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喆很奇怪我跟陳煌炳什麽事也沒發生,兩人既沒有發生打架,也沒有吵起來,而是平靜的還似朋友一般,一起下來,跟沒事人似的。我知道王喆想問我,但是又因為陳煌炳在身邊,又不好問起。我說:
“再見。”
“再見,有空電話聯係。”王喆說。
“電話聯係。”
後來的事情有些是親自經曆的,有些我不在場的部分是聽人說的,先是在上班的時候,楊曉靜推開我辦公室的門,急匆匆地對我說:
“袁卓被人打了,在醫院裏縫針,陪我一起去看他吧。”
“我去合適嗎?”
“別管那麽多了,我看到血就頭暈,你得陪我。”
“怎麽會被人打了呢?”
“還不知道,可能是出去采訪打的吧,現在那些人不怕記者,不但不怕,還敢動手打,你沒看網上說嗎?記者也是最危險的職業了。”
“哦,那去吧,得多帶點錢。”
“我帶著卡呢。”
在車上,楊曉靜說她心裏很慌,讓我開車,我畢竟是男的,遇到事還是要鎮定一些,就開著車。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楊曉靜緊張的神情,我又知道,楊曉靜無論如何說不愛袁卓,可是感情還是有,還是在,不是那麽簡單的,可能在一起時間久了,有一點審美疲勞,雖然疲勞,但還是愛的。
“曉靜,也別太緊張。”
“不是你,你當然不緊張。”
“還說你不愛袁卓,看你緊張的份上,我就知道,你還愛他。”
“是朋友也應該緊張一些吧?”
“是,是。”
“你說會不會很嚴重?”
“應該不會吧?”
“我擔心死了。”楊曉靜說,“以後不要他幹這份工作了,記者真是太危險了。”
“不會是在外麵為女人爭風吃醋打的吧?”
“不會,不會,袁卓不是那種人。”
我笑了一下,雖然不敢肯定,但大約可以猜出來,可能會跟陳煌炳有關,這倒好了,我也算對王喆對袁卓一個教訓,同時也差得自己做得事太過於卑鄙,不敢麵對麵搞,隻會背後搞這些陰謀詭計,可能人家說湖北人陰險,大概就是指我這種情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