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閣下先不能走!”
鄒潤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想走走不掉的一天,執著的理工男真的是太可怕了。
隻見一臉執拗的淩振死死拽住鄒潤的袖子,義正言辭地說道:
“既為同道中人,豈可有門戶之見?周兄弟剛才言之鑿鑿,說如此運用火藥乃是暴殄天物,淩振聽得明明白白,你口口聲聲說要將火藥用於戰陣擊殺西賊和遼人,此事淩振願共襄盛舉。”
“我觀周兄弟亦非常人,我淩振在這裏做個保證,隻要你說得確實對火藥於陣上殺賊有利,淩振絕不貪功!一經驗證,我願上書朝廷,為周兄弟請功,說不得朝廷屆時還能賞賜官身,周兄弟信得過我淩振否?”
這邊二人拉拉扯扯,淩振又直愣愣的大吼大叫,眼見著四周負責維持秩序的開封府公人,和淩振的一幹炮手都要朝這邊圍攏過來,鄒潤心裏一急,知道這樣下去不好收場,隻得將嘴湊到淩振耳邊,輕吐了七個大字。
轟!恍若一道巨雷在耳邊炸響,淩振渾身一震,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雙眼直直地看著前方,嘴裏不住地低喃著一句話。
“一硝二磺三木炭……一硝二磺三木炭……好個一硝二磺三木炭!哈哈哈!!我悟了!!!這才是真正的火藥!!!我悟了!!!”
看著自家長官就像著了魔,那幹炮手都撇下了手裏的活計,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圍在淩振身邊大呼小叫,還有人準備去喊大夫。
最後還是一個老軍有經驗,他道:“副使官人是痰迷了心竅,須得教他吐出這口痰來才好。”
這些人都是淩振的心腹,個個都惦記淩振的安危,聞言急忙詢問如何才能讓其吐痰,那老軍說道:
“倒也不難,便是尋個手勁大的,猛地扇一巴掌便可。”
這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說到底尊卑有別,雖是救人,可誰敢扇自家上官?萬一沒治好怎麽辦?或者治好了,上官怪罪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