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公主也学会讨人欢喜了,田学文心道,这油泼面真成了田府的招牌了,万一皇上一高兴,像程真一样,可怎么办?
大不了教会御厨就可以了,这么简单是个人看一眼就学会了。
普通百姓会了也做不出来,胡椒可不是谁都能买的起!
梁高宗点了点头,“尝尝也可!”
萧若云听罢转身离去,梁高宗抬头看了驸马一眼:“你惹得麻烦,需要你自己来解决,你可明白?”
田学文像傻子一样,摇了摇头:“父皇,我可老实了,在府上都未出过门,那能惹什么麻烦。
要说这犁的事,这也不算麻烦呀,难道工部的匠人连这么简单的工序都不会,那也不是多大的事,我让李师傅去教上几天就好了。”
梁高宗不言,旁边的高五开口道:“驸马,皇上今日与大臣商量去南越取稻种一事,没想到大臣都想为大梁做出贡献。
特别是右尚书长敬,非常想其长子长孙英华率人前往南越,可这宿国公也想让长子程真前往。
皇上为此犯愁呢!”
田学文心里一阵嘀咕,这算个啥事,屁大的事都算不上,这还用说,肯定是让程真去呀。
转头一想,不是这么简单!
要是长孙英华与程真一起去呢?那程真有可能一点真实的功劳都没有,他的心眼还没有长孙英华玩掉的多。
“父皇,长孙英华聪明,能随机应变,懂得人情世故。程真性子直了一些,不懂变通,但却知道坚守。
此去南越,主要是采买稻种,然后运回大梁,这样的工作需要什么样的人呢?
采购稻种是真,可暗地里为尝不是为了大梁竖威,要让南越的人知道大梁的可不都是,温文尔雅之人,也是拳头为大之地。
长孙英华不需要考验,而程真却需要这次机会,一来是为大梁储备可用之才,二来是看他是否可用。”
“说了半天,都是屁话,这些理由能让赵国公信服,你自己信服吗?想,想不出来,就去牢中想!”
“父皇自然是雄才伟略,岂是我等可以比拟的?父皇明显有了主意,为必难为小婿呢?”
田学文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想起这马屁梁高宗还是很爱听,先试一招看灵不灵了。
“雄才伟略这些东西,有的是先天的,但是,绝大部分来自后天自己的感悟。就像你拍马屁的功夫,是先天的,使用起来很溜。
可你发现没有,即使这样,你每次也只有七成的胜算,还有三成拍在了马踢之上,世上没有十成把握这么可笑的事,七成的胜算足以让人全力以直赴了。
你如此推荐程真前往,想必应该有了七成把握,他能取得稻种回来,朕虽不知你与他教了些什么,可以想到一定是如果避免取种的难处,或解决的方法。
长孙英华确实比程真更会做人,但他去未必会成功,因为你不会把一切告诉他。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认为一件事会有十成把握,必定成功之时,就应该提高警惕,因为危险离你很近了。
想这取稻种之事,必定是大功一件,那些怕宿国公爬得更高的人,会不会失绊子呢?
朕呀,思考了一下,想让他们二人分成两路,一路走陆路,一路走水路,看谁先办好这份差事。
两条路都很难,风险大,可能会坏了你一心为程真谋一份前途的想法,但朕可以答应你,只要他们活着回来,不管是否取回,朕都给予他们一身的富贵。
驸马,认为如何?”
这那时来找自己麻烦的呀,这明显就是来教自己如何从政吗?
田学文也能感受到皇上的苦心,这明显是长年累月积赞的经验,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了。
当然能不能有所感悟就是田学文自己的事了,这种事强求不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田学文不同意也只能同意。
他只是没有想到梁高宗看得这么透,自己的这么一点小思吧,他竟然想得这么深。田学文当时觉得这是一个大机会,取回来就能封侯爵。
其实这和市井之间没有什么区别,有了利益人人都想来分一份。当官也一样,有功没有风险之事,谁都想上。有功有风险之事,评估了之后再上,没功之事,谁也不会多看一眼。
梁高宗吃的很香,满嘴都是油,一碗面吃完了,才开始品尝味道,萧若云笑得像盛开的花,难得见父皇吃得这么开心。
可这次她只盛来半碗:“父皇,这面虽好吃,也要适中才好,一会女儿便把这秘方写一下来,让高公公带回御厨房,以后想吃就可以吃到了。”
田学文有些郁闷,因为看着梁高宗吃的很香,感觉自己也有些饿了,但此时又不能让公主也盛给自己一碗呀。
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程真,免得他得意忘形,到时听到分两路去,一来埋怨自己,二来为了抢快莽撞。
梁高宗前脚离开,他也顾不上在家吃一碗油泼面,急忙来到了宿国公府。义父程天纵正在给程真讲,这次去南越的注意事项。
显然程真把事情都给义父讲了了,不然程天纵也不会讲些这些还没有把握之事。
程天纵讲的更多是遇到敌人,如何排兵布阵,怎样才能取胜,完全忽视了这次去南越的主题了,采购稻种。
田学文很想插嘴,又不敢,程天纵一巴掌就能把他拍爬下,那疼痛的滋味自己可不想再受一次。
他只好坐在旁边和程真一起听,可程真只坚持了半柱香的功夫,就开始抓耳挠腮,动摇西晃。
程天纵大怒,拿来绳子绑住他的腿,固定在凳子上,还用那粗大的手指敲了敲程真的脑袋。
田学文看着都觉得痛,心里直为义弟可怜,碰到这么一个老子,只知道动粗。
程真明显看起来很难受,不停地向义兄田学文使眼神,希望他能帮帮自己,可一想到这次是远行,还是教训一下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