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殊途同歸否

第九十七章 寒雪中的溫柔(不管怎麽樣要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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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溫雅夢見了仙門之亂時候,他在她麵前哭的時候,素淨寒看見自己是安全的時候真摯溫柔的笑容:“我本來不放心你,沒想到你安全得很,既然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說完這些讓自己的憋了很久的眼淚落了下來:“誰像你這麽樂觀,完了,都完了,白氏完了,家沒了。”

而素淨寒看著白溫雅的哭泣眼睛裏也都是眼淚隻不過強強忍著沒有落下來,她抓著白溫雅的手告訴他:“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白氏隻要有一人在活命,白氏這個家族都不會倒下來,這是一時的,都會好起來的,隻要還有一位兄弟姐妹存活,家都不會散,隻要堅持家還在的信念,一定會好起來,都已經很糟糕了,如果放棄了生存,那麽更糟糕或許是死,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白溫雅隻覺得委屈,盡管素淨寒安慰他還是委屈得很不停哽咽,誰知道素淨寒哭的比他還凶,把自己的頭埋在膝蓋裏哭泣。

白溫雅止住了眼淚:“你哭什麽?”

素淨寒來了個將計就計抬起頭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看你哭,我才哭的。”

白溫雅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趕緊捧著素淨寒的臉拿出偷偷藏下來的手絹給擦眼淚:“不許哭。”

白雪純止住眼淚破涕為笑:“你不哭了,男人嗎就,不能哭我記得素嬸……”這話還沒有說完,素淨寒沉默了起來。

白溫雅聽著素淨寒的話還沒有說完:“說了什麽?”

素淨寒笑了一下搖搖頭:“沒什麽,就是教我堅強絕對不可以一直哭,她說哭是可以發泄情緒,但是一直哭非但不會解決問題還會把自己給淹沒。”

素淨寒看著委屈巴巴的白溫雅:“你師兄比咱倆腦子靈活,既然逃脫了,就會努力活下去,因為他是負責人的男人是白氏未來的宗主,自己死不起,我被通緝了那麽多年,也沒有去死,因為我想活著,因為我也死不起。”

白溫雅說起她不知道把呂氏幸存下來的人藏在哪裏氣不打一處來:“你是叫做皮,膽大包天的皮,也不知道你怎麽回事腦袋裏哪根筋不對,殺他們的是你,不殺他們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樣,你怎麽死不起呢?”

素淨寒不慌不忙的解釋:“白溫雅,我是心狠有一定城府,但是我絕對不是恩怨不分的人,什麽事在我麵前沒有池魚之殃這回事,在我眼裏他們既然想要逃命不問仙門百家事那就證明他們想要當凡人,或者隱士,也是情有可原,關鍵有的呂氏弟子知道自己家殺人,偷偷超度,沒有辦法腦袋拴在手裏,死了家裏妻兒老小就完,他們怎麽看都是被家族給壓迫的可憐人,我為何死不起,那是因為我死了這些人一定會以我助紂為虐為理由去高句麗找我哥算賬,到時候倒黴的不僅僅是素氏,還有李氏,金氏,高氏。”

白溫雅覺得有那麽一點道理,但是呂氏幸存人員都去了哪裏呢,為了解答心裏的疑惑便問素淨寒:“所以你把呂氏怎麽安排了?”

素淨寒神秘一笑:“這個你就不用管咯,反正我也不會去告訴你。他們絕對不會對仙門百家造成什麽威脅,因為他們不在對仙門百家的事情感興趣,一個個都隻求山野村落的生活。”

白溫雅看著也問不出什麽了。:“你被通緝,你居然還這麽明目張膽的出來。”

素淨寒:“都忙著慕容氏和拓跋氏的戰爭,哪個仙門還有功夫顧及到我啊!所以你也不用去擔心我咯!”

白溫雅看著素淨寒笑了:“你這人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不走尋常路。”

素淨寒開著玩笑:“我又不是正常人幹嘛按套路出牌,走尋常路能活著嗎?”

白溫雅覺得素淨寒是個令他不可思議的人:“我為什麽討厭不起來你呢?為什麽你永遠是這麽的沒有什麽不開心的事。”

素淨寒禮貌不失優雅笑了:“你怎麽能知道我沒有不開心的事?”

白溫雅:“因為我覺得你一直再笑。”

素淨寒覺得白溫雅不僅僅風度翩翩而且還很單純:“笑就一定是開心呢?有的時候笑也是一種強大的偽裝,有句話叫做,喜怒不能讓別人知曉,才能活在這樣的年代。”

素淨寒的心思不算複雜,不算簡單,聊天到這裏問道:“你沒與呂氏這些人在一起?”

素淨寒這個看似合群卻不合群的性格自然是不會與他們在一起,不僅僅是性格的原因更多的是保護著無辜的人,自夜梟行動之後,呂氏和素淨寒就像人間蒸發一般,通緝數月也抓不到白溫雅也是找不到行蹤:“我不能和他們在一起,一來是有我在目標太大,容易連累他們,二來為了自保我都囑咐他們了,如果再去造孽誰也救不了他們了。”

白溫雅還有一點比較疑問,她和呂氏是怎麽在仙門百家的眼皮下逃出去的呢:“那你是怎麽在仙門百家的通緝下沒有被發現呢?”

素淨寒回答道:“如果你想活著,怎麽樣都不會被發現,況且帶著這麽多人的情況下我都和一個青壯年去考察地形,摸清仙門弟子們的休息,巡夜巡邏時間,先是腿腳不好的人先走,最後是孩子,孩子之後是青年人,分批去這樣子就可以了,你們怎麽會抓到我呢?而且我走的都是你們不常走的路。”

白溫雅看著素淨寒若無其事的表情,內心不由得有一點說不出來的苦澀:“你過的去我們這一關,那你內心這一關過去了嗎?聽說你的風清哥,要殺你。”

素淨寒笑了一下:“他若是想要我這條命,便讓他拿去我給他就是了。”

白溫雅有好多想問的話,索性都問出來:“你真的殺了你的嫂子?”

素淨寒眼神有一點失落:“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我一直以來都想找到那個人,可是你那個人好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白溫雅覺得素淨寒有必要做出一些解釋,不然一直被情同手足的人冤枉也不是一回事:“你和你的清風哥去說啊,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會去相信你。”

素淨寒苦笑了一下,覺得白溫雅說的太美好了:“相信我?嗬!他現在恨不得殺我哪能聽我說。”

素淨寒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他看著有那麽一絲難過:“你就這麽一直一個人在外麵流浪?”

素淨寒對於流浪的生活已經適應了:“一直一個人,無所牽掛,無所畏懼,不用擔心連累一個人,自己一個人挺好的。”

白溫雅覺得素淨寒不是瘋了,就是傻了:“你看看你的衣服,針線縫縫補補,投靠一些仙門,也不至於日子這麽的難過。”

素淨寒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覺得沒有什麽:“我不靠苟且偷生活著,我也有賺錢的路子,我在想等錢夠了,買件黑衣,帶著黑麵紗,黑的衣服不僅僅耐髒,而且晚上活動方便,就算是報仇的時候殺人沾染上血跡,別人也不會去懷疑我殺了誰,與別人打架的時候也不必讓別人看到你狼狽不堪滿身血汙的樣子得意開心,挺好的。”

白溫雅在篝火填了一把柴,把外衣脫了下來給素淨寒披上:“手這麽的涼,也不知道多穿一些,染了風寒怎麽辦?”

素淨寒笑了裹緊衣服,發現白溫雅身上的衣服破了一點,便拿出身後背的小口袋,拿出了針線縫補起了白溫雅的衣服:“我不是病弱千金,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衣領這裏還帶著血,你是和慕容氏打起來了嗎?你放心,世間可是存在著一物降一物的,慕容氏也是一個大家族,怎麽會允許有人比他強呢?慕容成君位置被自己的弟弟奪走了,他還重病在床,妻子帶著自己的骨肉也不知道去向,可惜我見不到他,這一族可是重蹈呂氏覆轍。”

白溫雅冷哼了一下,訓斥起了素淨寒:“嗬,你還惦記著老故人,怎麽你想冒著去送死的危險,去看看他?”

素淨寒用發簪隔斷線,重新把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我不會去,也進不去慕容氏府邸,九條命也不夠我去丟,隻是覺得他可憐,此時此刻他一定最想念自己的妻子吧,不過細想想如果我是他,我希望自己的妻子平安吧?”

素淨寒從乾坤袋中找出自己的琵琶彈起來霜雪訴,這是素淨寒根據自己對白溫雅的情感創作的。

白溫雅聽著素淨寒彈完琵琶:“又作曲子了,以前在山上時候你就經常彈樂器,經常作曲,而且總唱歌給那些小孩子聽,剛開始你彈伽倻琴,吹短簫,和你的墨玉蕭後來學會了彈琵琶,還有中原的琴和箜篌。”

素淨寒:“那我在唱一次?”

素淨寒有彈起琵琶用高句麗語唱了起來:“寒夜雪華清落,千萬白梅雪夜開,無姹紫嫣芳華伴,獨在寒風中暗香散,來自東山賞花人獨自欣賞寒疏影,不弄不折遠觀之……”

這個時候山洞深處外露出一雙綠色的眼睛,白溫雅警惕的把淨世拔了出來,素淨寒看見綠光露出笑容:“玄璂,你找到了什麽吃的?”

白溫雅帶著敵意的目光看著胡三公子:“玄璂?”

素淨寒把白溫雅的淨世搶過來放回劍鞘:“你還記得那隻九尾狐嗎?”

白溫雅舒了口氣:“是它啊!寵物而已。”

胡三公子化作人形,手機捧著一隻小兔子:“本公子是胡家仙堂的妖仙,什麽寵物!吃的我帶了,野果木耳還有野雞一條魚。”

素淨寒搶過小兔子:“夠了,這些夠了這隻兔子還沒死,所以啊放過他吧!”

胡三公子動了動自己的大耳朵賣起萌來:“那個啥,仙子,我今天去尋食,大老遠就看見它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天賊啦冷的,這不尋思把它帶回來,給他療療傷嗎,身上有仙氣怕是妖仙。”

素淨寒提起兔子抱在懷裏溫柔的撫摸著:“你們妖仙不是很低調嗎?怎麽隨隨便便就撿了一隻呢?”

胡三公子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等到這隻小兔子醒來的時候看著胡三公子的時候嗖的一下跳了過去趴在懷抱裏哭了起來:“我的娘子啊!”

白溫雅走過去提著兔子,看著兔子的眼淚嘩嘩流:“也是個不人不鬼的,娘兮兮的,”

素淨寒是女孩子對毛茸茸的東西相當感興趣而且眼睛放光:“你是兔子也是男子,怎麽哭哭啼啼的呢?”

兔子哭起來道:“我家是在,月寒洞,可是被黑風洞的人搶了老婆。”

胡三公子彈了兔子的腦袋:“你們兔兒爺也不管?”

素淨寒:“不是都在昆侖瑤池呢嗎,和你家太爺在一起呢!”

此後白兔哭的眼淚嘩嘩,胡三公子都看不下去拽起兔耳朵:“你在吵,就把你扔進火裏麵,我就把你給烤了。”

白溫雅:“能不殺生嗎?”

胡三公子:“你把我的魚放下,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