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州軍火庫。
自打兩個月之前這群蝦兵蟹將被尹決明那麽耍了一通後,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他們都比平時警惕了許多。
尤其是看到了他們長官的屍體被擰斷後被人扔在地上,眼睛還沒有閉合,嘴角滲出絲絲血跡的樣子,當晚無一不心驚膽戰。
然而大部分人還都不知道是東廠所為,所以都在暗自下猜測是不是有什麽人盯上了他們軍火庫,先是丟了五十車軍火,又是長官被人暗殺。
一時間弄的人心惶惶。
這一片慌亂從魏法墨的到來後結束。
與其說是結束了慌亂,不如說是開啟了新的混亂。
那日,兩匹馬駒揚起一路塵灰,路邊的垂楊都蒙上灰蒙蒙的色調。
讓那裏的守衛記憶猶新的就是那匹領在前麵的馬的毛色為純黑色的,鬃毛發亮,在晨光的照射下能看清馬身上的線條。
那是一匹好馬,血汗寶馬。
然後馬的主人跨下了馬,那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麵如冠玉,眸子裏是看不到底的墨黑色,與他對視,便猶如在凝望深淵一般地令人心悸。
沒有人告訴他們這人的身份是誰,隻見常年跟上一次死掉的長官混的很近的那個瘦子和胖子急忙上前去迎。
他們兩個阿諛奉承的樣子,旁人看了自然也是知道,來者非富即貴了。
“不知魏大人今日有何貴幹啊?”
那瘦子本來就有些駝背,這一彎腰屈膝,整個人就像一個逗號一樣。
“人,抓到了嗎?”
那瘦子咽了咽口水,跟胖子交換了個目光,說話開始結巴。
“我我我我……公子也不是不知道,這地方荒無人煙的,少有人來,所以……。”
反觀魏法墨,對於瘦子的解釋沒有聽進去,臉上依然鐵青。
“那麽說,就是沒找到了?”
瘦子嘴唇都直打哆嗦,後來連帶著全身開始抖起來,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