,抚照在两人的身上。
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从银色的光晕中缓缓走出。
“是月霜道观的老道士来了,看来我们有救了。”谢妮神色一振,她没想到在这危急关头,月霜道观的人竟然会出现。
“你们两个真是不知死活,多亏我及时赶到。”来人正是王世阳,他辞别玄明,一路跟踪叶一凡而来,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大大咧咧闯进法阵,眼看他们就要毙命,这才出手相救。
“多谢道长!”叶一凡扶起谢妮,连忙致谢。
“呸,别叫我道长,我不是!”王世阳连忙否认。
“道……大叔你刚才明明是用的月霜道观的符法,不是道长又是什么?”谢妮质疑道。
“我说不是就不是,现在还有闲功夫说这些,我问你,你是不是‘天一道派’的?”王世阳反问道。
谢妮没有否认,点点头。
“这法阵还没破,我一个人也搞不定,你还有力气没有?”王世阳继续问道。
那浓浓黑雾虽然不再涌来,但却依旧笼罩住整个别墅。
“勉强还行。”谢妮深吸了一口气,有了刚才的喘息时间,她也恢复了几分力气。
“那就好,你站西北方位,我在东南方位,听我号令,联手破阵!”王世阳吩咐道。
谢妮也不多说,立刻按照他的吩咐,站到别墅的西北角上。
“大……大哥,那我呢?”叶一凡看来人年纪约莫五十来岁,所以就以大哥相称。
“你就站在这里,拿住这法器,见我们施法后,就把这法器丢入前面的黑雾里。”王世阳说着拿出一把精巧的桃木剑,塞到叶一凡的手里。
叶一凡拿着这手掌大小的桃木剑,有些不知所措,可刚想再问,王世阳却已经走开,到了东南方位。
“月静霜寒,天地正法!”王世阳手中符纸犹如飞箭,直射黑雾。
“天地聚气,法破诸邪!”另一边的谢妮与他遥相呼应。
只见一白一蓝两道霞光裹住黑雾,犹如两条张牙舞爪的巨龙,把黑雾一点一点吞噬。
而此时黑雾仿佛也有了灵性,慢慢朝中间聚拢凝结,变成一个巨大的黑球,高速转动。两道霞光顿时遇到一股强大的阻力,再难前进半步。
王世阳和谢妮两人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神色颇为难看。
“放剑!”这时王世阳大喊一声,提醒他赶快把手中的桃木剑丢入黑雾之中。
叶一凡听到王世阳的呼声,如梦初醒,他也不懂什么法诀,只能是用扔手榴弹的姿势,把桃木剑丢进了浓浓黑雾。
桃木剑一遇黑雾,红光大作,定在半空。原本只有几寸的桃木剑竟然自行伸展,变成一米多长的大剑。
王世阳左手继续驱符,右手再捏法诀,指向桃木剑,大喝道:“月静霜寒,神剑破!”
定住的桃木剑此时犹如活物,在黑雾中横劈顺斩,上蹿下跳,片刻间便把黑雾撕得七零八碎。
蓝白两道霞光借机发力,一鼓作气,把黑雾压得粉碎,裹入光芒之中,而两道霞光也终于汇聚到一起。
刹那间,黑雾消散,天空一片晴朗,阳光普照,清风徐徐。刚才的一切犹如梦境,身边的景象恢复正常。
王世阳擦干额头的汗水,长吁了一口气。
谢妮却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也顾不上女儿家的形象。
叶一凡来不及多想,担心别墅里的肖玉环,立刻冲进别墅。
“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而骇人的一幕也跃入叶一凡的眼前。
猩红的血从头顶落下,抬头望去,肖玉环犹如一个倒十字架被挂在屋顶的吊灯上。她的身上一丝不挂,原本雪白滑腻的皮肤,被刀割了数不清的口子,血从这些口子里渗出,缓缓流下,滑过面额,顺着头发一滴滴落在地上。
“我们还是来晚一步。”谢妮这些也赶了过来,站在叶一凡身后,看着这血腥的场景,不由的哀叹道。
“肖玉环一定知道什么,凶手这才迫不及待的杀人灭口!”叶一凡咬着牙,眼看线索再一次被切断,他心中怒恨难消。
王世阳一辈子没见过这种场面,他无意走过来看了一眼,胃里一阵翻腾,两眼发晕,跑到一边呕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