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郊区。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门被拉开。
一位憔悴的老妇人迎出来,看着门口的中年人,问道:“你是谁?”
“我是埃布尔的一位战友。”来者正是前天晚上和埃布尔在孤儿院见面的克莱门特。
“不管你来做什么,我现在很累,不想说话。”
克莱门特掏出一个包裹,说:“这是埃布尔留给你们的。”
老妇人接过包裹,不解地看着克莱门特,将包裹打开,当看到里面一打钱时,激动得喊叫出来:“神哪,埃布尔就是因为这些钱送的命吗?!”说着老妇人将钱一把拍在克莱门特脸上。
“我很抱歉。”说完,克莱门特就转身离去了。
走出一段距离,克莱门特乘上路边的皮卡。
车上还有一名年轻人,坐在驾驶座上,说:“你可以不用亲自干这些的。”
克莱门特看起来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催促道:“开车吧。”
年轻人发动引擎,皮卡朝市区开去。
车上,年轻人开口问道:“据警察局里的内应说,埃布尔死时,有一名女心理医生在场,她很可能跟踪了埃布尔,或许圣徒孤儿院已经暴露了。”
“你想说什么?”
“雪莉·梅洛下达了命令,让我们必须解决掉那名心理医生。”
克莱门特恶狠狠道:“去她的雪莉·梅洛,我不会执行这种疯狂的命令。”
年轻人挠挠头,似乎也没想说服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拿出一根烟,点燃。
年轻人笑了笑:“忘了你的肺有多糟糕了吗?如果让你儿子皮特看见你抽烟,你们俩又得吵架。”
“那个小烟枪还来管我?”克莱门特笑了笑,问道,“伯尼,你来圣徒孤儿院多久了?”
“我十岁进入孤儿院,十六岁之后就一直在孤儿院里当司事,已经有十二年了吧。”
“你觉得孤儿院这些年变化大么?”
“要我说实话吗?”
“嗯。”
伯尼抿了抿嘴:“还好吧,孩子们的成长环境并没有太大变化,教会对孤儿院的资助力度还在逐年加大,没什么不好吧。”
克莱门特笑了一声:“恐怕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吧?”
伯尼也笑了:“哼,我没有立场对教会要做的事情说三道四,毕竟我的一切都是教会给予的,我无权也没有能力反抗,我只是个司事。”
“不要小看自己,没有你,孤儿院的孩子们难道要吃我做给他们的战备粮?”
伯尼笑了笑:“我觉得你应该尝试一次,或许能发现一片新天地。”
克莱门特当即反驳道:“够了,起码在非洲,我受够那些玩意儿了。”
之后,车开了近两个小时,两人终于回到孤儿院。
可刚到院门口,克莱门特就察觉出不对头,周围平白无故多了一些从没见过的黑车,而透过车窗,里面的人虽然穿着普通,但都有意无意间盯着院门口。
这时,一名妇人从孤儿院里走出来,来到克莱门特跟前,声音有些颤抖道:“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她带了不少人,直接就闯进了孤儿院,我不敢阻止她。”说着妇人几乎要哭了出来。
克莱门特抚了抚妇人的后背,说:“没关系,没关系,有我在呢,不用怕。”
接着克莱门特和伯尼对视了一眼,一同进入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