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盛宴

§第四十七節 彈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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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毅同誌有詩雲:“大雪壓青鬆,青鬆挺且直。欲知鬆高潔,待到雪化時。”從前兩句詩中,我們看到了青鬆剛性的一麵,但我們常常會忽略其柔性的一麵。

在北國、在高山、在寒冬,大雪紛飛,鬆樹上的雪越積越厚,當鬆樹枝條不能承受積雪之重時,鬆枝就會抖動幾下,雪就會從枝上彈落下一些。

所以我們說,隻因鬆樹有了剛性和柔性兩麵,才有了鬆樹“挺且直”的完美形象。試想,如果鬆樹隻剛不柔,鬆枝就很有可能被厚重的雪壓折。

剛性和柔性的完美結合,就具有了彈性。鬆樹的彈性給了我們許多生活的啟發。在現實生活中,總有許多強者日以繼夜地忘我工作,他們的精神讓我們感動;也總有一些背負著生活和精神壓力的人不堪重負,讓人為之悲憫。或有人英年早逝,或有人自尋絕路,這都是生活缺乏彈性的結果。

我曾經以生活為題,寫過一首詩,詩的內容隻有兩個字:“搬運”。搬運的起點是裝載,終點是卸載。如果隻知裝,而不知卸,壓垮就是其最終的結局。

這不僅讓我們想起唐朝文學家柳宗元寫的一個寓言故事《負蝂》:“負蝂者,善負小蟲也。行遇物,輒持取,昂其首負之,背愈重,雖困劇,不止也。”

古今中外,包括我們的周圍,都有大量酷似負蝂的人。有的,在為事業的名義下,“小車不倒隻管推”,“生命不止,奮鬥不息”。有的,屬於“作蠶自縛”,把許多感情的負擔壓在自己的身上。前者,是剛而不柔的人,他們常常受到世人尊敬和崇拜。後者,柔而不剛的人,他們往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隻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當然,還有一種人肩負著許許多多“上蒼”“賜予”的不幸,他們悲慘的命運讓人為之同情,他們敢於“抗命”的精神讓人為之敬佩。