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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警大隊楊明遠的辦公室,楊明遠安慰許大民說:“順子是投案自首的,這是可以從輕處理的條件,你不要有太多擔心。”
許大民還是有點不放心:“我去醫院看過魏武,他胳膊受傷……”
“是霰彈傷,砂子沒有貫穿,法醫鑒定屬於輕傷。當然了,順子的行為應該歸屬傷害罪,而且渉槍,屬於嚴打對象。”
“他無緣無故不會去幹這樣的事兒。”
“順子交代,他很小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魏文死後他曾經怨恨父母,現在父親死了,母親瘋了,他想起魏武折騰你哥嫂的事情,就把矛頭……”
“這是我當叔叔的失職。這事兒,我會跟魏武解釋的。”
許大民過於自信了,他沒有想到此時的魏武認準許大民是指使順子槍擊自己的幕後黑手,發誓要讓許大民付出代價。
楊明遠提醒許大民,接觸魏武要注意方式方法,最後說:“下月我就調到經偵大隊了,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去經偵大隊找我。”
許大民走出刑警大隊大門,馮國慶迎上來,說他去看守所看順子,看守所不讓看,問許大民,順子大概能判幾年?
許大民不想說什麽,悶著頭往前走。
馮國慶追上許大民:“自從大軍哥去世,周建國就經常來看馮六月……”
許大民隨口道:“建國哥沒有惡意。”
馮國慶說聲“我知道”愁眉苦臉地說:“我姐經常把周建國當成大軍哥,對他說幾十年來大軍哥對她的照料,說著說著就抱著周建國哭。”
許大民指著路邊一家飯店的門頭,對馮六月說:“嫂子,你還記得以前這是什麽地方嗎?”
馮六月站住,用手指絞著一縷頭發:“記得,我跟許大軍一起在這裏還住過好長時間呢,這是我們的家。”
“錯了,這不是你們家……”
“我知道,這是六月小吃。那些年啊,我和許大軍……對了,許大軍呢?我好多年沒看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