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老師,我,我能不去嗎?”
吳璞臉色漲紅,小心翼翼地詢問。
卻是在望向關天縱不容置疑地一個眼神之後,徹底被磨滅了最後一絲僥幸。
隨即癟了癟嘴。
張舒雅能在成為方妙妗的學生,自然心思細膩。
關天縱之前提到了秦浩然這個名字。
令她口幹舌燥。
打架?報仇?為了我?
原來吳璞這些天拚了命的鍛煉,就隻是想幫她出口氣而已。
雨,逐漸小了。
張舒雅的臉上,再沒有一絲血色。
雨傘隨風搖曳,有些拿捏不穩。
先前的那個念頭,越發篤定。
她的確,配不上吳璞。
看似與大多數學生“格格不入”的吳璞,卻是他們中間,最為純粹的那一個。
出淤泥而不染。
關天縱負手而立,悠然道,“今天周二,還有四天。
你把那副字,抄上三十遍。
周六晚上,早點去。”
說罷,拋給吳璞一個小巧的藥瓶,緩步離去。
絲毫沒有打算跟吳璞商量的意思。
吳璞刻在骨子裏的自卑,遠比張舒雅失戀的絕望,還要難以醫治。
一塊璞玉,隻需簡單的雕琢。
關天縱領吳璞入武道,亦是看中了他內心的純粹。
唯獨需要曆練,才能逐漸化解他的自卑。
而張舒雅,亦是繞不開的一環。
回到教職工宿舍的關天縱,簡單洗漱後,同方妙妗,分享蒼狐傳來的消息。
大哥關天林,已經於昨日正式開始進入武協,成為晴川市郊的都尉。
關天林沒有選擇穩坐辦公室,而是和一幫新入職的武協武侯,上街巡邏。
轄區不大,但足可見關天林的用心。
無論對方身份,但凡出現糾紛爭執,甚至大打出手,關天林秉公辦事,認理不認人。
賞罰分明。
這幾日來,風評甚好。
暗中,也得罪了不少晴川大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