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本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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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小旅館度過三日。她不顧天氣寒冷,特意穿了以明送她的白色紗裙。兩個人在鎮上逛逛,吃東西,回到旅館去坐在一起看電視,擁抱,撫摸。無所事事,但又不忍分棄,所以就一直待在一起。年輕時仿佛就是這樣,彼此之間是一種空虛的黏附。

夜幕降臨,兩人在**抱著。她瘦小孱弱的**軀體,幾乎沒有任何曲線。隻有以明的一半身體寬。但這單薄如紙的身體卻令他備受折磨——以明無法克製想要狠狠**她,幾近想要把她碾碎;但與此同時卻又想要用力寵溺她,用力寵溺——直至其窒息。

最後那夜,在持久痛楚的**中,她雙腿都被他用力分開架起,其實她難受得咬緊牙關,就這樣看著以明專心致誌沉浸在情欲享受中,時而閉著眼睛噝噝吸氣,時而沉悶粗重地喘息,顯得冷漠無情,又萬般陌生。這一切渾如車馬過橋一般從她身上碾過,匆促暴烈,令她突然覺得當以明抵達情欲的彼岸,就再也不會返回。絕望如潮水一般湧來,不可忍受:她麵容漸漸帶有扭曲,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四目相覷,猶如一種刑具相逼的審問。以明對這神情感到全身發麻,再也進行不下去,突然暴躁地一巴掌用手按住她整張臉——如她的繼父一般。

知秋忽然就大叫,拚命掙紮。兩個人扭打起來,下手都非常狠,愈痛愈打,沉默劇烈地喘著氣,直至最後筋疲力盡地僵持對峙,然後疲憊地放棄。

你明天就回去吧。

她終於開口說話。

以明沒有回答,隻是煩躁地開始抽煙。她默不作聲起身穿好衣服,整理體麵。以明以為她要走,就問,你要去哪兒?

她說,我困了,要睡覺。

說完然後又氣定神閑地躺下,側過身去和衣而睡,很快就沉沉入夢。

康以明目瞪口呆,看了她一眼,罵了句,靠,這也睡得著。接著索然無味地起身穿衣,收拾行李,天微亮,便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