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雅梦见了仙门之乱时候,他在她面前哭的时候,素净寒看见自己是安全的时候真挚温柔的笑容:“我本来不放心你,没想到你安全得很,既然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说完这些让自己的憋了很久的眼泪落了下来:“谁像你这么乐观,完了,都完了,白氏完了,家没了。”
而素净寒看着白温雅的哭泣眼睛里也都是眼泪只不过强强忍着没有落下来,她抓着白温雅的手告诉他:“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白氏只要有一人在活命,白氏这个家族都不会倒下来,这是一时的,都会好起来的,只要还有一位兄弟姐妹存活,家都不会散,只要坚持家还在的信念,一定会好起来,都已经很糟糕了,如果放弃了生存,那么更糟糕或许是死,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白温雅只觉得委屈,尽管素净寒安慰他还是委屈得很不停哽咽,谁知道素净寒哭的比他还凶,把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哭泣。
白温雅止住了眼泪:“你哭什么?”
素净寒来了个将计就计抬起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看你哭,我才哭的。”
白温雅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捧着素净寒的脸拿出偷偷藏下来的手绢给擦眼泪:“不许哭。”
白雪纯止住眼泪破涕为笑:“你不哭了,男人吗就,不能哭我记得素婶……”这话还没有说完,素净寒沉默了起来。
白温雅听着素净寒的话还没有说完:“说了什么?”
素净寒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教我坚强绝对不可以一直哭,她说哭是可以发泄情绪,但是一直哭非但不会解决问题还会把自己给淹没。”
素净寒看着委屈巴巴的白温雅:“你师兄比咱俩脑子灵活,既然逃脱了,就会努力活下去,因为他是负责人的男人是白氏未来的宗主,自己死不起,我被通缉了那么多年,也没有去死,因为我想活着,因为我也死不起。”
白温雅说起她不知道把吕氏幸存下来的人藏在哪里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叫做皮,胆大包天的皮,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脑袋里哪根筋不对,杀他们的是你,不杀他们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你怎么死不起呢?”
素净寒不慌不忙的解释:“白温雅,我是心狠有一定城府,但是我绝对不是恩怨不分的人,什么事在我面前没有池鱼之殃这回事,在我眼里他们既然想要逃命不问仙门百家事那就证明他们想要当凡人,或者隐士,也是情有可原,关键有的吕氏弟子知道自己家杀人,偷偷超度,没有办法脑袋拴在手里,死了家里妻儿老小就完,他们怎么看都是被家族给压迫的可怜人,我为何死不起,那是因为我死了这些人一定会以我助纣为虐为理由去高句丽找我哥算账,到时候倒霉的不仅仅是素氏,还有李氏,金氏,高氏。”
白温雅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吕氏幸存人员都去了哪里呢,为了解答心里的疑惑便问素净寒:“所以你把吕氏怎么安排了?”
素净寒神秘一笑:“这个你就不用管咯,反正我也不会去告诉你。他们绝对不会对仙门百家造成什么威胁,因为他们不在对仙门百家的事情感兴趣,一个个都只求山野村落的生活。”
白温雅看着也问不出什么了。:“你被通缉,你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
素净寒:“都忙着慕容氏和拓跋氏的战争,哪个仙门还有功夫顾及到我啊!所以你也不用去担心我咯!”
白温雅看着素净寒笑了:“你这人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不走寻常路。”
素净寒开着玩笑:“我又不是正常人干嘛按套路出牌,走寻常路能活着吗?”
白温雅觉得素净寒是个令他不可思议的人:“我为什么讨厌不起来你呢?为什么你永远是这么的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素净寒礼貌不失优雅笑了:“你怎么能知道我没有不开心的事?”
白温雅:“因为我觉得你一直再笑。”
素净寒觉得白温雅不仅仅风度翩翩而且还很单纯:“笑就一定是开心呢?有的时候笑也是一种强大的伪装,有句话叫做,喜怒不能让别人知晓,才能活在这样的年代。”
素净寒的心思不算复杂,不算简单,聊天到这里问道:“你没与吕氏这些人在一起?”
素净寒这个看似合群却不合群的性格自然是不会与他们在一起,不仅仅是性格的原因更多的是保护着无辜的人,自夜枭行动之后,吕氏和素净寒就像人间蒸发一般,通缉数月也抓不到白温雅也是找不到行踪:“我不能和他们在一起,一来是有我在目标太大,容易连累他们,二来为了自保我都嘱咐他们了,如果再去造孽谁也救不了他们了。”
白温雅还有一点比较疑问,她和吕氏是怎么在仙门百家的眼皮下逃出去的呢:“那你是怎么在仙门百家的通缉下没有被发现呢?”
素净寒回答道:“如果你想活着,怎么样都不会被发现,况且带着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我都和一个青壮年去考察地形,摸清仙门弟子们的休息,巡夜巡逻时间,先是腿脚不好的人先走,最后是孩子,孩子之后是青年人,分批去这样子就可以了,你们怎么会抓到我呢?而且我走的都是你们不常走的路。”
白温雅看着素净寒若无其事的表情,内心不由得有一点说不出来的苦涩:“你过的去我们这一关,那你内心这一关过去了吗?听说你的风清哥,要杀你。”
素净寒笑了一下:“他若是想要我这条命,便让他拿去我给他就是了。”
白温雅有好多想问的话,索性都问出来:“你真的杀了你的嫂子?”
素净寒眼神有一点失落:“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我一直以来都想找到那个人,可是你那个人好像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白温雅觉得素净寒有必要做出一些解释,不然一直被情同手足的人冤枉也不是一回事:“你和你的清风哥去说啊,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会去相信你。”
素净寒苦笑了一下,觉得白温雅说的太美好了:“相信我?呵!他现在恨不得杀我哪能听我说。”
素净寒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他看着有那么一丝难过:“你就这么一直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素净寒对于流浪的生活已经适应了:“一直一个人,无所牵挂,无所畏惧,不用担心连累一个人,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白温雅觉得素净寒不是疯了,就是傻了:“你看看你的衣服,针线缝缝补补,投靠一些仙门,也不至于日子这么的难过。”
素净寒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觉得没有什么:“我不靠苟且偷生活着,我也有赚钱的路子,我在想等钱够了,买件黑衣,带着黑面纱,黑的衣服不仅仅耐脏,而且晚上活动方便,就算是报仇的时候杀人沾染上血迹,别人也不会去怀疑我杀了谁,与别人打架的时候也不必让别人看到你狼狈不堪满身血污的样子得意开心,挺好的。”
白温雅在篝火填了一把柴,把外衣脱了下来给素净寒披上:“手这么的凉,也不知道多穿一些,染了风寒怎么办?”
素净寒笑了裹紧衣服,发现白温雅身上的衣服破了一点,便拿出身后背的小口袋,拿出了针线缝补起了白温雅的衣服:“我不是病弱千金,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衣领这里还带着血,你是和慕容氏打起来了吗?你放心,世间可是存在着一物降一物的,慕容氏也是一个大家族,怎么会允许有人比他强呢?慕容成君位置被自己的弟弟夺走了,他还重病在床,妻子带着自己的骨肉也不知道去向,可惜我见不到他,这一族可是重蹈吕氏覆辙。”
白温雅冷哼了一下,训斥起了素净寒:“呵,你还惦记着老故人,怎么你想冒着去送死的危险,去看看他?”
素净寒用发簪隔断线,重新把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我不会去,也进不去慕容氏府邸,九条命也不够我去丢,只是觉得他可怜,此时此刻他一定最想念自己的妻子吧,不过细想想如果我是他,我希望自己的妻子平安吧?”
素净寒从乾坤袋中找出自己的琵琶弹起来霜雪诉,这是素净寒根据自己对白温雅的情感创作的。
白温雅听着素净寒弹完琵琶:“又作曲子了,以前在山上时候你就经常弹乐器,经常作曲,而且总唱歌给那些小孩子听,刚开始你弹伽倻琴,吹短箫,和你的墨玉萧后来学会了弹琵琶,还有中原的琴和箜篌。”
素净寒:“那我在唱一次?”
素净寒有弹起琵琶用高句丽语唱了起来:“寒夜雪华清落,千万白梅雪夜开,无姹紫嫣芳华伴,独在寒风中暗香散,来自东山赏花人独自欣赏寒疏影,不弄不折远观之……”
这个时候山洞深处外露出一双绿色的眼睛,白温雅警惕的把净世拔了出来,素净寒看见绿光露出笑容:“玄璂,你找到了什么吃的?”
白温雅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胡三公子:“玄璂?”
素净寒把白温雅的净世抢过来放回剑鞘:“你还记得那只九尾狐吗?”
白温雅舒了口气:“是它啊!宠物而已。”
胡三公子化作人形,手机捧着一只小兔子:“本公子是胡家仙堂的妖仙,什么宠物!吃的我带了,野果木耳还有野鸡一条鱼。”
素净寒抢过小兔子:“够了,这些够了这只兔子还没死,所以啊放过他吧!”
胡三公子动了动自己的大耳朵卖起萌来:“那个啥,仙子,我今天去寻食,大老远就看见它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天贼啦冷的,这不寻思把它带回来,给他疗疗伤吗,身上有仙气怕是妖仙。”
素净寒提起兔子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你们妖仙不是很低调吗?怎么随随便便就捡了一只呢?”
胡三公子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等到这只小兔子醒来的时候看着胡三公子的时候嗖的一下跳了过去趴在怀抱里哭了起来:“我的娘子啊!”
白温雅走过去提着兔子,看着兔子的眼泪哗哗流:“也是个不人不鬼的,娘兮兮的,”
素净寒是女孩子对毛茸茸的东西相当感兴趣而且眼睛放光:“你是兔子也是男子,怎么哭哭啼啼的呢?”
兔子哭起来道:“我家是在,月寒洞,可是被黑风洞的人抢了老婆。”
胡三公子弹了兔子的脑袋:“你们兔儿爷也不管?”
素净寒:“不是都在昆仑瑶池呢吗,和你家太爷在一起呢!”
此后白兔哭的眼泪哗哗,胡三公子都看不下去拽起兔耳朵:“你在吵,就把你扔进火里面,我就把你给烤了。”
白温雅:“能不杀生吗?”
胡三公子:“你把我的鱼放下,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