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是一個不久之後的下午,如果硬要說是傍晚的話也勉強可以,嬌嬌步行了二十分鍾,從她新租的小平房,走到了離她最近的社區醫院。
這是嬌嬌利用出來擺地攤的機會,暗中考察很久的地方。它是一個小到隻能治療感冒發燒,連輸液都沒有足夠地方的小診所。這個社區醫院離嬌嬌住的地方最近,而且具有接生能力,這一點僅僅是嬌嬌從技術上分析得出的結論。因為她聽房東曾經說過,這個醫院有個主治醫師林大夫以前幹過婦產科,這一點成了嬌嬌的救命稻草。這是房東以前去那裏打點滴的時候閑聊聊出來的,那個愛打聽愛問的毛病成功地為嬌嬌提供了有利線索。
於是,就有了下麵驚險的一幕。
預感到馬上要生的嬌嬌,來到社區醫院林大夫的診室,掏出了她身上僅有的兩千多塊錢,懇求林大夫幫她接生。
林大夫被眼前這個年輕孕婦的唐突給嚇到了,多年的行醫經驗雖然什麽樣的病人都見過,但是真沒見過拿生孩子這麽大的事開玩笑的:“這錢我不能要,也不會要,我們這兒隻有內科,沒有婦科,你應該去大醫院。”
大夫這麽說,是嬌嬌來之前就預想到的:“林大夫,您幹過婦科,這是街坊們都知道的,我相信您的水平能行!林大夫,我馬上就要生了,剛才羊水都破了,您就幫幫我吧,求您了!”
林大夫一直站著,雙腳不停地在原地踱步,想走,又走不掉:“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們這裏不具備接生的條件,我不能害了你,是不是?你快把錢收回去,趕緊去大醫院吧,別在我這耽擱了!”
嬌嬌來了就沒打算走:“林大夫,我真的相信您的水平,要是有什麽事的話我也不會怪您,您就幫我接生吧!要是錢不夠的話,這些您先收著,回頭我再補上。”
林大夫趕緊把嬌嬌攥著錢的手往回推:“姑娘,你趕緊把錢揣回去,一會兒讓別人看見,我反倒解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