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耗子从刘车夫这里得知了事情的全貌,听完后的他,脸色凝重。
“黑衣打扮,圆月弯刀,武功也不低.....”
耗子摸着下巴走到旁边琢磨着,他感觉这群人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大概是过得太久,耗子表示自己记得不清楚。
一旁的小梅说道:“会不会是记错了?你只是在江湖游走,也不算高手吧?”
对于有关自己的评价,耗子忽略了,他很认真地看着屋里人,道:“不可能记错,只要是武功高的人或是势力,只要听说过,我都有印象,给我点时间肯定能想起来。现在的毒不入五脏,统领只要尽快赶回来配制解药,问题不大。”
“只能将希望寄托给来历不明的军武统领?”周若卿有些担心,说到底,鲁山还是出现得太过突兀。按照他的说法,是奉命保护姜子夜的安危,结果呢?还是受伤了,而且到现在为止,那【主上】也不曾露面。
这偌大的金陵,能雇得起军武做打手的人可不少,万一那主上和姜子夜有仇,去拿药的事,岂不是幌子?到时候,药没有取回来,姜子夜中的毒该如何解?
想到这里,周若卿觉得不妥,让耗子也过来看看,但耗子哪里懂这些?
不过,他表明自己认识几个去过西域的朋友,现下就在金陵。
“能找到吗?”周清兰追问。
“肯定没问题,这次公子托我办的事,就是找的他们。”耗子点头,不给周若卿追问【办事】的事情,立刻转身离开。临走前,身上的包裹也没有放下,警惕性极高。原本还想接过包袱的小梅愣在原地,扭头看着周若卿,有些无奈。
“罢了,姜子夜做事毫无章法,我们就算知道他让耗子调查的事,也没办法掺和进去。”周若卿说完,又深吸口气看向姜子夜。
自从他来了周家后,这周家就没消停过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但耗子没有回来。
这期间,楼万宁也曾来拜访探望,说是来感谢姜子夜上次解围之恩,但周若卿也觉得没这么简单。
不过,楼万宁也没多解释什么,只是看了眼姜子夜后,放下自己带来的补品便离开了。
在他之后,周家二房和大房也来了人,这里面,还有一个极其特殊的人,周柏。
他的出现,让周若卿和小梅几个丫鬟立刻警惕,连刘车夫都被派去死死跟着周柏。
不知道是不是断根的关系,周柏的行为举止都颇为古怪,有些娘娘腔,以往说话声音粗犷,现在却是夹子音。
而且,说话时还会捻着兰花指,就连衣服的颜色都换成了粉嫩的樱花色,怎么看怎么古怪。
好在,周柏没有去阁楼小筑,而是一直在大厅里待着,二夫人也是阴阳怪气几句后,放下东西便离开了。
对于姜子夜中毒,他们无疑是最高兴的,尤其是周柏,尖细的笑声都快穿破屋顶,尽是得意,临走前还不忘诅咒姜子夜去死,气得一众和姜子夜交好的下人牙根紧咬。就连一向平和的刘车夫都恨不得给这一家子一拳,好好帮姜子夜泄恨。
深夜时,耗子回来了,带着几个看起来不像是好人的人。
耗子解释,他们只是打扮上看起来有些邋遢和凶恶,但从没干过坏事,做的是消息买卖。
其中,有一人个子不高,是个侏儒,但从说话和站位看,他才是这群人真正的老大,就连耗子和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在耗子的引路下,侏儒老大走到姜子夜的床榻前,随着耗子慢慢卷起姜子夜的衣袖,侏儒老大的脸色瞬间就凝重了。
他看着耗子,附耳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爷?”
“给钱的,您老动动手,看看?”耗子的态度从没这么谦卑过,倒也不是因为姜子夜的关系,实在是这位侏儒在道上威名不小,认识不少高手,不能轻易得罪。
这次请他们出手,也是因为姜子夜那两千银票的关系。最初的时候,耗子确实想着贪污点,但越查越发现这件事情不简单,只能请动崂山四煞出手。
崂山虎煞瞥了他一眼,开始认真观摩,只是凑近手腕轻轻嗅过,他又看向耗子,问道:“针呢?”
“什么针?”耗子愣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在周若卿的示意下,一旁的小梅立刻从姜子夜打造的匣子里取出一块白布,摊开后,那根银白色如毛发粗细的针就在其中。
崂山虎煞刚想用粗短的手指去捻起来,一旁的周若卿见状就要阻止,然而崂山虎煞的手却没停,说道:“这位姑娘放心,我崂山四煞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是身上没点本事,我也不会跟这小子过来的。”
看着崂山虎煞信誓旦旦的样子,周若卿也不再劝阻,同时吩咐身后的小菊一句。刚说完,小菊便和小兰,小竹二人疾步匆匆地转身离开。
“嗯,的确是断魂针,而且比西域断魂针还要难以察觉,别说是这位爷,就算是江湖上二流武人也难以发现,我察这位爷体内的穴道都被封绝过,这样的处理办法是没错的,但封绝的时间一旦过去,这些毒,可就会立刻侵蚀这位爷的五脏,使其暴毙而亡。”
虎煞小心翼翼地把针放回去。
“可有什么办法?”周若卿追问道。
至此,崂山虎煞摇头:“我们不行,如果没有解药,那就只能请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运功,强行把毒逼出体外。”
“一流高手?”屋内的人疑惑。
此时,崂山豺煞解释:“除了那几位绝顶,一流高手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极高,寻常贵胄是请不到他们的,只能祈祷各位找尽快找到解药了。”
崂山四煞对此事无力,解答后便自己离开了,等周若卿想起要赠他们辛苦费的时候,结果连人都没看见了。
一旁的耗子察觉到周若卿的心思后,连忙表示没事,姜子夜已经给了他们钱。而且那四个,只会看事情多少收钱,少了不干,多了不要,守着江湖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