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感受著從掌心傳來的真氣,一點一點充盈自己的經脈,然而在轉了一個周天後,又悄無聲息的消散。
他在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
經脈還是大問題。
若是不能修補完好,不論自己怎麽修煉,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飛廉的臉色變得慘白,並不是真氣離體後的副作用,而是真實的恐懼。
烏海城內,實力為尊。
他出身不錯,更是認真修煉,唯恐某一天被超越,然而現在,在這個狀似普通人的邪修手裏,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眼看著所有的身份、尊榮、財富都一一離他而去,他卻做不出任何的反抗。
一旁的飛樓看著這一切,恐懼比飛廉還多。
還有什麽比預見了自己的結局更加可怕的事情呢?
這就像在自己的頭頂懸了一把達摩克裏斯之劍,一旦落下,粉身碎骨。
秦朗就像吃了吐的人,隻能感受真氣在體內輪轉的感覺,卻無法留住,也無法使用。
他心中來了氣,手下更加用力,飛廉的眼睛倒翻,眼眶中隻能看見眼白,五官扭曲,雙手**著顫抖。
眨眼間,體內的真氣被秦朗吸了一個幹幹淨淨。
飛廉趴在地上,感受著體內空**的丹田,心如死灰。
孱弱伴隨著屈辱而來,他沒受一點傷,隻不過是沒了真氣,但是這樣卻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從高高在上的古武者,變成被剝削的普通人,沒人受得了這種落差。
更何況,要是家族了知道了自己的情況,他這一脈會被人鄙棄至死。
“你殺了我吧。”
飛廉毫無求生欲望的對秦朗開口,秦朗垂眼看著他。
“當一個普通人,不好嗎?”
“普通人?”飛廉重複著這個字眼,突然癲狂大笑,“我生來就是古武者!怎麽能當普通人?”
秦朗憐憫的看著他,“當古武者被人壓在身下,當普通人也是,這兩種身份與你,沒有任何不同,要說唯一的不用,那就是你從今以後必須夾起尾巴做人,但若是在普通社會,你依舊可以憑借自己的雙手,過個不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