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看著他們的三個主廚居然拿著自己平時記菜單的紙正在認真地做著筆記,感覺十分不可思議。
什麽脖仁、匙仁、匙柄、吊龍,他們是第一次聽聞。
主刀的李大膽雖然對秦朗那神乎其神的刀法造詣歎文觀止,但是對於他的種種說法確實不大讚同的,“不就是頸肉、腿肉和脊肉嗎?叫得那麽高大上最後熟了口感不都是牛肉味嗎?有必要分得那麽清楚嗎?”
他的一句牢騷馬上得到了李得勝特別鄙視的目光,好像在說,“你一個切肉的懂什麽?”
一個切菜的可能對食材沒有太多的要求,最後以為吾熟爾便可在後廚得到切菜的好差事。
但是一個上灶的大廚,對食材卻是十分的苛刻。
雖然主流官宣大宗口味已經淹沒了他們的食物的細致了解,但秦朗的刀功和講解正在喚醒他們沉睡許久的記憶。
“對啊,我說為什麽同樣的一道菜,有時候會感覺每一口味道和口感都如此大相徑庭,原來是不同這樣!”
陳清風看著主廚發表了自己的感慨後,自己也搶著說道,“按秦小兄弟這麽說,那我們上次直接烤著吃不就糟蹋了這牛肉了嗎?”
秦朗笑了笑,“這倒並非如此,每個地方對牛肉的做法要求都不相同,隻是膠己人對牛肉有更為細致的理解。”
“那即是涮牛肉,那大領導會習慣吃二八醬嗎?”
秦朗淡淡回應,“其實花生醬、芝麻醬以二八比例調和,加上醬油、韭菜花、醬豆腐、蝦油、料酒、辣椒油等這些材料製成,確實是蘸醬首先,不過,吃牛肉火鍋,還得是沙茶醬。”
“何謂沙茶醬?秦師傅能否告知?”
譚大廚已然忘記自己是掌勺大廚的身份,此時表現的更像是一個謙卑的學徒。
“譚師傅不比如此,還是稱我為秦小兄弟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