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边境:流星幻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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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圣徒孤儿院。

教室的气氛很凝重。

伯尼手里拿着一张光盘。

雪莉在一旁示意道:“放进去。”

伯尼将光盘插入DVD。

很快,电视上出现了影像。

看到影像的一瞬间,伯尼在心中默念了数次“神啊”。

而孩子们都呆住了,他们一时间无法明白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接着有女孩哭了出来。

雪莉挥舞起拐杖,打在哭泣的孩子胳膊上,问道:“你为什么哭?”

伯尼想去阻止雪莉,但又不敢。

女孩吓得不知所措,只是摇着头,指着电视里的影像,说不出来话。

雪莉放下拐棍,冷冷道:“好好看看吧,当你们为自己没有父母而困扰的时候,这世界还有更多和你们一般大的孩子在被谋杀,在挨饿,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要拿起武器来战斗!”

看着孩子们盯着屏幕上残忍血腥的画面。

伯尼上前,按下停止播放键。

雪莉·梅洛骇人的目光瞥向伯尼,问道:“你?”

伯尼有些颤抖地解释道:“我认为孩子们不该看这些东西。”

“你提醒了我,看来我的威信还没有在这里树立起来。”说着雪莉突然用拐杖重击了一下一名孩子身下的椅子,命令道:“起来。”

孩子心惊胆战地站起来,满脸惊恐地看着伯尼,希望从他那里得到帮助。

接着雪莉从一旁自己的护卫腰间抽出匕首,一把扔在地上,对孩子命令道:“捡起来。”

孩子不敢。

雪莉用拐杖打在孩子手臂上,又一次冷冷地命令道:“捡起来!”

孩子怕疼,只能捡起明晃晃的匕首。

“这才是我的好孩子,不,拿起武器的你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你是个战士,你已经变成了一个战士。”雪莉用拐杖顶着孩子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你知道一名战士的使命是什么吗?”

孩子颤抖着,摇摇头。

“战斗,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孩子根本不能理解雪莉在说什么。

“这太荒唐了。”一旁的伯尼想上前拿走孩子手中的匕首,可雪莉身旁的大汉拦住了他。

其余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则都看着这一幕,不敢出半点声,更无视伯尼求助的眼神。

雪莉露出一瞥邪恶的笑意:“如果没有敌人,战士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现在这里,有一个人,他想违抗一些事情,他不想面对真实。”

伯尼很清楚,雪莉说的人正是自己。

雪莉抬起拐杖,指着伯尼,对孩子说:“他,他就是我们的敌人。”

伯尼赶紧说:“不,杰克,不要听她的,我是这里的司事,怎么会是你们的敌人,再说你们根本不是什么战士,这里不需要战争。”

“神啊,你听到了这个人的诡辩,勇敢的杰克会割烂他的喉舌。”说着雪莉突然扔了拐杖,费力地蹲下来,用手抚摸着名为杰克的孩子的头,指着伯尼说,“你的敌人,已经站在了你的面前,向我展示你的勇气的时候到了,将匕首对准他,冲上去,扑进他的怀里。”

这时伯尼已经被身旁的大汉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冲杰克道:“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不是,不要听她的。”

杰克被吓得一动不动。

雪莉突然愤怒地推搡了一把杰克:“我不需要没用的战士!上!扑上去!”

杰克本来盯着地面的双目,突然抬起,看向伯尼。

雪莉在杰克耳边道:“没有什么难的,你只需要移动双腿!扑上去!证明你的时刻到了!”接着杰克又看向手中的匕首,缓缓朝伯尼走过去。

雪莉瞪大双目,在他身后赞许道:“对,就是这样。”

伯尼看着走来的杰克,不住地摇头:“不,不,不。”

来到伯尼身前,杰克举起匕首,轻轻怼在伯尼肚子上,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扎破。

伯尼感觉自己逃过一劫,深吸了口气说:“杰克,放下匕首,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孩子。”

随即,“啪啦啦”,匕首掉落在地。

可雪莉突然上前,一把将杰克推了一个跟头。

“折磨一个孩子,到底能实现什么?”伯尼冲雪莉冷冷地问道。

“你个幸运的家伙,正好赶上我们这里最软弱的战士,看起来他们还需要更多训练,更多思想教育。”

“亚伯拉罕神父不会同意你的做法。”伯尼搬出一个具有权威性的名字。

雪莉笑了,笑得很阴沉:“哼哼哼,嗯,或许亚伯拉罕不会同意,可他在非洲。”

伯尼继续道:“上帝在看着这一切,你不会得到好结果的。”

“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是一种好结果的体现吗?”

伯尼低下眼,雪莉说得没错,她脸上有烧伤,没了左手,右脚看起来也怪怪的,很可能是假肢,很难说她是幸运的。

伯尼问道:“这就是你的理由吗?这就是现在所做的一切的理由吗?”

“是的,曾经我向上帝祈求,可它并没有回应我,所以我知道,它也不会回应你。”

“在我们死后,它会做出公正的裁决,炼狱的火焰正在等着你。”

“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我觉得你应该害怕。”

就在这时,雪莉的电话响了,接起来,雪莉没有说话,只是听,突然间雪莉笑了,挂上电话,冲伯尼身旁的大汉命令道:“放开他。”

伯尼奇怪地问道:“怎么?”

“我说过你是个幸运的家伙,克莱门特遇到些许意外,他又失败了,而我想你正好可以顶替他。”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你卖命?”

雪莉看向在场的孤儿们,又看看伯尼,只是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